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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林姨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姑娘既然醒了,就快些喝药吧。”

  “姑娘身上的伤不轻,最好在我这里多养一段时间。”

  萧存玉答谢:“多谢林姨,只是不知一段时间是多久?”

  现在她知道了太原失陷的消息,正是要赶快前去的时候,可不能在这里多待。

  林姨浅笑:“最少都得半月,姑娘年轻,未免有些性急,但养伤一事却是万万急不得的。”

  “姑娘伤在腰间,且差一点就波及脏腑了,若是没养好也是一定会落下病根的。”

  林姨说完叮嘱知云道:“你千万要照顾好你姐姐,就算她再挂心爹娘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我先去配药了。”

  “好,林姨忙去吧。”

  林姨走后,知云拿起药碗一面吹凉一面对她解释情况。

  “你那天晕过去后,腰上全是血,我解开衣裳一看,是道被箭贴着划过的五寸见长的伤。”

  “血流得很多,已经沾湿了外裳,只是在深色衣裳上没看出来而已。”

  存玉伸手摸了下腰侧,自己当时竟然受伤了吗?

  她想到知云当时还虚弱着,却还要守着昏迷的自己,不由得就心疼起来。

  她抬手摸了摸知云的脸:“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

  知云偏头在存玉的手心里蹭了蹭,对着她一笑:“幸好后来找到了医者。”

  药匙搅拌时发出清亮的磕碰声,知云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那时候天已快黑了,我背着你一直朝南边一处有亮光的地方走去,走到一半遇到了林姨,她说自己是在这山里隐居的医女,可以救你。”

  “我走了一路没见到来找咱们的人,只好跟着她走了。”

  药被搅成温热的,存玉接过一口喝下,却说:“知云,你有没有发现,这个林姨有些不对劲?”

  知云接过药碗的手一顿,笑着说:“姐姐也发现了呀。”

  林姨看她们的目光,不像看伤者,反而像是在看猎物。

  存玉舔了舔唇,林姨给自己的感觉非常诡异,她一定有哪里不对。

  知云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干涩的唇边。

  “不过她的医术确实好,这些药也都是正常的药。”她眼里现出沉思之色,“我实在看不出来她打得什么心思。”

  存玉喝完一杯水,说话的声音都有力了几分:“她一个人敢住在深山里,绝对不是看上去的文弱,若只会医术,她早就葬身狼肚了。”

  “而且”她眼神一闪,“现在形势这么不太平,她竟然敢收留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还敢为她治箭伤。

  存玉沉思一会:“知云,我们不能在这里待着,我怕等到我伤好的时候就是她下手的时候。”

  她试探着起身,发现自己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扯到腰上的伤口。

  于是她下了决心:“知云,我们今晚就走。”

  知云看了一眼她的腰侧:“不行,要是你没有受伤的话当然可以走,但现在你有伤在身,我们的速度必然不会很快,而且我们还不认识路,不知道得走多长时间才能出去,依我看,最起码得你伤再好些的时候。”

  “而且,你没睡醒的这两天里,我抓了不少鸟儿,在它们的腿上绑了求救信放出去,想必卫将军他们迟早会赶来的。”

  存玉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午后,林姨提着饭盒进来:“二位姑娘来吃饭吧。”

  这个房间应该原本是个卧室,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架柜子,桌子也不大,刚好可以坐下三个人。

  知云帮着林姨摆开饭,都是一些素食,林姨歉意地笑了笑:“粗茶淡饭,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哪里的话,林姨医者仁心,愿意招待我们,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又怎么会挑剔呢?”萧存玉笑着说。

  林姨像是不好意思一样笑道:“姑娘过誉了。”

  饭间,存玉问:“林姨看起来年岁也不大,难道没有想过出去看看吗?”

  林姨摇摇头:“我小时候也出去过一两次,但外面乱哄哄的,实在没意思,于是后来也就歇了这份心。”

  她给存玉夹了满满一筷子炒鸡蛋,这是桌子上唯一一个有些油水的东西了:“姑娘多吃些,伤好得快。”

  “多谢林姨。”存玉夹起鸡蛋,慢慢吃着。

  知云好奇地问:“小时候,林姨的小时候怕是得好多年之前了吧?”

  “是的呢。”林姨露出怀念的神情,“当时好像还是景文帝在的时候,我师傅带着我出去,说是让我看看这天下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笑道:“但我看了看,觉得没意思,也就回来了。”

  景文帝就是先帝,知云又问:“那林姨的师门就是世代传承,居住于此的医者了吧。”

  林姨笑着点头:“也不算,好像是一两百年之前从别处迁来的。”

  炒鸡蛋里没放盐,有一种掩盖不住的腥臭味,存玉勉强吃着,心里萦绕着所有的疑点。

  林、景文帝和一两百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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