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



  不过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见这么多姐姐都在看她,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我家是开武馆的。”

  她身边一个略大一点的女子抱住她,担忧地问:“我妹妹不晓事,杀了他没耽误你们的事吧。”

  “无妨。”知云轻笑出来,“不过是死了一个该死的人而已。”

  那姐姐才放下揣起的心,又说:“三位女侠,我也略会一些拳脚,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

  沈雁打量她几眼:“好。”

  而被挟持住的马夫脸上却失了血色,心如死灰,他们这回都抓了些什么怪物啊?

  存玉俯身从沈雁手里接过剑,示意她去外面驾马,沈雁会意,转身拿起缰绳。

  存玉握紧手里的剑:“老实点,我问你答,敢撒谎,你知道下场。”

  马夫从喉咙里挤出“是”来。

  “你受谁指使?”

  “我,我不知道。”

  存玉推了下剑背,看着鲜红的血流出来,汇聚到剑纹上:“是我问得不够清楚吗?”

  “我,我真的不清楚啊,我只知道东家是从河东来的一个将军,具体是谁我也没见过。”

  “我就是一个小喽啰。”

  马夫忍受着脖子上的刺痛,快速辩解着:“我们原本是镰弯里的山匪,侥幸没有被官府剿灭,这几年无所事事,每天不过到处骚扰不不不不不,是每天到处找些短工做。”

  “是一个叫王虎的人搜罗起我们,说是让我们去镰弯劫孩子和女人卖,一个人让我们三成利。”

  “你要把我们卖到哪里去?”

  “城里有人接应,他们只要上好的货,剩下的都是我们的,大多会卖给人牙子或者青楼。”

  存玉冷笑一声:“压良为贱,逼良为娼,你们好大的胆子。”

  沈雁突然一勒缰绳,拐了个弯,拐进一旁僻静的小巷里,后面那辆大车不明所以,慢了下来。

  马夫骤然燃起了一线希望,他们十几个人,不会打不过这些弱女子的。

  于是他垂在身边的手猛的一用力,把自己命悬一线的兄弟推了下去。

  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后面有人认出来是什么后爆发一阵骚乱,然后众人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握住长刀短剑,眼神不善。

  马夫额上的汗一路流到脖子上,他看着自己的弟兄们饶前来围住了马车,求救的话正要说出口。

  沈雁不经意般反手抓住剑,顺手在马夫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血汹涌而出,他的身体软倒,眼里的希望慢慢变灰。

  存玉像他刚才推另一个马夫那样,也把他推到了地上,然后抬头欣赏这些贼人眼里的愤怒和恐惧。

  “畜生事做多了,就是会遭到报应的。”

  知云从车里钻出来,用帘子挡住里面那些孩子的视线,把自己满满的荷包扔给沈雁:“这种人的命,一人一百两足矣,只留一个活口。”

  沈雁掂了掂荷包:“放心吧。”

  地上的山匪被她们的态度激怒,为首的人开口:“你们是哪条道上的,知道我是谁吗?”

  存玉嘲讽他:“我还真不知道呢,你报上名来吧。”

  山匪受到了侮辱,气急败坏:“你个小杂种,老子弄死你。”

  沈雁提着剑跳下马车,车里那个武馆女子也一翻身下去了。

  一刻钟后,沈雁用还淌着鲜血的剑指着地上的尸体数:“七、八、九十四个人。”

  她脸上溅着血,笑出来:“何掌柜,我给你打个优惠,一万两就好,多的四条命算我送你。”

  武馆女子用的是随手抢来的大刀:“若不是你们用了迷烟,还真以为能捉住我们姐妹吗。”

  山匪头子双腿抖如筛糠,被这两个女人砍人的手法骇住。

  “你们到底是谁?”

  何知云浅笑:“寻常良民罢了。”

  存玉踏过一地的血,在他面前站住,轻声威胁:“按我说的做,就饶你一命。”

  不久后,山匪带着个被蒙着脸的人敲开了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门被打开一道缝,一双细眼探出来,转了几圈:“张勇,怎么就你一个?”

  张勇一摆手:“嗨,那些家伙喝了几斤马尿,正挺尸着呢,我骂了半天也没叫起来。这不,怕耽误将军的事,紧赶着把好货送来了。”

  门被打开一条刚能过人的道出来:“先进来,让我先验验货。”

  张勇带着人侧身进去,走到里间后停下,小心地拿下身旁人头上罩住的黑布。

  “柳嫂子,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柳影打量着这个低眉敛目的女子,又绕着她转了一圈,遗憾道:“好是好,就是年纪再小些就好了,不知道根骨怎么样?”

  张勇生怕柳影不收下这个祖宗,赶忙奉承道:“我的好嫂子,就她这长相,便是根骨差些也无妨。”

  柳影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就挥挥手:“好了,这人我要了,去找你王大爷要分成吧。”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