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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冬驾车往家走,被他唤住:“去祁王府。”
雪冬哀嚎起来,他一点都不想去祁王府,每次去了祁王府多半人就不见了,只让他架着空马车回叶家。
门房很热情的将叶妜深请进去,还有小厮把雪冬请进去玩花牌,不巧宫循雾现在不在府中。
叶妜深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也没有人要拦他的意思,还问他用不用撵抬着,叶妜深说不用。
沙鸥也不在府中,大概是进宫去了,叶妜深记得他们还不太熟的时候,有在宫里见到过,宫循雾应该有相当长一部分时间待在宫里。
因为他在府中养伤,宫循雾有很长时间没有进过宫,叶妜深有一点担忧,也不知道皇上怎么看他,大概会觉得他是蛊惑祁王的小妖精。
叶妜深唇抿的很紧,有些气愤的推开了书房的门,都怪宫循雾让一切都变的麻烦起来。
他在宫循雾处理事务的书案上不见外的翻来翻去,门口有几个侍从装作路过,甚至有人路过了三次,都没人敢开口说什么。
书案翻完了叶妜深开始翻桌底,他爬到桌子底下往上看,他记得原书中有描写宫盛胤书房里的桌子,底下有个不算明显的暗格,一般用来放书信。
他伸手在桌底戳了几下,果然发现了一个小开关,他暴-力打开开关,几张信纸掉了下来。
他快速浏览了一边所有的信,然后把有“太子”的那张又仔细看了一遍。
大部分内容写的比较隐晦,叶妜深看懂的部分便是太子有个收集情报的酒楼叫“浴光轩”。
叶妜深看的太专注,以至于等他注意到脚步声时,一回头发现一双腿已经停在了书案跟前,靴子都要踩到他衣摆了。
“还不出来么?”宫循雾问。
叶妜深想把手里的信纸放回桌底,但机关已经被他弄坏了,他只好拿着信从桌底爬出来。
宫循雾垂眸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
“你的桌子…”叶妜深斟酌了一下说辞:“你桌底的机关并不牢靠,如果不是我,也会被别人轻易破开。”
宫循雾屈膝蹲跪在他面前,很有压迫感的拉进距离,几乎鼻尖都要贴到鼻尖。
“别人进不来书房。”宫循雾冷哼一声:“机关是防你一个人的。”
第56章 第伍拾陆章 我记得有对春彩的翡翠手镯……
叶妜深把手里的信纸摊开给宫循雾展示, 用很不确定的语气弱弱道:“如果我说我一大半都没看懂,你会相信吗?”
宫循雾以为他在恃宠而骄,于是反问他:“我该相信么?”他的语气没有半分嘲讽, 而是真的在询问。
“我希望你信。”叶妜深把信纸对折再对折, 很诚恳的补充:“这些字写的乱七八糟, 我真的没有看懂多少。”
“写信的人要知道你如此评价,怕是要气吐血了。”宫循雾从他手里抽走一叠信纸,展开看了看,字写的确实不错, 是能拿出去给人练字的功底。
叶妜深问:“谁写给你信?”不过问完他就后悔了,这信上明显写的都是各路搜罗来的消息, 那写信的人就是线人, 哪有把自己的线人供出去的道理。
宫循雾把信随手放在桌案的那堆杂物上, 叶妜深刚才有看过,那是一堆没有什么内容的废纸,像是闲着无聊练字的,上句和下句并不连贯。
叶妜深有点窘, 原来他真没有骗人, 桌底机关就只是用来防他,不过机关被他破了, 防也没防住。
“上面有落款。”宫循雾态度很轻松,至少没有因为他看到了而生气:“看来你说的是真的, 你确实没有看的太仔细。”
叶妜深不记得上面有落款,倒是每一张末尾都有一个墨点, 像是个人的写字习惯,叶妜深记得以前有个同学就喜欢在答题的末尾点个点。
他其实并不在乎落款是谁的名字,只是打量了一会儿宫循雾, 从他的神色看出并不能指望他一字一句给自己解读那张情报上的全部信息。
如果叶妜深与他商量,可能也就换来一句不要得寸进尺。
叶妜深眨了眨眼,忽然想起来他们并不是这么和谐的关系,就算撞见他明目张胆偷看的时候,宫循雾恼火之余把他剥光了丢到床上,也并不是多意外的情况。
“那我先回家了。”叶妜深要走,被宫循雾伸长手臂拦住腰,一把扽回自己怀里。
“你要对我做什么?”叶妜深表现的很戒备。
宫循雾反而很短促的笑了下:“我能对你做什么?”
叶妜深觉得这是个陷阱,很狡猾的把放在了想法不纯洁的审堂上,如果叶妜深指责他无耻,他便可以倒打一耙说自己并没有那样想。
总之是个谁纠缠谁就会输的问题。
“我这里还没有长好。”叶妜深戳了戳自己的小腹,宫循雾的手就覆上去,手掌整个把他的拳头包住:“没长好就不要到处乱跑。”
叶妜深挣扎的念头很快就消失了,他不想被宫循雾用更大的力气压制,他抬起头,看见宫循雾对他淡淡的微笑,他还是更习惯最初不熟悉时那个冷若冰霜的祁王。
宫循雾被他眼中的失望神色搞得一头雾水,有点怀疑的问:“难道是你想发生点什么?”
“当然不是!”叶妜深重重的推了他一把,不仅没有把人推开,反而自己差点闪了腰,腹部愈合的差不多的地方发生了一点摩擦,叶妜深恍惚觉得那里有点痛。
宫循雾也想起来他有伤,便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