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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简直是对他味觉的折磨。
但是今天他很乖的一口气把两碗都喝了,宫循雾越来越懂他,没忍住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心疼我了。”
叶妜深依然让他不要自作多情,宫循雾却很开心,因为他亲叶妜深的时候叶妜深好像没有生气,只是一直在看他的手。
沙鸥进来取走药碗,注意到宫循雾的烫伤后很快送来了敷药,宫循雾没让他敷,沙鸥只好把药放在桌上离开了。
叶妜深推了推他:“你去敷药。”
“不习惯敷药。”宫循雾没动。
叶妜深呕吐起来很痛苦,宫循雾怕叶妜深闻到敷药的味会引发呕吐,所以他不打算用。
稍晚一些时若琊又来送他煮的梨水,看见桌上的敷药后问:“妜公子,你烫伤了吗?”
“我没有,是他。”叶妜深指了指宫循雾,“但是他不肯敷药。”
若琊顿时有点尴尬,他哪里管的了祁王敷不敷药,但是不说两句关心的话又说不过去,他纠结了一下,客气道:“殿下,您还是敷一点药吧,敷药好得快。”
宫循雾依然拒绝,他走到桌案前检查若琊炖的梨水,这次梨块切的大小统一了些。
敷药放的近,他似乎没闻到什么气味,他把小药盒拿起来嗅了一下,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味道。
若琊又说:“您还是敷一点吧,不然要长水泡。”
“好。”横竖没有气味,长了水泡不方便伺候叶妜深,宫循雾打开药盒,若琊上手挖了一坨:“小人伺候您。”
叶妜深看着他们,出神的想:明明我劝他抹药的时候他没听,怎么若琊劝他就听了。
若琊话音未落已经把药抹在了宫循雾手背上,叶妜深看着他们,嘴唇抿的很紧,不知为何心里有点不舒服。
宫循雾起身往叶妜深这边走,一边走一边自己动手把药抹匀了,他在床边坐下,与叶妜深商量:“太晚了,先别喝梨水了。”
叶妜深没有在听他说什么,只看到他嘴唇翕动,眼神不容拒绝,已经帮他做了某个决定。
叶妜深白了他一眼,捂着伤口翻身背对宫循雾。
第54章 第伍拾肆章 什么是不该说的?
依照平常叶妜深对自己生出排斥情绪的频率, 宫循雾早就做好了打不还口骂不还口的准备,毕竟情绪太差不利于养伤。
叶妜深能够在受伤后安静的待在祁王府养伤,已经让宫循雾惊讶了一回。毕竟以他对叶妜深的了解, 叶妜深一直倔强不听劝, 只能靠威胁驯服。
但这次叶妜深相比起从前算得上好说话了, 宫循雾安排他沐浴更衣和用膳喝水都很顺利,预想中类似“老流氓滚出去”、“我不要你帮忙我自己可以”、“饿死我算了离我远一点”这种话都没有出现。
叶妜深偶尔还会对他说麻烦了,甚至有一次还对他说了谢谢。
是在叶妜深受伤三天后,伤口中间出现渗血情况, 叶妜深睡梦中被疼醒叫醒他帮自己处理。
宫循雾除了照顾叶妜深之外,必须抽出时间处理一些必要的事务, 因此晚上睡得有些沉。
他是猛然惊醒的, 看见叶妜深葱白似的手指刚缩回去, 一双眼睛含着眼泪,他才恍然想起来似乎听到有人唤自己。
叶妜深一定叫了他很久他才醒过来,怀着这种歉疚,宫循雾很快起身帮他重新上了一遍药, 又斟酌着剂量给叶妜深喂了颗止痛药丸。
鞠粟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宫循雾也未雨绸缪问了很多详细的应对方式,把叶妜深的伤口妥善包好后, 他擦掉了叶妜深额头疼出的冷汗。
叶妜深小声抽气,胸膛起伏趋于平稳后, 很轻的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宫循雾不仅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更加愧疚和不安, 半个时辰内翻了两次身,彻底失眠了。
而叶妜深也疼得睡不着,犹豫很久开口问他:“是不是我把你的睡眠打断了?”
“不是。”宫循雾翻过身与他面对面, 与叶妜深对视,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在月光下翻着晶莹的光泽,宫循雾生出想要去亲吻他眼皮的冲动。
但他更想问叶妜深为何这么客气,宫循雾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侧身睡伤口痛吗?”
“还好。”叶妜深深吸一口气:“其实无论什么姿势都会痛。”
“我知道。”宫循雾把手伸进枕头和叶妜深肩颈处,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叶妜深圈住了。
好在叶妜深并没有生气,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很平和的对他说:“我知道你知道。”然后又小小的沉默了一下。
宫循雾不太真切的从他微微勾起的唇角看到一丝笑意,一时间完全无法思考和发出声音。
“你这里受过伤。”叶妜深说着伸出手,在宫循雾的左肋处戳了一下:“大哥说你上过战场,我以前并不知道这件事。”
宫循雾想起来了。
身为祁王有怠慢一切的特权,在他自己不曾察觉的时候带着慵懒的自在感,漫不经心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不同于下位者的局促紧迫,他总是可以从容的思考,无论是边界还是时间都不受拘束。
今晚望着叶妜深疲倦脆弱的眼神,他一不留神短暂失去了他的特权,不经思考的说:“你觉得即便我不领兵,换只猴子打头阵大祇也会赢,我以前也并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