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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宫盛胤低着头走进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在感受到宫循雾目光时一瞬间僵直了脊背。

  “你来做什么。”皇上明知故问。

  宫盛胤跪下来:“儿臣请父皇收回成命,万不能允九皇叔与蛰容的事。”

  皇上冷笑:“蛰容的事,蛰容的什么事?”

  “父皇,儿臣也不必再说假话,儿臣知晓九皇叔对蛰容一往情深乃至偏执,父皇与皇祖母也更器重九皇叔,但儿臣的心也是肉长的,儿臣的心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宫盛胤作势磕头:“儿臣斗胆,求…”

  皇上冷哼一声,宫盛胤便识趣的没说下去。

  宫循雾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不顾身份恶言相向道:“你也配?”

  “九皇叔。”宫盛胤低着头:“侄儿会比九皇叔待蛰容更好。”

  皇太后指着他们:“你,还有你,脸都不要了,都滚去庭院挨板子吧!”

  皇上附和皇太后的气话:“不错,于叶家而言,你们叔侄二人都罪孽深重,若想去纠缠人家孩子,不如先挨一百板子,扛得住便去,扛不住就…哼,朕看你们也没脸活了。”

  宫盛胤低头不语,春猎在即,一个冬天让三皇子幽禁,太子被废。他作为剩下的两个皇子中功劳最大的一个,春猎是他大放异彩的好时候。

  若是挨了板子受了伤,一百板子可不是开玩笑的数目,只怕要养上几个月。

  “扛着住便能去?”一旁的宫循雾开口。

  皇上看向他:“挨板子也不能让你死心?”

  宫循雾则是有些疑惑了,他反问:“我何时怕过板子?”

  话已出口,皇上忍着怒火,说服自己就当这一百板子是给叶家的交代。

  皇上指着宫循雾,对禁卫道:“打死他!”

  宫循雾微微抬起手阻止上前来押解他的禁卫,非常主动的走出去,步伐坚定丝毫没有停歇。

  翌日郡主要去京郊寺院拜佛,叶妜深用完早膳后临时决定同他一起去,路上雪冬在外面起码,隔着窗子说:“近来京中好些个苗疆人。”

  郡主聊起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多半是去乐坊的,五皇子的生母就是这套路数。”

  一个时辰才到寺院,郡主进去烧香,叶妜深跟雪冬在院子里站着,雪冬是闲不住的人,问他:“那边三爷去过吗?”

  雪冬指的是一处偏院,如今早春没什么绿色,那些枯树既不茂盛也不能遮挡,是一览无遗的地方。

  叶妜深说:“你想去便去。”

  两人正要往那边走,身后忽然有人不敢相信的语气唤乐生:“蛰容?”

  第95章 第玖拾伍章 怎么到处都是苗人

  还没等叶妜深彻底回过头, 雪冬已经怪叫一声:“天杀的,祸害人的东西怎么跑到清净地来了!”

  柳轻盈穿着深灰色布衣站在那里,他头发束的很紧, 只用布条系着, 背上是一捆干柴。

  在此处相见显然谁都没有预料到, 叶妜深说不出来对他是什么态度,在刚被柳轻盈骗到宫盛胤手中时他怨到想锤墙,后悔自己同情心泛滥,哪里就那么缺朋友, 明明就见过柳轻盈排斥自己的样子。

  但后悔无济于事,当时的叶妜深只剩下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被放走, 甚至认定了他会遭遇一点坏事, 比起宫循雾,宫盛胤在他心里相当难以忍受。

  当时叶妜深顾不上多恨柳轻盈。

  从虎狼窝里逃离后,再回想起关于柳轻盈的细节,恨和怨都变的不清晰, 只剩下唏嘘。

  “我…”柳轻盈后退了一步, 两只手勾在绑柴的袋子上,很局促的看了眼雪冬, 又看向叶妜深,像是求助, 又像是退缩。

  叶妜深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看着他, 等着看他想要说什么。

  “蛰容…”柳轻盈语气弱了下来。

  雪冬冷哼一声怒气冲冲上前,这里是佛寺,叶妜深拉住雪冬:“不能闹事。”

  雪冬被拦住了, 却忍不住气怒斥:“谁准你唤我们家公子小字?”

  “蛰容…”柳轻盈眼圈泛红,他见叶妜深仍然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于是低下头,很委屈的唤了声:“妜公子。”

  叶妜深深呼一口气,吩咐道:“雪冬,你去外面看着,别让人进来。”

  “可是…”雪冬犹豫了一下,把身上的匕首给叶妜深留下防身后才出去。

  柳轻盈解下绑在肩膀的带子,因为柴太重解开的一瞬间差点把他压倒,叶妜深想都没想便过去帮他扶了一把。

  一捆柴稳稳落地,柳轻盈转过头看着叶妜深,叶妜深仍然是叶妜深,叶侯和郡主生的三公子,但柳轻盈知道叶妜深吃了很多苦。

  他有些心虚的避开目光:“我父亲和兄弟都…妜公子当时提醒过小人,是小人不识相,一门心思扑在五殿下身上,没有把您的忠告当回事…这些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那日小人用此事激妜公子的恻隐之心,骗了妜公子,妜公子已经安慰过小人。”

  叶妜深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柳轻盈叹息:“从前的事,小人不愿意去回想,小人位卑,因为痴心妄想吃了亏,没什么好怨的…”

  叶妜深忍不住道:“这话我不同意,宫盛胤有什么了不起的,怎么就算痴心妄想?你这算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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