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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之间的关联,却也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汽车停在商业街路口,她下了车,便见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不由得看向辅助监督:“面对准特级咒灵,协会不进行疏散吗?”

  “……协会认为该诅咒杀伤性不算高,是有针对性地筛选猎物……您的术式也不像另外两位那么夸张,大规模疏散反倒更有可能暴露咒术界的存在;”辅助监督显然不太赞同协会的论调,却也只能压低声音向她解释,“再加上官方那边觉得紧急进行大规模疏散容易引发群众恐慌,又正值换届选举期间,所以……”

  千奈是真有点想翻白眼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咒术协会的老东西们和霓虹那帮子官员,也算是烂到一个垃圾桶里、臭味相投。

  “请问我跟那群老王八有什么仇吗?”她彬彬有礼地问,“咒灵有针对性地筛选猎物不代表它只吃这个,这在咒术界应该也算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基础常识了——要是咒灵感觉到威胁在我阻止它之前大规模无差别袭击群众,协会和官方是想让我来背这个锅吗?”

  “怎、怎么会……您的两位学弟还有一些二级咒术师已经在外圈待命了,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辅助监督额头上冷汗直流,“总之,您放心……”

  ……让七海灰原待命……这不就是想出什么问题甩锅甩到夜蛾老师头上吗?

  自从那天和萩原他们咨询职场问题之后,千奈恶补了两部职场恋爱番,对其中种种阴暗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此时情况紧急,她也没空和辅助监督继续争辩,只是匆匆叮嘱了一句至少别让那个年纪的孩子进来,便没入人流,开始仔细搜寻诅咒的存在。

  这只咒灵的活动范围其实很广,明显并不是活动受限的地缚灵一类。像协会推测的那样,这类咒灵的咒力规格也会比地缚灵小一些,而更侧重于“规则”的力量。

  由于规格小,咒力残秽的残留其实也很浅。 【窗】大概是从今天才失踪的那个女孩的失踪地点艰难地追踪到这一块,便在商业街密集的人流和错乱的气息中失去了目标的踪迹。

  即使千奈的直觉比其他术士更为准确,却也在两栋建筑的中间停下了脚步。有两股复杂的咒力交织在一处,她皱着眉抬起头,便见左侧的那间外守洗衣店内黑气弥漫,像是有浓重的恶意即将成型;而刚刚她追踪的残秽消失在边上的便利店里,门口的摇摇车晃动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坐在车上,脆生生地哼着童谣。

  【找朋友,好朋友;带回家,见爷爷。爷爷老,躺床床;讲故事,没有牙。 】

  【小朋友,牵着手;笑眯眯,一起玩。啪一下,跌倒啦!张嘴哭,牙没啦。 】

  【好爷爷,抱小孩;给糖吃,戴小花。朋友小,躺床床;爷爷笑,一口牙,还让我找朋友玩——】

  在灿烂的阳光下,那个没有影子的女孩朝她看来,露出一个天真的微笑,牙齿洁白健康,像一排珍珠:“大姐姐,你也要来和我们交朋友吗?”

  第65章

  先不说人和诅咒可不可以交朋友,早川千奈毕竟也不是忘性大的笨蛋,不会忘记刚刚辅助监督才提起过的简易领域的事儿——一旦答应了眼前的咒灵做朋友,恐怕会被拉进它的领域里。

  但眼下,她会不会被被拉进领域反倒是小事,重点在于那些失踪的孩子是不是也在对方的领域里、是否存活;还有边上那个洗衣店又是怎么回事,总感觉正在酝酿什么了不得的咒灵……

  而无论是关于边上正在孕育过程中的诅咒,还是面前小女孩形态的诅咒,系统都没有再发布过任何任务内容——这也就说明,这两个诅咒都和她进行中的两个任务有关,而不是孤立的事件。

  拐走孩童的诅咒和修罗还有诸伏景光是否有关联?难道这个诅咒也是修罗弄出来的?这个诅咒唱的童谣又是什么意思?

  在这时候,千奈就有点想念降谷零了……毕竟她实在不太擅长猜谜,而阴险小黑脸看起来就很擅长这个。

  脑中的思绪千回百转,现实中却也只过去了几秒。眼前的诅咒还在等她的答复,笑眯眯地又问了她一句:“要和我们做朋友吗?大姐姐?”

  “大姐姐一般不和完全不了解的人做朋友。”她的身量不高,千奈极其顺手地把手掌搭在了她脑门上呼噜了两把,假装没发现是诅咒,自然道,“你不先自我介绍一下吗?小朋友?”

  【已标记目标?为信徒,信仰值+3 】

  这一次标记倒十分顺利,与之前出现在小林家的诅咒不同,这个诅咒与修罗并不存在那种绑定的关系。千奈在心里默默把修罗的嫌疑往下减了一点,也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能标记的敌人对她来说好对付很多,至少不用担心事态继续扩大了。

  而面前的诅咒小女孩也很通情达理,比外头部分熊孩子看起来懂事多了。 她仰着头任由她摸脑袋,乖乖回答:“那大姐姐想知道什么?自我介绍是要说名字吗?我们有很多名字,大姐姐想知道谁的?”

  这个说法实在太古怪,千奈这时候才意识到她的自称一直是“我们”。这种事在诅咒身上其实不算少见,她大概是一种聚合在一起的意识体;与修罗那种和他人联结、彼此间却保持独立意识的情况不同,这种诅咒往往更像是被情感糅合为一体,自然聚拢,思维混乱。

  她停顿一秒,弯下身,和女孩对视:“我想知道……桃香是你的名字吗?”

  “哎,不是哦?”女孩眨眨眼,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虽然小桃香是我们的朋友、还在家里和我们一起玩,但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还没有带她去见爷爷呢。”

  千奈又问了其他几个失踪孩子的名字,女孩的回答都一样,她/他和“我们”不一样。

  这个发现让她略微松了一口气:虽然暂时还是没法完全理解童谣背后隐藏的含义,但姑且可以把“见爷爷”当做某种和诅咒意识融为一体的仪式,失踪的几个孩子和对方还未融为一体,并还在“一起玩”,那孩子们应该还是幸存着的……吧?

  一边想着,她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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