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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吗?”
“去考试了吗?”
衙役是个机灵人,偷偷说道:“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李陆急得团团走。
“还有谁知道此事?”
“江家仆人招摇过市应该都知道了吧。”衙役摸了摸脑袋,“外面跟着好多人看热闹。”
李陆沉默了片刻,随后直拍大腿:“奸诈啊,我就说那个江芸最是奸诈了,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小家伙,他要是悄悄来,我还以为是真盗贼,他这么招摇,哪里是要我们抓盗贼啊,分明是给我们当木仓使啊。”
衙役不解:“什么意思啊。”
“老爷老爷,知府那边派人说扬州城内竟然有人拦路打劫,让我们立刻查明此事。”一个小格子衙役飞奔而来。
李陆大腿都拍青了。
“老爷,黎家那边来人了,说是要听案子,黎公亲自来了。”又有衙役跑进来说道。
“不好了,老爷,有不少府学的学生听说有盗贼,也要来看看。”
接二连三的噩耗传了过来,李同知眼前一黑,刚想晕倒躲事,年纪大的衙役一个健步冲了过去:“老爷莫晕。”
李陆人中火辣辣的疼,不得不醒过来。
老衙役满意点头:“老爷到底年轻,就是强壮。”
李陆神色幽幽:“是啊,人参吃多了。”
他被人簇拥着上了大堂,为首的那群人,有人晕着,有人跪着,还有人没穿裤子?!
“大胆。”他大怒。
那盗贼捂着下身,哭了起来:“有,有流氓。”
江家报案的人也很眼熟,小讨厌鬼身边的仆人。
外面前排站的人,那个面无表情被人扶着的老头,正是百闻不如一见,他求见好几次一次也没见到的黎淳。
——老讨厌鬼。
在他边上有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正笑脸盈盈地看着他,桃花扇子摇来摇去。
——大讨厌鬼!
李陆看着这一群人,只觉得自己才是误入狼群的小绵羊,被这些人看的腿都软了。
“还请老爷给我们家二公子做主。”乐山扑通一声跪下来,大声说道,“今日考试,经过陆家小巷,却遇见这些强盗,拦路抢钱,还伤了我们二公子的手,害得他差点无法考试。”
“这些小混混为非作歹,也不知道今日祸害了读书人,多亏了我们二公子机警,这才把这几人拦了下来,还请大人明察秋毫,为二公子主持正义,也好让那些读书人明白,扬州府绝不是纵容这些强盗的地方!”
“我没有,我不是。”
“冤枉啊。”
那些清醒的人连连喊冤。
李陆看他们的目光都温和了不少。
——多想不开了,没事惹什么江芸。
——他远远见了那个小煞星都是绕道走了。
——这么蠢,也别怪我下手黑了。
“原来如此。”李陆立马大怒,“先杖责十大板。”
衙役上前,第一眼看到一脸血躺在地上昏迷的人,犹豫问道:“这人打吗?”
“这人是主谋!”乐山指认。
“那他怎么晕了。”李陆随口问道。
“自己摔的。”
“他们打得。”
李陆大脑都要烧干了,抬了抬眼,和乐山义正言辞的视线撞在一起,立马龇了龇牙。
“我们二公子柔弱极了,怎么会打人。”乐山振振有词。
“既然是自己摔的,就等他醒过来再打。”李陆见那个没穿裤子的还想说话,眼疾手快打断他的话。
——这些小混混蠢就算了,我可不想在这里深究。
“你的裤子呢?”衙役又问着大庭广众有辱斯文的二当家。
二当家又哭了,嘴皮子哆嗦着:“他们脱我裤子。”
“没有,不是,乱说,你这裤子腰带都没有,自己走着走着掉了,与我们何干。”乐山三联否定,“证据在这里。”
二当家有苦难言。
一开始是有腰带的。
然后被人弄断了。
最后被这人扔了。
——这群人,比他们还像强盗啊,他找谁说理去啊。
一顿大板打下来,哭天喊地,就连晕倒的大当家也醒过来。
乐山立马说道:“正好,醒得及时,一定是我们李同知断案如神,为民做主,天理昭昭,这人赶着来认错。”
李陆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看着迷茫的大当家摇了摇头:“主谋,十五大板。”
大当家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叉着脑袋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