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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内贼,那又分为两个情况要分析。
一个纯粹是利益熏心想要打劫一下年轻小官员江小芸。
要是没碰到尊敬的太子殿下,那江芸芸甚至是开门欢迎的。
因为惆怅的江小芸没多少钱,差不多只有刚好的过路钱。
一个是准备冲着她来的,那可真是坏了啊。
江小芸可得罪太多人了。
江芸芸拖着下巴,唉声叹气。
因为树敌太多,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又是谁要给她下绊子。
只是她还没休息太久,就听到外面又有脚步声走来,不由紧张起来。
一个小指头捅破了纸窗,江芸芸立马紧张地用袖子堵住破洞。
瞬间,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表的,略为尴尬的沉默。
“是我啊。”沉默之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江芸芸沉默了。
“开门啊!”
江芸芸还是没说话,脑子正在急剧风暴。
——张道长怎么在这里!
许是见里面没动静,手指用力怼了怼堵住破洞的袖子。
“真的是我,我是来找你的!”
江芸芸挪开袖子,看着那个破洞,夜色昏暗倒也看不出什么,只是依稀能从楼下挂着的一盏灯笼的微弱亮光中,影影绰绰间能看到一道影子在门口徘徊。
“你不去当你的国师,来我这里混吃混喝做什么?”江芸芸终于出声了。
还没说话就听到外面连连叹气声:“皇家饭剌得我嗓子疼。”
一听这话,江芸芸就知道门口站着的是真张道长了。
就那好吃懒做但又丧丧的口气,也是没谁能模仿了。
“我想了想还是来找你了,还是你家饭好吃,你可真是大好人啊。”张道长听声音都要哭了,“我都瘦了,你快出来看看我吧。”
两边动静不小,终于惊醒了乐山。
乐山迷迷瞪瞪喊了一声公子,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门边的影子,惊得肝胆俱裂,瞌睡虫瞬间消失了。
“是我,别叫。”江芸芸眼疾手快阻止了他。
乐山一身冷汗,但被公子一提醒,也跟着冷静下来,蹑手蹑脚走了下来,握住门后的棍子,压低声音,警觉问道:“外面有人。”
“有的,是你张爷爷。”张道长开始撩闲。
乐山先是炸毛,然后仔细一听,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张道长。”
“哎,是我。”张道长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丧丧地嗯了一声,瞧着精神状况很是堪忧。
乐山虽对这个情况有点迷糊,但也没有主动开门,反而扭头去看江芸芸。
江芸芸也没有开门,反而神色严肃地反问道:“你怎么出得了皇宫,进得了城门,还溜到驿站来了?”
门外的声音突然可耻的沉默了。
乐山立马紧张起来,握紧手里的木棍。
与此同时,外面又来有人拖地的动静声。
“开门,是我,谢来。”再一次想起来的,却又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谢来!”江芸芸又惊了,脱口而出,“我可没做坏事!”
谢来笑了一声,然后无奈说道:“开门,闲人拜访。”
江芸芸想了想,还是打开门,往外一看,就看到两个狼狈的人,外加一个被谢来抓在手里,晕过去,不知死活的黑衣人。
“你们……”江芸芸惊疑,犹豫说道,“逃难了?”
谢来气笑了,阴阳怪气说道:“托你的福啊,江同知。”
江芸芸眼珠子一转,没说话。
“可以进来说话吗?”乐山小声说道,“有人悄悄看过来了。”
果不其然,有人察觉到外面的说话声,正悄悄打开门想要看过来看一下什么情况。
谢来面无表情把手里的人玩前面推了推。
那个人软绵绵的,瞧着跟个抹布一样。
乐山警觉得拉着江芸芸往后退了一步。
“进来吧。”江芸芸又看了眼衣衫褴褛的两人,这才让开身子。
谢来轻轻松松把人提溜进来,张道士也小心翼翼挤了进来。
乐山点了一盏油灯,先是照了照那个黑衣人,然后才看向谢来和张道士,小声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张道士自来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了一把脸:“真是可怕,皇家饭竟然是夹生的,一点也不金贵,陛下整天惦记长生不老的事情,我这是说也不敢说,就怕也跟着李广去了,可我做也不敢做啊,丹药这东西哪里能长吃啊。”
他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只能每日都在浑水摸鱼,谁知道陛下来得越来越勤快,还非要送我金子,还拉着我的手说了好多话,我其实是悄悄把过陛下脉的,先天体弱,若是好好养肯定能养得不错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