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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这浅浅的笑,仿若是月色下陡然绽放的昙花,美得令人惊艳。赵清婉伸手抚过楚延琛的面颊,她的手绵软而又温热,慢慢地拂过楚延琛微凉的面颊,而后触过他白皙的脖颈,落在他的衣襟上。
楚延琛的眼神略微深沉。他伸手轻轻拉开赵清婉不安分的小手,凝视着她,他的衣袖擦过她的手腕,带来一股哆嗦的痒意。
“皎皎。”他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丝说不出意味的沙哑,让赵清婉的心底翻涌起一抹异样的潮意,一点一滴的热气从心坎中往上冒,她的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滑过耳际,淌过细腻的脖子,带来一阵微热。
赵清婉的脑子略微有些迷糊,不知怎的,忽而想起指引嬷嬷给她的教导,那令人耳红面赤的书册,她的双眼蒙上一层浅浅的水色,笨拙地扯着楚延琛的腰带,磕巴着道:“嫁、嫁于萧郎,凤凰、凤凰台上,长生风月你、别怕”
听着赵清婉这话,再看着快要把他的腰带扯成死结的小姑娘,楚延琛不由得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他伸手握住赵清婉的手,指尖微凉,拂过赵清婉的脖颈,道:“皎皎,是你别怕。”
“我我我才没有。”赵清婉倔强地反驳着,她的手在楚延琛的身上摸索着,在发现自己怎么都扯不开楚延琛的腰带时,她气恼地双手一拽,用力扯了一下。
‘撕拉’一声,那精致的绣着金色纹路的腰带被拽断。
赵清婉手上一空,整个人撞进楚延琛的怀里,将人撞得,一同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她迷糊地抬头呆呆地看着被压在身下的楚延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楚延琛叹了一口气,对上赵清婉迷茫的双眼,他的手指灵巧地一搭,将赵清婉腰间的腰带解开,而后将人拉进怀里,身形一转,他的指尖剥过那缠绕着的系带,大红的衣裳层层脱落,赵清婉的身子一僵,感受到楚延琛近在咫尺的呼吸。
“此生定不负皎皎。”他的声音在赵清婉的耳边显得极为缥缈,可是这其间的柔情蜜意,却又似一汪水波般,在空气里柔和地荡漾开来。
赵清婉心头涌上一抹浅浅的暖意,双眸的水色潋滟,无论楚延琛这话是否是在哄她,但在此刻,终究是用了心的。此时,两人已是坦裎相见,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赵清婉的身子微微颤抖,楚延琛将人拥进怀里,一股暖意回荡。
“皎皎。”
床幔落地,殷红的布绦长穗安落在地,静得仿佛能听到檐下娇花随风摇曳的声音。良久,屋里一双双花攀枝烛台上,雕着龙凤的喜烛缓缓地淌下一颗红泪,似要惊起一春缠绵的美梦。
锦衾滑腻,贴在肌肤上,带起一丝麻麻的战栗。他的唇落在她身上带来一瞬间的窒息,身体慢慢地滚烫起来,仿佛要熔在丝丝烈焰中,这吻,深而绵。后心处却奇异地透出一丝凉意,赵清婉的身子一缩,似乎要化在他的怀里。赵清婉侧过头,眼神迷蒙,瞥见的是一方亮红,漫天匝地的红染鸳鸯,只余他和她,她情不自禁地仰头,从喉间低低地逸出一声嘤咛,而后猛地一躬,疼痛骤然传来。他的手紧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另一只手滑过她光洁的背,温柔地吻去她淌下的泪珠,蜿蜒而下,唇齿啮住她的耳垂,脖颈,渐渐地深入愈来愈远的迷蒙里。
轻轻重重,赵清婉的身子仿佛是在潮涌的浪潮里沉浮,她的思绪凌乱,无力地攀抱住眼前的人,似乎听着自己说了什么,而那沉沉的回答她却怎么都听不清,痛楚与欢愉交缠着,一切都隐隐地显得不真切,然而却是实实在在的。不知怎的,两行清泪从赵清婉的眼角滴落,一道轻柔的吻覆盖住她的唇,身体里的热烈释放而出,一夜无眠,正道是春宵苦短
第48章 般配
清晨,曦光透过窗子,赵清婉的意识一点点地被曦光照醒,她转了转身子,身子一转,便滚入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怀抱。身子转动,扯得半床锦被缓缓滑开,露出她身上点点嫣红,清凉的气息袭了过来,令她微微一哆嗦,意识便完全清醒了过来。
一双微凉的手轻轻地扯过锦被,遮住她光洁的后背,赵清婉抬头看去,便见着笼罩在光影之下的男子剪影,她离得近,那一份清隽更是清晰,淡淡的光晕映在他的眉眼间,甚是温暖,带着一丝如玉如琢的温润。
昨夜里的点点滴滴,登时就浮上了心头,赵清婉面上一片郝然,心中微感羞涩。
“皎皎再歇会儿,先前娘派人来,说是昨日累了一天,今日就不必这么早去见安了。”楚延琛的声音不大,夹杂着数分慵懒。他的面上神情不若往日里的清冷,反而是一派的温柔。
这一丝温柔更显得他清朗无比。
赵清婉低下头,面上带着一丝涩然的笑,她这才发现自己依偎在楚延琛的怀里,楚延琛虽然是个文臣,她以为那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可是这般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才发现楚延琛虽然看着清瘦,可是身上却是半分都不文弱,薄薄的肌理覆盖着筋骨。
她不由得伸手抚过楚延琛的胸口,这般筋骨,倒不若是一般的文弱书生,反而像是习武之人。赵清婉疑惑地看了一眼楚延琛,却是一眼撞入楚延琛带笑的眸中。
“看来,皎皎果然是比较喜欢动手的。”楚延琛的眼中带着宠溺,并不在意赵清婉的动作。
赵清婉面上一片绯红,脖子上也开始泛起红,她偎近被子里,尴尬地道:“不是,我不是这样,就是”
楚延琛并不是一个喜欢逗弄人的人,他见赵清婉这般窘迫,便也不再调笑,而是正了正神色,开口解释道:“皎皎是在疑惑,我怎么不是一个文弱书生吗?”
赵清婉微微一愣,她没想到楚延琛会说的这般直白,只是对于楚延琛来说,这事儿并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他坦然地继续道:“世家子弟,本就是弓马娴熟,习武之人不在少数。我自小根骨不错,自然也是习武读书,两不耽误。只是后来,家中发生了些许意外,我受了伤,落下了痼疾,便也就习不了武,因着痼疾,身子骨也就弱了些,时节转换之际,总是要病上一场。”
楚延琛低头看着出神倾听的赵清婉,微微一叹,道:“故而,旁人便也就觉得我只是一介文弱书生。”
赵清婉从未想过楚延琛还有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