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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婉面上神情一肃,她整了下衣裳,便就走至外间,令人入屋。

  一名高挑的劲装女子沉默地走入房中,她躬身一礼,恭谨地道:“属下见过公主殿下。”

  “谢大人在理州城,情况如何?”赵清婉直白地开口问询。

  谢嘉安本是要回京的,但是却又不知为何,后来并未回京,而是转道去了理州城。赵清婉心头有些不安,尤其是楚延琛离开之后,她这心中更是思绪纷乱。

  而眼前的劲装女子,不是任何一方的人,而是她的人,楚延琛曾经同她说过,一个掌权者,要有自己的‘眼’和‘耳’,这便是她自己培养着的情报线。

  “回殿下,谢大人在理州城里,协助理州城的州府令救助流民,安抚人心,如今在理州城里民望极高。”女子有一道极其漂亮的剑眉,让她看起来异常地英姿飒爽。

  听着女子的汇报,赵清婉微微皱了下眉头,她对于谢嘉安的做法不是很明白,经历过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深闺公主,对于自己的‘竹马’谢嘉安,也不再是过往的依赖与信任。

  谢嘉安是谢家既定的继承人,他的一举一动定然是有其特别的寓意。

  “听虹,京中有其他的消息吗?还有易州城那儿可是有什么动静?”赵清婉斟酌了一下,遂又开口问道。

  听虹低声回道:“京中,暂且未有其他消息传来,不过前些日子倒是来了讯息,说是楚府大老爷病危,情况不大乐观。还有,太子殿下,久不曾露面了。易州城那儿,杨大人将消息压得实,属下的人不好进去。”

  赵清婉不由得握紧手,她没想到楚大老爷的情况会如此严重,而太子阿弟,若不是身子情况糟糕到了一定地步,他不可能会长时间不出现。易州城的情况,她其实并不担心,有杨熙在,易州城自然是固若金汤。她唯一恼火的便是杨熙对她,那是报喜不报忧。

  赵清婉想了想,对着听虹吩咐道:“我知道了,京都的情况,你继续多加注意,有任何情况,马上来报。还有谢大人那一头,你们继续盯着。至于易州城,就不必管了,省得惹人注意。”

  “是,属下明白。”听虹躬身一礼,便就安静地退了出去。

  赵清婉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她轻轻抚着腹部,心中思忖着,若是赶路回去的话,在此时是否合适?只是这时候路上霜雪覆盖,她这情况,赶路确实是冒了风险的。她低头,纤细白嫩的手轻轻抚摸着腹部,带着满心的担忧,道:“你呐,来得可太不恰好了。娘亲如今是走不得,回不得。也不知道你父亲和你阿舅的情况究竟是如何了?”

  纵是此时满心想着回京,但是却只能是无可奈何的搁置。

  “皎皎的身子情况如何?杨熙来信了吗?”

  身在皇宫中的宁惠帝一脸疲惫地询问道。

  “回陛下,公主殿下的身子情况一切平顺,腹中的小殿下乖巧安康。杨大人的信刚刚到来,奴已经取来了。”高公公躬身递上一封密封好的书信,恭声回答。

  宁惠帝伸手接过那一封蜜蜡封口的书信,他扯碎蜜蜡,将封存在其中的信纸抽出,低头扫了一眼,而后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谢相倒是打的好主意。”

  高公公并不知道那书信上到底是写了什么,只是看着宁惠帝此时愠怒的神情,压低脑袋,不敢吭声。宁惠帝平日里虽然是一名不会迁怒他人的仁君,但是如今这宫中接连出事,宁惠帝可没了什么宽容的心思。

  尤其是太子殿下的情况高公公在心底缓缓叹了一口气,他沉默地等着宁惠帝接下来的吩咐。

  宁惠帝将手中的书信扔在了书案上,而后看了一眼高公公,开口道:“高进,去将秦院正请来。”

  “是。”高公公听着宁惠帝的命令,躬身一礼,便就迅速退了出去。

  宁惠帝揉了揉额角,他看着书案边特地另放着的一份折子,缓缓吐出一口气,他伸手随意地将那折子取过来,而后眼中透出些许苦涩,低声喃喃地道:“楚怀瑾”

  “皎皎有了身孕,这般好借口,你怎么就回来了呢?”

  宁惠帝将折子放下,他靠着椅背,微微闭上眼,眉宇间拧出了一道深深的褶子,这话从他的口中吐出,却是带着一丝莫名的为难与烦躁。

  殿中安安静静的,没一会儿,便就有人前来通禀。

  秦院正难掩疲惫地从殿外走入,对着宁惠帝躬身一礼,道:“臣见过陛下。”

  宁惠帝摆摆手,他随意地点了点一旁的椅子,沉沉地道:“坐吧。”

  “太子的情况如何了?”

  秦院正才坐下,宁惠帝便就直白地开口询问。秦院正低着头正要起身作答,又听得宁惠帝开口道:“不必这么多礼了,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就坐着回吧。”

  “是,臣叩谢圣恩。”

  秦院正沉默了一会儿,斟酌着言语,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宁惠帝,轻声道:“陛下,太子殿下本就身子骨先天不足,这些年虽然是精养着的,但也还是有所欠缺。”

  “这段日子,太子殿下的病情反复,几乎是耗尽了太子的精力,”秦院正眉头紧拧,他心头带着些许不安与无奈,“并且,太子殿下忧思过重,心神损耗得厉害,现下这是”

  宁惠帝听着秦院正的话,他面上的神情一片冷淡,没有等秦院正说完,他摆了摆手,径直开口道:“不必说这些含糊的话,你便直接告诉朕,太子的病可否痊愈?还有多久才能完全痊愈?”

  秦院正怔怔地坐在位置上,他低着头,似乎是在想着该如何稳妥地回答宁惠帝的问题。

  见着人这般模样,宁惠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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