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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从长计议。”
宁轻衣说:“我省得。”这除非开恩科,要不然离举子入长安,还有几个月呢。她揽着裴琢玉埋在她肩头,“十年后,她们必定能独当一面,到时候我们就出游。”
裴琢玉眸光温和。
她已不在意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
“你是不是觉得十年太长了?”宁轻衣屏息,直勾勾地凝视着裴琢玉。
“不长。”裴琢玉拥着她道,“只要能在你身边,多少年都不算长。”
类似的承诺宁轻衣听得也多,她埋在裴琢玉的怀中笑。半晌后抬眸看裴琢玉,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那搭在剑架上的枷锁上。
宫中不缺什么,登基后其实不需要旧物。但那宁轻衣当初命人打造的锁链,就那么搬过来,堂而皇之地摆在寝殿里。
“勤擦拭、勤打磨,没生锈呢。”宁轻衣眨了眨眼,笑道。
裴琢玉:“……”
宁轻衣点着她的胸口:“让你时时回想旧事。”想了想,她又道,“的确不太雅观,你等着,换一个。”
翌日,剑架和枷锁便被人抬下去了。
半个月后,宁轻衣兴致勃勃地捧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盒子,对她说打开。
裴琢玉依言而行,一串如银鳞闪烁的波光在眼前潋滟生辉。
是一条很长的细链子,挂着银铃,一碰触便是叮铃叮铃的脆响。
裴琢玉面上蒙着一层薄红,低语道:“陛下是不是还要找根蒙眼的缎带来呢?”
宁轻衣手搭在裴琢玉的腰带上:“这如何?”
裴琢玉眨了眨眼,抱着宁轻衣入锦幄。
夜深月明,风动锒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