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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徐惊缘把果篮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连坐都没坐。
另外还给了李介一个红包,祝他早日康复。
曲之燃看到了,这红包比上次给那孩子的厚太多。
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这事儿后来警察都没介入,因为李介出院后悄无声息地走了,除了口袋里装着的身份证件和徐惊缘给他的红包,什么都没带走,更没追究。
徐惊缘原以为会在这件事情上蹉跎许久,没想到李介的出现就像是平静湖面中投入的一块巨石,冲击力大,来得快,去得也快。
孟南下午才知道这件事,她抵达民宿的时候,曲之燃和徐惊缘正安排人进行大扫除,还有给天台围墙安装金属篱笆。
覃怅坐在后院里弹吉他,曲之燃越看他越不顺眼。
和孟南对上眼,曲之燃话都没说就走了。
孟南:“……怎么了啊?”
到了楼顶,徐惊缘正在监督安装篱笆,两个人对视,孟南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疲惫?”
“嗯。”徐惊缘揉了揉了脸颊,叹了口气,“一宿没睡。”
她转头问道:“你都听说了吧。”
孟南点头:“听说了。”
也只是听说了大概,具体情况不是特别详细。
徐惊缘瞧*了她一眼,收回视线,轻声细语:“李介是覃怅带来的,曲之燃有点儿生你气的意思。”
“……”原来如此,孟南抿了抿唇,沉默半晌,才说了句,“我也想不到。”
“没事儿。”徐惊缘还在后怕着,喃喃自语道,“人没事儿就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他以后想开些。”
说完这句,徐惊缘上前,抬手指着天台角落的地方,对工作人员指挥道:“角落都围起来,一定要围结实。”
徐惊缘不知道孟南什么时候离开的,工人做事迅速麻利,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将天台全部用篱笆围了起来,等到工人收拾完杂物,她才跟着他们一起下了楼。
她看见孟南和覃怅坐在后院聊天,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心情不错。
曲之燃从门外拿来一大包盒饭,说道:“缘姐,吃饭!”
“我不饿。”徐惊缘走到前台去算账,准备将钱付给工人老板。
曲之燃看她不吃饭有点儿心疼,“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留出来。”
徐惊缘说:“随便吧。”
“给你拿个两荤两素。”
其实都是一样的,曲之燃给员工定盒饭的时候,是一视同仁的,不管员工还是老板吃的都是样。他们不经常订外卖,民宿里有专门做饭的阿姨,只是今天大家统一大扫除过于忙碌,他才决定订餐。
徐惊缘将钱转给工人老板,随手接来曲之燃递来的盒饭。
拿在手里温热。
徐惊缘边打开快餐饭盒,边在网络搜索附近新动态。李介跳楼的事情果然在小范围内传得沸沸扬扬,民宿大门和天台的照片亦是一览无余。
徐惊缘点点刷新,就看到有人发了新动态,天台围墙上的篱笆图片已经更新。好家伙,她才刚从楼上下来十分钟,这网速简直令她叹为观止。
不过好在此事虽然小范围传播,但并未产生巨大影响,这让徐惊缘心生慰藉。
饭一口还没吃,后院就传来一阵吵闹声音,徐惊缘慢慢抬起头,直到听清声音,忙不迭起身,走向后院。
“这要不是你把他引来,能发生这事吗?!”
“你竟然一点儿都不为所动,还在这里谈情说爱?!”
“不是我说你南姐,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一天天净在男人身上栽跟头!能不能多关心关心民宿的生意!”
徐惊缘定在众人身后,同样被曲之燃的这段话震慑。
孟南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惊缘心下一惊,快步穿过人影,还没走到跟前,曲之燃就又发声了——
“民宿生意最忙的时候你跑出去潇洒,现在生意闲了你又回来了!你和家里人闹矛盾,我和缘姐开一天车回老家带你来静南,林子畅来民宿闹事也是我和缘姐在派出所陪你!我没有任何意思,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擦亮眼睛,清醒一下,别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带!”
“曲之燃,快住嘴!”徐惊缘被他吼得心惊胆颤,想着心里不痛快也不能这样撒,民宿还要继续接客,孟南也得继续工作,一致对外才是最主要的,内讧千万不行。
孟南委屈得直掉眼泪,通红着双眼看着曲之燃:“我在你心里就这样子吗?”
曲之燃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大家都在认真工作,但他一进后院,就看见孟南和覃怅坐在后院恍若无人的弹吉他唱歌,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无名火。
孟南才觉得冤,她和覃怅并不算熟悉,最多就是萍水相逢的朋友,通过她的介绍来到这里入宿。
没想到覃怅半路结识了李介,更没想到李介给民宿和大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什么叫谈情说爱?她只是走过来问了一下覃怅昨晚发生的情况,虽然她的确对他有一点好感,但她也没那么着急,无缝衔接恋爱。
“放假是惊缘允许的,走之前我已经交接好所有的工作,我在民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