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能量的箭,随时准备射击。
梁烬舟穿过人影,停留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在她没发现他的之前,他不准备告诉她。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他快步向前,在她晕倒之前揽住了她的腰身。虽然并不是第一次抱她,但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
徐惊缘有过一瞬间的回神,声色沙哑地问他:“梁烬舟,你来了?”
“嗯。”他说,“我来找你了。”-
徐惊缘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还以为在做梦。”
孟南哭红了眼,凑得近了些,说话仍带着一股哭腔:“惊缘,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徐惊缘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
曲之燃也说:“缘姐,那饭你怎么一口都没吃啊,我去给你热——”
徐惊缘竖起一只手,对着两个人伸开五指,然后缓慢的攥起,只竖着一根食指,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两个人登时噤言。
梁烬舟看着徐惊缘转过脸,赶人的意味很是明显。
孟南嚅泣道:“对不起啊惊缘……”
徐惊缘闭上了眼睛。
曲之燃对孟南说:“走吧。”
俩人终于出了门,徐惊缘才缓缓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整天,睁开眼睛的瞬间困意全无,只是又像是失忆了,反应好久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对上梁烬舟的视线,轻声道:“真的像是在做梦。”
但是说完这话,她就彻底想起来了,从李介跳楼,到曲之燃和孟南吵架,再到她晕倒之前,似乎看到梁烬舟的脸。
徐惊缘顿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梁烬舟握着她的手,说:“我来看看你。”
徐惊缘诧异:“看我做什么?”
梁烬舟又说:“怕你出事。”
徐惊缘喝过葡萄糖水,面色逐渐红润过来,她笑得很温柔,反问他:“我能出什么事?”
梁烬舟说:“你现在不就有事了么。”
徐惊缘:“……我不是——唉……”她顿了顿,说,“孟南和曲之燃还吵吗?”
“不吵了。”梁烬舟说,“你晕倒之后,没有人再敢吵了。”
徐惊缘抿了一下嘴唇:“所以我晕得恰到好处。”
“……”梁烬舟鲜少用这种语气,“你够了。”
徐惊缘缓缓起了身,揉了揉脑袋。
因为喝过葡萄糖水的缘故,所以徐惊缘的脑袋没有那么晕了,只是反应还有些迟钝,像是沉重老旧的机械运作,总之不算太舒服。
梁烬舟告诉她,李介从三楼一跃而下,毫发未伤。然而现在又说,原来在这场事故里,伤得最重的是她。
徐惊缘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梁烬舟这话有反讽的意思。
她抬手拍向他胸口:“你——”
“我错了。”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然后温柔地,缓慢地,将手指慢慢移到她的手心里。
徐惊缘想知道他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会说话,转而一想大概是觉得她晕倒,可怜她,所以迁让她。
她面色仍有点儿苍白,但却比平时更加柔和,“你有什么错?”
梁烬舟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手指,另只手忽然扣着她的后脑勺,凑过来吻了她的脸颊。
徐惊缘轻轻“唔”了一声,想推开他,但他却总是浅尝辄止。
她咬了咬嘴唇,说:“别闹,我有事想问你。”
梁烬舟垂眸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眼睛深邃又明亮:“什么?”
其实还是曲之燃和孟南的事情。
梁烬舟告诉她,自从她晕倒过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所以别说是吵架,就连说话的人都变少了。
那会儿,他准确无误地接过她的身体,很快便断定她是因低血糖而晕倒。
曲之燃气弱说了句,她一天没吃饭。
孟南只顾得哭。
他说:“你先顾自己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徐惊缘做不到。
在民宿的床上缓了一会儿后,徐惊缘就不顾他人劝阻,起身继续安排民宿事物。梁烬舟不言,只是在身旁静静跟着。
他今天不上班,第一次来她的工作环境里做旁观者。
她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话这么多。前门后院,高层地下,只要她能走到到的地方,无论有什么安全隐患,全都亲力亲为地查看一遍,不仅如此,她还打电话给其他店面,事无巨细地交代着,在最快时间里做最完整的勘查。
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曲之燃上前:“缘姐——”
徐惊缘头都没抬,只伸出一根手指:“你闭嘴。”
曲之燃叹了口气:“缘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