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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他妈妈。

  曹卫东点进他和他妈妈的聊天框里的时候,只看见徐纠两个月前发给他妈妈的消息是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徐纠的妈妈把他删了。

  【你在哪里?】

  【还好吗?】

  【还活着吗?】

  潘宇发来新的消息,光是看文字就能看出潘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曹卫东学着徐纠的口吻回复。

  【你是曹卫东,叫徐纠来说话!!!】

  不等曹卫东回复,潘宇一个视频通话甩了过来。

  曹卫东点了拒绝,然后面不改色地回复:

  【在外面,晚上我打给你。】

  【好】

  曹卫东起了身,拿绳子把徐纠的手捆到背后去,然后顺手带起背包搭在肩上,转身开门离去。

  潘宇紧握住手机等着晚上的到来,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晚上要在冷冰冰的看守所里度过,他没有晚上了。

  曹卫东把早就准备好的证据整理好,一次性的递交给派出所,同时又上诉给法院。

  在做伤情鉴定的时候,曹卫东就知道潘宇的病床号了,所以证据上交的下一秒,警察就带人杀到医院去直接拿人。

  曹卫东也在场。

  潘宇见了他,激动地破口大骂,冲上去就要揍人。

  警察本来还想好好调解,见潘宇如此暴躁,便什么也不多问直接押送给看守所。

  曹卫东驻足在病房门口,目送潘宇离去,然后才回到他的仓库。

  徐纠竟然醒了。

  在门打开的瞬间,徐纠那句连妈带爸的咒骂冲了出来。

  曹卫东关上门。

  徐纠还在骂。

  曹卫东走上前去,拉开椅子坐下,打开电脑准备办公。

  徐纠仍然在骂,中间不小心呛了下,用力地咳咳两声后,继续咒骂。

  太吵了。

  曹卫东走到徐纠面前,蹲下来。

  曹卫东的手摸到徐纠的嘴角,徐纠嚣张了一个白天,忘了上一次是怎么被扯到嘴巴掉眼泪的痛楚。

  于是曹卫东的手直挺挺地插了进去,同样的手法往下压。

  徐纠想上牙和下牙咬紧把这根手指咬断,但不等他有所动作,曹卫东的手已经先一步掐住他的脸窝,隔着脸窝强行把他的上牙关与下牙关掐开。

  很痛,是皮肉被撕扯到极致时岌岌可危地痛,仿佛他的下半张脸都要被完全撕碎。

  是死不了的痛。

  徐纠实在痛得受不了,又说不了话,只能用舌头讨好地□□那根手指。

  原来痛到极致的时候,连舌头都在打颤。

  曹卫东这才放开手,染了一手的口水。

  “安静。”

  徐纠点头听话。

  曹卫东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包子,徐纠看到曹卫东手里拿着吃的,下意识地舌头舔过嘴唇,期待地等着曹卫东喂食。

  但是徐纠的期待落了空。

  仓库里没有碗,但是在徐纠花钱买的那袋狗粮里还有狗碗没拿出来。

  于是一个印着狗爪子的碗装着肉包子送到徐纠面前,示意他自己吃。

  “你什么意思?”徐纠的神色立刻变得锐利。

  曹卫东站在狗碗前,贴着狗碗往前一踢,简短地说:

  “吃。”

  徐纠盯着曹卫东的脸。

  曹卫东的脸色实在不算好,哪怕依然是面无表情,但绕在他身边的低气压不会骗人。

  徐纠本着已经惹生气了,不如干脆就作死作到底。

  徐纠的脚没有被捆住,一脚踹翻狗碗,瞪着曹卫东恶狠狠道:“狗食你自己吃去吧!”

  曹卫东没有反应,不吃就拿走,连碗都不给徐纠留。

  “我要吃麦当劳!”徐纠冲他大喊。

  “没有。”

  “我要吃麦当劳!”徐纠再次强调,使劲地嚷嚷。

  直到曹卫东又走上来,赶在曹卫东蹲下前,徐纠老实抿嘴,嘴巴闭成一条细小的线。

  但是曹卫东还是拿块布把徐纠的嘴巴堵上,同时勒紧了徐纠脖子上的项圈。

  本来徐纠还能好好呼吸,现在嘴巴不能出气,连着脖子一同气息收紧,很快就尝到了呼吸困难的苦头。

  徐纠的眼睛里充了血,血丝像蛛网密密麻麻攀上来。

  气息不足导致脑袋发晕,他本来后脑勺就有伤,脑袋里此刻就像是有一柄榔头正隔着头骨一下下的敲打他,不算很痛,但特别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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