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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也跟着一起震出声声不断的耳鸣。
徐纠的胸膛开始加重起伏幅度,充血的红从皮革项圈内部冲了出去,直冲两颊然后是耳朵,连着眼睛里的红也愈发鲜艳。
这种程度的窒息对于徐纠而言,简直是一种另类的奖励。
爽得脑袋里开花了,口水不争气地贴着嘴角滴落,眼神也逐渐变得不清不楚,迷迷蒙蒙。
曹卫东站在一旁,饶有意味地欣赏徐纠的变化。
充满窥看意味的强烈注视更加加重窒息带来的眩晕,明明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眼前也跟万花筒似的开始打转,但是偏偏曹卫东这个身影格外的清晰。
曹卫东清楚地站在徐纠眼前,万花筒的每一个框架里,有数千数万个曹卫东在他眼睛打转,而每一双眼睛正隔着万花筒里的无数个绚烂色彩的格子间毫不掩饰的盯着徐纠。
他高高在上,垂眸监视。
徐纠是他的笼中鸟。
徐纠在梦里见过这个场景,不过那时这么多的眼睛都是长在他头顶的树叶,每一个叶片都代表一双眼睛。
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一眨不眨,审视他的一举一动。
徐纠突然用力地闭上眼睛,隔着嘴里的布从齿缝里含含糊糊挤出一个字:
“滚!”
这个字在万分寂静的仓库里听得清清楚楚。
曹卫东蹲了下来,等到徐纠睁开眼的时候,曹卫东的身影便被放大到无数倍,吓得徐纠一口气没吸上来,于是窒息感更加强烈。
欲.望彻底随着攀升到顶峰的窒息感而冲顶,没有快感,只有欲念。
它们胡乱地在徐纠的四肢百骸、静脉血液里胡乱冲撞,急求一个释放的出口。
徐纠要炸掉了。
徐纠别过头,也侧过身去,陷在被子环住的凹陷里。
然后他开始慢慢地克制着往前送腰,腰肢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蹭着被单。
徐纠觉得自己的动作非常轻微,而且他自己也没有听到什么突兀的声音,所以他断定曹卫东肯定没有发现。
曹卫东也的确如徐纠所想,什么都没表示。
于是徐纠又大胆了些,加大幅度,同时被子里也发出轻微的擦擦声。
“别蹭了,看得清清楚楚。”
曹卫东的声音突兀地吹进徐纠的耳朵里,语气平静,说得好像已经在这里看了很久很久,看完全程了一样。
然后一只手同声音一起,令徐纠毛骨悚然的——摸了进来。
第30章 第 30 章 我就蹭蹭
徐纠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
一双眼睛像被扯到极致的橡胶球, 涨大了使劲地瞪着曹卫东,不用说话,他眼神里的惊恐与厌恶已经帮他把那些话全都说完了。
曹卫东的手温温的, 并不像他这人一般冷淡, 而且掌心粗糙,指腹上结着一层薄薄的茧,擦过肌肤的时候就像丝瓜瓤的触感差不多,不痛,但是触感异常的强烈。
徐纠嘴里还含着一块布,那块布剥夺过他的视觉,现在又来剥夺他的话语权。
但徐纠还是从厚厚一沓布里,沁血似的咬出一个重重的“滚”字来。
“滚——!”
徐纠喊得眼睛彻底地红了, 分不清是恼还是羞。
再嘴里布带的阻拦下, 在徐纠这张艳丽的脸中, 这声滚听在耳朵、看在眼里更像是从鼻子里哼哼出来的嗔怒。
于是曹卫东的动作停下,但是没有收手。
徐纠终于有了空隙来控制自己的身体。
可是他绝望了。
他并不迟钝,甚至敏感的发现在这一刻他的身体、他的神志, 甚至连他呼吸的权利都捏在曹卫东的手上, 现在的他没有余力支配自己。
徐纠抬眸, 望着曹卫东手中的自己,一股强烈的既视感传来。
现在的徐纠, 又何尝不是任由曹卫东摆布的标本。
他的自我被捆在项圈里, 他的手脚被束缚在绳结中,只要曹卫东再给他一点小小的甜头, 马上连尊严也不要。
徐纠意识到了,可是又无能为力。
眼睛里起了层雾,把气势汹汹的血红冲淡成了难以言喻的羞赧腮红。
徐纠的身体彻底地蜷成了一团, 脸埋进被子里,肩膀一耸一耸的。
呼吸困难累加的窒息感带来的危险正在如牌桌上的筹码逐步累加,徐纠索性憋着气,想着把自己憋死一了百了。
曹卫东把他翻了过来,卡在徐纠身体窒息掀翻眼球往后发白的危险刹那,直截了当扯出捂嘴的布。
一口气猛地灌进徐纠的喉咙里,把他的自毁倾向冲得一干二净,只剩红着脸倒在曹卫东手里贪婪吸食氧气的战栗。
徐纠的嘴得了自由的下一秒,立马露出尖牙,转头对准曹卫东的手腕咬下一圈深刻的血痕,白肉与鲜血陷在徐纠牙齿的每一处缝隙里,以曹卫东的手腕做泥,雕塑出一圈血淋淋又齿痕分明的伤疤。
舌头舔过尖牙的血,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