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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卫东不在,徐纠对着摄像头一顿骂,骂着骂着肚子咕咕直叫。

  但是包子在水泥地上打了几个圈,沾了一层灰。

  算算日子,徐纠已经有近三天滴米未进,水还是昨晚睡前曹卫东端着杯子喂给他喝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等到曹卫东回来,开门的时候门外已经全黑,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再不吃饭,就是饿了整四天。

  曹卫东摆好碗,放进肉包子和水。

  下一秒徐纠就全部打翻。

  “饿死算球。”

  徐纠还是那副态度,即便饿得人快晕过去。

  曹卫东没惯着他,依旧不吃拿走,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

  徐纠饿得肚子都不会叫了,强烈的胃痉挛痛意贴着肚子猛地冲进身体里。

  曹卫东这时打开门,拖进来一袋压缩好的床垫和一床被褥。

  他忙着贴墙布置新床,昨夜他是趴在桌上睡了一晚,徐纠则在地上睡的,一觉醒来检查的时候,发现徐纠身上平白多了几道淤青。

  所以今天一早,把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拿去买了新的床垫和被子,不想让徐纠接着在地上受痛。

  最后兜里还剩五十块钱,拿来买了俩肉包子。

  包子的结局就是在地上滚了几圈,粘上灰后还被徐纠泄愤似的拿脚踹飞。

  等到曹卫东收拾好一切以后,徐纠早就痛得两眼一黑半晕半睡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墙上的链子挪到床垫边,固定在内侧的墙壁的铁钉上。

  徐纠蜷紧身体,极度挤压肚子克制住饥饿感,“真没用,没钱养什么人。”

  曹卫东没理他,打了通电话又出去。

  “你好,请问家教的课时费可以现在结清吗?”

  “要到月底?好的。”

  曹卫东又打了一个电话,得知考试的奖金要到年后才统一发下来。

  道谢后,曹卫东回了仓库。

  徐纠正生闷气,埋头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曹卫东打开电脑找最近的日结工作。

  两个人冷战到后半夜,直到上床睡觉,终于由徐纠率先打破。

  实在饿得快死掉了,徐纠对着曹卫东方向,侧躺着用脑袋叩了叩曹卫东的后背,小声道:“我饿了。”

  徐纠没力气大声说话。

  “麦当劳?”曹卫东转过来问他。

  徐纠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没有。”曹卫东又转过去背对,接着睡觉。

  徐纠深吸一口气,同时寂静的房间里传来咕咕的声音。

  “对不起,你可以给我下碗面吗?我真的好饿,求求你了。”

  “我保证不会再骂你,我会乖乖的,我只是……只是不能接受在狗碗里吃饭。”

  曹卫东动了,转向徐纠。

  这一转身,两个人的距离陡然压缩到了前所未有的距离。

  床垫的宽度也就勉强够两个人手臂紧贴手臂的躺下,他们从来没有想过面对面睡觉,始终是背对背,哪怕是刚才也是一个平躺一个侧躺。

  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房间里很黑,黑到看不清对方,也不知对方此刻是何表情态度。

  吸了口气,气息里是对方的气味。

  呼出一口气,喷在对方的脸上。

  一个并不清楚什么是不越界的安全距离,另一个则是在只剩他与他的黑暗里忘掉要保持距离。

  不自知的越靠越近。

  狭窄的距离里空气染上了潮湿发烫的黏热,两人交换呼吸,也交换气味与体温。

  “我更喜欢你喂我吃饭。”

  徐纠刻意地撒娇卖乖,其实心里的白眼快要反到后脑勺去了。

  但饿死实在是很痛苦的死法,徐纠没那么坚强。

  曹卫东起身去开灯,屋外在下雨,他冒雨走出房间,脚步匆匆,几乎是跑的。

  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蛋炒饭端到徐纠面前。

  蛋炒饭花了他八块钱,曹卫东兜里还剩三十七块。

  这三十七块钱和徐纠是他的全部家当。

  徐纠没动手,张嘴便是吃。

  曹卫东会把食物吹吹凉送进嘴里来,不知不觉中徐纠已经习惯舌头舔过嘴角尝到味道后,那份味道就会主动送进嘴里的行为。

  徐纠咬着筷子,笑嘻嘻地打趣:“你也很喜欢喂我吃饭对不对?”

  “嗯。”曹卫东回答他。

  “变态。”徐纠抬手对着曹卫东的脸就是一巴掌。

  曹卫东正过脸,注视着徐纠,突然地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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