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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冷。”徐纠补充。

  “知道了。”曹卫东回应他。

  徐纠习惯性地讨好补了一句话,心想说不定一心软就给他放了呢。

  “哥,你真好,我真的觉得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徐纠还打算说话的时候,那只手又捏住他的下巴,大拇指警告的贴在下唇上,示意徐纠再说话就扯嘴巴了。

  徐纠立马识趣抿嘴,无声表示自己不会再出声。

  第二天一早,徐纠身上就多了一件厚实的棉服外套,而且人也从冷硬的墙角被挪到了床上,虽然两只手还是困在背后不能动弹,脖子上勒紧的项圈也没有被取消,但起码生存环境改善了不少。

  该说不说的,撒娇果然是有用的。

  没过多久,徐纠听到开门声。

  “哥,我醒了。”

  “嗯。”对方回他。

  “我有点饿。”徐纠再说。

  对方没搭理他,走到房间里的某处停下,然后是倒水和配药的声音,没过多久药丸强行贴着齿缝硬塞进徐纠嘴巴里,然后掐住下巴热水跟着灌入。

  “呸呸呸!好苦!”徐纠的脸拧巴成了个囧字。

  但是很快,徐纠马上把表情变了模样,笑嘻嘻地奉承:“说真的哥,你好会照顾人,我真希望你能一直照顾我。”

  对方用动作回应徐纠,一次性的筷子夹着热烘烘送到徐纠嘴边。

  徐纠照例伸出舌头试探性舔了两下,确定是面条以后才吃下肚子。

  “哥,你吃了吗?你饿不饿呀?”

  对方没搭理徐纠,徐纠依旧吃一口念一句好。

  这些话当然没一句是真的,从徐纠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讨好的话全部都是违心话。

  无非是不想死。

  多说几次,只等某一次绑匪昏头信了他的话,真把他当朋友松开戒备。

  对方喂完面以后便走了,铁门一开一关,留徐纠一个人待着床角。

  房间里安静的令人心慌,就好像被关进真空里,氧气被一点点压缩,四周黑洞洞的如坍塌的山洞,无声无息地向他收紧。

  听不到任何声音,连空气流逝都形如凝固,

  徐纠开始自言自语缓解心理压力。

  但是收效甚微。

  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如漫上来的水,徐纠是被绑在水池中间的人,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四肢百骸无色无味的黑水淹没笼罩,最后只剩一截耳鼻还浮在水面。

  人心变得越来越紧张,强烈的孤单感已经快要把徐纠吃掉了。

  徐纠在床上挪动身躯,藏进被子里,用力地嗅闻绑匪存在过的气味。

  他们晚上是睡在一起的。

  好在是嗅到了陌生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起码让徐纠心底的荒芜填上了一层底。

  空落落的身躯被气味托起,不再放纵孤独无底线的下坠。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一开一关,砰砰两声。

  “哥,你终于回来了!”徐纠立刻从被子里钻出来,毛茸茸的脑袋露在被子外,由于不知方向只能对着天花板长出一口气。

  “嗯。”

  简单回答后,随之而来是对方更衣换鞋的声音。

  然后,一个温温的肉包子放在徐纠的嘴边。

  徐纠乖乖的吃下,半句废话没有。

  “哥,你还出去吗?”

  “嗯。”

  徐纠咬着馒头,“可以不出去吗?我有点无聊。”

  对方不说话了。

  “哥,要不你帮我解开?我不会逃的,我只是觉得哥这样天天喂我吃饭很麻烦,我自己会吃饭的,不麻烦哥。”

  对方并不搭理他,等徐纠吃完,那人又急匆匆的出门去。

  然后再过几个小时,就会带两个肉包子或者一碗面回来,手把手喂给徐纠吃。

  接着,对方会帮徐纠洗漱,然后一起睡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徐纠也不知道他在这里被关了几天,他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躲在被子里数着时间,等着绑匪回来喂他吃饭。

  他们每天晚上都会靠在一起睡觉,这个时候徐纠就可以多说几句话,大多都是废话,对方十句里可能只会回一句嗯,也可能不会理他。

  说完话徐纠满意的睡觉,等着次日周而复始。

  “B市的全国大学生法律文书比赛决赛明天就开始了,你怎么还不着急?”曹卫东的老师在学校里拦住他,催促道。

  曹卫东停下步子:“晚上的车票。”

  “记得保存好发票,到时来报销。”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一个信封放进曹卫东的手里,“奖学金的事情学校调查了情况,这是补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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