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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怪也只能怪她长的太美。
“若你愿去广福寺清修半年,此事便算了。”崔氏自认是给了她台阶下,去广福寺半年,正好可借机叫蘅哥儿纳妾,和离什么的,晏府上下几代还从未出过和离的情况。
家宅不宁、夫妻不睦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恕儿媳无法答应,儿媳愿意把此事告诉婆母是因为并不想婆母与缨妹被蒙在鼓中,不代表儿媳愿意担了这罪名。”
崔氏拧起了眉头,晏云缨怒目:“你还……”
“缨妹,难道赫连瞻羞辱我是我的错?”她讽刺道。
晏云缨一噎,嘀咕:“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你走在路上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自省为何要走这路吗?谁又知道会被狗咬,谁又愿意被狗咬,你的婚事不得意我很遗憾,既晏家觉得我有罪便速速给我和离书赶紧离开罢。”
崔氏觉得哪儿不对,怎么就变成晏家觉得她有罪了,但是骄傲叫她冷哼道:“你想威胁我不是,打量我不敢同意和离?”
“婆母若同意那再好不过了,只是官人那儿有些许麻烦,还望婆母噤声,我自会想法子拿到和离书,明日辰时在正厅请三房的长辈们一同见证。“她干脆利索说完便起身行礼离开了。
崔氏呆了:“她……她刚才说什么?”自己是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有哪儿不对,一想到自己儿子要同她和离,心里并没有太高兴反而有些七上八下、惊疑不定。
“母亲,她总算能离开晏家了,可真是太好了。”晏云缨还是很高兴的,讨厌的人不在眼前晃悠,可是舒畅了很多,就是她的婚事不得意,她那话说的,与自己何关,事实就是因为她,自己的婚事受害。
她是不是受害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宁臻和回了院子,当即便拟了一封和离书,摁上了自己的手印,而后藏到了匣子里。
……
赫连瞻再三挑衅晏仲蘅,他自然不会轻轻放过,他先是给顺安王递了拜帖,邀他在醉风楼一聚。
前朝余孽分裂三部后赫渠与斛律皆是好战分子,率先成为利益共同体,皆想吞并河羌,导致河羌干脆倒戈归顺大安,由河羌首领担任羁縻卫所的都督,领着俸禄,部落和平。
耶律霄比之赫连瞻低调许多,宴席上他大部分时间都不言不语,但关键时刻总能提醒赫连瞻,他才是那个聪明人。
晏仲蘅递了两回拜帖皆被打马虎眼回拒,
第3回 他直截了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坚信耶律霄有野心,他与赫连瞻结盟,他永远是被迫处于下位的那一个。
赫渠无论是兵力还是部落都比斛律大一倍。
不出所料,耶律霄应邀了,晏仲蘅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还知道他们部落喜食羊肉,故而满桌子大部分都是羊肉,还专门拿了大碗装烈酒。
耶律霄最初是谨慎的,晏仲蘅当着他的面儿倒酒又喝酒他便也暂时放下了警惕,喝酒吃肉。
“顺义王的性子一向如此?”他冷不丁提起。
“晏大人要是想在我这儿打听些什么劝你别白费力气,还有,什么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顺安王难道不想做唯一的王?只要顺义王反,大安便可假意出兵围剿,你做那内应,赫连瞻什么时候死,皆由你说了算,事成,赫渠也是你的囊中之物。”
耶律霄酒杯一顿:“我凭什么信你。”
“赫连瞻辱我妻我只想他死,不计任何代价,你放心,我更不会趁机放冷箭背刺你,若你我反目,对我没有好处,今上只想要和平,否则不会大费周章招安你们,大可直接攻打,屠部、俘虏。”
耶律霄沉默了,他一时没有出言,显然是在摇摆不定。
“不急,顺安王慢慢考虑。”
夜晚,他回了府,脚步都有些虚浮,从州过来扶着他:“爷……今晚回竹清堂吗?”
以往若是太晚,或者是有应酬饮了酒,晏仲蘅必定会宿在竹清堂。
“不,今晚回清月居。”他语气笃定道。
清月居内,惊蛰瞧了眼时辰:“少夫人,不如先睡罢,估摸着姑爷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宁臻和犹豫道:“再等等罢。”
过了一会儿院内响起脚步声,惊蛰赶紧推门出去看:“姑爷回来了。”
从州把晏仲蘅扶进屋,晏仲蘅意识尚且清醒,一进屋就看到一桌子酒菜,愣住了。
“你……”
宁臻和柔柔道:“本是张罗了一桌子菜想与您一道儿用个晚饭,没想到您晚上有应酬。”
晏仲蘅似是有些激动:“怎么不早叫人去知会我。”早知道如此便明日再与耶律霄应酬去了。
“不然撤掉吧,我去端碗醒酒汤过来。”
晏仲蘅赶紧拦住她:“不用,恰好我喝了许多酒,胃里烧的慌,坐下陪我用些罢。”
菜都是热了又热的,下肚也不凉,反而很慰贴,填补了他喝的恶心的胃。
宁臻和起身给他盛了碗汤:“这是我特意下厨炖的汤,喝些胃里舒服。”她素白的手指执碗递了过去,晏仲蘅没有作她想,接过来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