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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晏仲蘅闻言闭上了嘴,他唇色随着暗色的血往外涌变得苍白,眼皮半耷拉着。

  大夫几乎是被从州架着过来的,拨开人群后便瞧见了地上半躺着的人,赶紧蹲下来先处理伤口。

  伤口的触目惊心叫宁臻和看得心悸。

  “各位放心,大人没有伤及要害,不过箭矢穿透皮肉失血过多,还未脱离危险。”大夫指挥将士们要小心抬人。

  宁臻和起身的一瞬间打算给将士们让开,袖口却陡然被晏仲蘅紧紧地攥住,他长睫覆着眼眸,瞧不清他是清醒还是昏沉。

  她愣了愣,想掰开,大夫却没给她机会:“走走走,人命关天。”宁臻和便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衣袖

  随他们进了屋。

  中毒的食客们已被制服,眼下一个个捆绑在了角落,从州叫的大夫们正一个个切脉解毒。

  晏仲蘅则昏睡了过去,从州同宁臻和道:“夫人,劳烦您和大夫在这儿照顾一下大人,我去协助傅将军缉拿赫连瞻。”

  说完他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徒留宁臻和无措地站在原地,她便只得守着大夫施针止血。

  男人面色苍白,沉睡时仿佛没了气息,宁臻和托着脸守着他时趁着大夫转身头疼偷偷把指尖放在了他鼻子下面。

  确认气息还在松了口气。

  傅泽带领青狼营的将士对那二人围追堵截,赫连瞻因对管州地形不甚熟悉而在一条小巷中进了傅泽设下的埋伏里,当即被青狼营的将士摁在了地上。

  “另一个呢?”傅泽问。

  “跑了,那人似乎对管州地形很熟悉,我们绕不过他,但是已经叫人挨家挨户的搜索,这处的所有巷子都被封了。”

  傅泽拧着眉,赫连瞻的部下全死在了山里,那今日和赫连瞻打配合的可想而知,大约是耶律霄。

  当然也不能排除赫连瞻一个心腹都未曾留下。

  “解药交出来。”傅泽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

  赫连瞻抬起头,似乎对这种仰视的举动分外不适:“没解药。”

  啪的一声,剑鞘狠狠抽在了赫连瞻的脸上,到底是武将,力道颇为狠辣,一道醒目的红印子赫然横亘。

  赫连瞻似乎打定了注意闭嘴,就算如此也只是阴着一双眸子瞪他,傅泽忍着怒气:“带回知州府,好好审问。”

  晏仲蘅的药还是宁臻和煎的,人在酒楼,没什么丫鬟小厮伺候,大夫忙着针灸,出于她的善意,宁臻和主动揽过了活计。

  晏仲蘅到底年轻,没有晕多久就被一阵药味儿熏醒了。

  一睁眼,发现宁臻和坐在他床前,拿着大蒲在那儿一下下地扇动,窗子半开,炉子冒出来的药气随着窗子和她蒲扇的风丝丝缕缕的扑到了他脸上。

  难怪药味儿这般冲鼻。

  “怎么不去厨房煎。”晏仲蘅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嗓音还带着些许哑意。

  宁臻和正认真煎药,冷不丁听到反问猝然抬头,眸中闪过惊讶与欣喜:“大人醒啦,大夫给那些食客解毒去了,将士们抓人的抓人,在外面站岗守门的守门,我若去厨房煎不是没人看着大人吗。”

  说着加大了扇风的力度。

  晏仲蘅觉得头更昏了:“先别扇了。”

  宁臻和噢了一声,察觉到了什么,换了个方向扇。

  “我去叫大夫。”她扇子一放,起身就要去找大夫。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解毒重要。”晏仲蘅上半身赤裸,衣袍都被剪成了带血的烂布条,他身材精瘦,上半身缠着白布条,被子盖至下巴。

  宁臻和见此也不强求,继续扇药。

  她想起他晕前说的话:“对了,赫连瞻抓到了,另一个没抓到,从州方才看大人没事就去忙了。”

  说完她又提及了自己的疑问:“到底是什么叫赫连瞻突然跳出来杀大人啊。”

  晏仲蘅瞧着她的背影:“你还是转过来吧,我忽然觉得闻药味儿也很舒服。”

  宁臻和莫名其妙的又转回了身。隔着月白的药雾,晏仲蘅又瞧见了她的脸,淡淡道:“你之前说的对,也许确实是我太招人怨恨。”

  他眸光淡淡:“和他一起的应该是耶律霄,赫连瞻想杀我,但我身边重重侍卫,近身远身都不可能,所以需要把我身边的人全都转移,然后便想到了你,你要是出现危险,我肯定会叫人保护你。”

  “但放冷箭的那人没有打算伤你,也是顾及给自己留后路。”

  宁臻和听到他说一定会保护自己不大自在,有些莫名的局促,又听他说不伤自己是留后路,不太懂:“为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啊。”

  “敢伤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耶律霄比赫连瞻还要瞻前顾后些。”

  他低头轻轻吐露心声。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宁臻和心里轻轻咯噔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便索性越过这个话题:“啊,那他这么做算帮凶吧,边境好不容易和平了下来。”她嘀咕了一句,想的却是她还没去榷场呢。

  “也不尽然,兴许是为了不叫赫连瞻起疑心。”晏仲蘅侧着头,速来高束的发丝散了下来,披散在枕上,柔和的视线静静地凝着身前的身影。

  宁臻和今日穿了一身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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