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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裙,半见黄,衬得她清艳动人,发髻别着一朵玉兰,泠泠动人的模样,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但他一想到她这般打扮是为傅泽,伤口似泛起了蚂蚁啃噬般的疼痒,令他难以忍受。

  “药好了。”晏仲蘅思绪被拉扯了回来,他瞧药快溢了出来,担心她烫着手赶紧提醒。

  宁臻和回过了神赶紧把砂锅把火熄灭,把锅里的药倒了出来放在他面前:“喝药罢。”

  晏仲蘅方才说话时一直是躺着,喝药需要坐起来,他便道:“你……可以帮我起来吗?”

  宁臻和瞧他动弹不得的模样,迟疑了一瞬上下打量:“大人太重了,我怕扯着伤口。”

  一处伤口在左肩,一处在左腹,晏仲蘅试着动了动右边的身子:“我右边有知觉能动,可以用右臂撑着,你帮我护着些腰腹可以吗?”

  宁臻和点了点头,俯身双手扶着他的腰。

  晏仲蘅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他能感受到温热的手触碰到他腰身的感觉,虽然隔着纱布,但触觉仍然深刻。

  淡淡的馨香飘在他鼻端,连带着那股啃噬的疼痒都淡了些。

  忍着悸动,他右臂撑着往起坐了些,宁臻和往他身后垫了几个垫子。

  “既然人抓到了,那管州也安全了,我明日就回去了。”

  刚坐起身,晏仲蘅就听她这样说,那股啃噬的感觉似乎又开始了。

  “耶律霄还未抓到……”

  “他不是跟大人一伙的吗?而且大人也说了他无意伤我,他如今逃窜城内,也跑不到别的地方。”

  晏仲蘅哑然,一时后悔自己方才的多嘴。

  “那我明日也回京罢了,反正我受伤,干脆同圣上告假,这儿便留傅将军处理。”

  宁臻和低下了头劝他:“算了吧,你说你干什么来回折腾,伤好了再回去也差不多啊。”

  “这伤就是看着可怕,实际没伤着要害,你……是在关心我吗?”他小心翼翼的问,心头忍不住雀跃。

  知道他又想歪了,宁臻和坦坦荡荡:“没仇没怨的,不关心才有问题吧。”

  见她如此反应,晏仲蘅心头划过一丝失落,但他还是安慰自己,关心总比漠视好,哪怕是对任何人都是如此的关心。

  可晏仲蘅不满足与于这一份同所有人一样的态度,他急得差点扯了伤口:“昨日那些箭射过来时,我很庆幸不是你,生死之际最能看清心意,我……”

  宁臻和仿佛察觉他想说什么,直接哎呀一声打断了他:“大夫现在应该解毒了,我去瞧瞧,说不定有能帮上的。”

  说完转身就跑,生怕晚一步被迫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

  晏仲蘅面上陡然浮起消沉落寞之色。

  ……

  知州府

  江月柳藏在回廊处的柱子后面,前院儿人来人往,巡逻值班的官兵也多了几倍,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

  到现在她还未收到赫连瞻的回信,心里头忍不住涌起一阵阵的不安。

  “什么人?”一声爆喝惊的她回过神儿来,瞧见奔来的身影脸色陡然一白,还未来得及跑,便有官兵冲了过来,瞧见是她脸色和缓了些。

  “江姑娘,这儿不是您待的地方,您赶紧走吧。”

  江月柳胡乱点了点头,离开前又小心翼翼问:“我……我就是想知道伤害我的人抓到了没?”

  鉴于她本就是受害者,表现的希冀些也无人会怀疑。

  官兵果然点头:“放心,抓到了。”

  江月柳如坠冰窟,满脑子都是怎么办,赫连瞻会不会把她供出来。

  明明是夏日,却感觉手脚冰凉,眼前阵阵发黑。

  好一会儿她回过神来,对,路引,还有路引,她得赶紧走。

  江月柳竭力保持镇定,回了院子后让凝香赶紧收拾东西今

  日就离开。

  她招呼也没打,只留了封信,说什么自己希望赶快离开这个令她不想再回忆的地方,就匆匆混入商队中租了马车一路往南去了。

  只是还未出城门,马车就被拦住了,从州用剑柄掀开车帘,挑眉:“江姑娘,急着往哪儿走啊。”

  江月柳登上脸色惨白,宛如死灰一般。

  如她所想,赫连瞻跟倒豆子似的把她供了出来,并且还唾骂了一夜。

  宁臻和得知这个消息时却没有像旁人一样哗然,而是沉默了,惊蛰还在喋喋不休:“江氏不是一直喜欢晏大人吗?这回居然下这么狠的手,勾结外敌,谋害朝廷命官啊,这可是……九族的大罪。”

  “喜欢瞬息万变,哪有那般长久。”

  宁臻隐隐有些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或许在她看来那时突然的驱逐导致她恰好被赫连瞻所擒,以此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事。

  她开始萌生了恨意。

  惊蛰听完宁臻和的话嘴巴好一会儿没合上,嘀咕:“还……挺可怜的,那晏大人会治她的罪吗?虽说大人是想讨好夫人,可也间接的害了江氏。”

  宁臻和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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