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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青狼营的将士在巷中搜寻时发现了两具尸体。
一具胸口中箭,一具趴在路边一处马车中满脸血肉模糊,原来的模样完全瞧不清,而马匹也没了。
发现的地方很偏僻,是在一处杂草堆中,身上堆了很多的东西。
仵作验尸后言明衣着华丽些的男子应是被人剥了脸皮,俩人已经死了几日。
晏仲蘅和傅泽脸色同时一变,旁边从州捂着鼻子:“什么人居然这般丧心病狂。”
“耶律霄。”晏仲蘅说道。
其余人皆是一愣,傅泽接上了话:“搜寻多日,分明一只苍蝇都逃不出去却还是没有发现耶律霄,很有可能就是他改换容貌,跑了。”
“已经过了四五日,他虽然有马,但是容貌引人注目,肯定会沿途留下痕迹,我去追,劳烦晏大人回京禀报圣上。”
傅泽带领青狼营的人继续往下一座城追去,而晏仲蘅则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
宁臻和回了铺子已经有几日,现在京中满大街小巷都是太子要纳良娣的事。
宫中已经提前三月开始准备衣裙和冠子,内
侍省发来了手书,尚衣库已经开始裁剪朝服和婚服,内侍省这边儿也得开始着手制作冠子,要求各商户进献冠子,届时谁的被选中,不仅会有丰厚的赏赐,还能彻底打出名气,站稳脚跟。
宁臻和得知后没什么反应。
太子良娣虽与晏府脱不开关系,但是此事又是与宫内打交道,无需同晏府的人接触。
时限为半个月。
“夫人,那我们要去边境榷场的事要推迟了唉。”惊蛰突然想了起来。
“无妨,毕竟此事比较重要。”
冠制复杂,但类型多样,珠冠、团冠、角冠、山口冠皆可以。
晏仲蘅踏入寻南阁寻人时本是没存多少希望,也就瞎碰运气,没想到刚进去就瞧见宁臻和与惊蛰二人头低在一起苦思冥想。
“唉,晏大人来了。”铺子的小伙计特意高声提醒她们二人。
宁臻和倏然抬头,对上了他温煦的视线,上下扫视了一通:“你好了?”
晏仲蘅眸光微动,他捂着伤口模棱两可的回答:“无妨,没伤及要害。”
那就是还没好全了,宁臻和复而低下头:“那你来做什么,我这儿又没大夫。”
“赫连瞻五日后以刺杀和谋反的罪名问斩,但,耶律霄逃了。”
宁臻和若有所思:“那二部马上就要有内乱了,边境榷场不知还能不能去。”
晏仲蘅笑意微敛:“臻臻不必着急,迟早有能去的一日。”越晚越好。
宁臻和受不了他如今这般“含情脉脉”的目光,还总是唤她臻臻。
“大人别唤我的小字了,还是唤我宁夫人吧。”她垂下头淡淡道。
晏仲蘅笑意淡了些。
他视线下瞥,落在了那个光秃秃的角冠上,以及旁边大量的丝线便了然:“内侍省要制冠子了。”
宁臻和点头:“为良娣而制。”
不知怎的,她话语间似是有些讽然,良娣的哥哥如今就在她眼前。
晏仲蘅顿了顿:“若你不想,便推诿说受伤了。”
“谁会嫌赏银少。”她不怎么在意道。
晏仲蘅旁敲侧击:“你打算何时去榷场?”
“跟大人无关。”
似是知道他想问什么,宁臻和一句话便把他噎了回去。
自他进门来,除了看了他第一眼外,她就一直在躲避他的视线。
说话也不看着头他的眼睛,态度比之前还冷淡了不少。
晏仲蘅心头一沉,思及那日未出口的心意,难道她已经察觉到了吗?
“借一步说话可以吗?”他目光凝着她,沉沉道。
宁臻和拧丝的手力道骤然变重:“有什么话便在这儿说吧。”
晏仲蘅闻言沉默了下去,惊蛰很自觉的滑行离开,宁臻和的手边放着几朵牡丹,本朝花冠盛行,她想仿真花做绒花冠,毕竟真花的样式偏少,绒花却能随意改变样式。
“我觉得你上次的话说的很对,我听进去了。”晏仲蘅声音低沉,瞧着她漂亮的手拨弄那几朵牡丹。
宁臻和心骤然一松,若无其事:“嗯哦……那就好。”
她说什么了?
“我放了江氏,我太自负,许多时候总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旁人身上。”
宁臻和愣住了,原来是这件事,他居然真的把人放了,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带着微妙的复杂。
趁着宁臻和愣神之际,晏仲蘅薄唇轻启:“我一直不愿放手,不是觉得和离会丢脸,而是因为,我对你应该是爱。”
最初的局促和紧张散去,晏仲蘅平静了下来,仍然如平常一般稳重自持。
他没用心悦这个词,五年夫妻早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