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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吟颔首:“你说的有理,好马不吃回头草。”

  “他说爱,当真好笑,过去五年我们都未曾交心,自撞头以来关系极差,我瞧他定是别有用心。”宁臻和摇了摇头。

  “不过,幸而方才我没拿盆水把他泼出去,他变心如此容易,日后翻脸不认人找我麻烦可怎么办。”

  薛吟忍笑半响,而后轻笑出了声。

  宁臻和莫名其妙:“你笑我做什么,我没说错啊。”

  她一双杏眼浑圆,淡淡的水色盈满眼眸,薛吟托着脸:“可真是旁观者清啊,你不懂他为何说爱,我倒觉得他爱才正常,说明他俗不可耐。”

  “如今的宁臻与过去的宁臻和相比,你觉得你变了吗?”

  宁臻和点头:“嗯,自然是变了。”

  “那便是如此了,你眼下变的更好了,他爱的自然也就是这个更好的你,不能说过去你不好,只是他可能会更喜欢如今的你。”

  薛吟倒了杯茶水推过去:“你可以不搭理他,但是你该感到高兴,说明你好啊,他不爱你才是眼盲心瞎,你不必受人牵制,还是这寻南阁的绒花娘子。”

  宁臻和心神俱震,眸光闪烁,面上闪过复杂之色,所以,一切皆是她如今更好的模样。

  “你应得的,反正你也不会再吃回头草,不必感到困惑和难受,大大方方便好。”

  薛吟的话宛如一把梳子,梳开了她心头的困惑,哽在喉头的异物仿佛咽了下去,她笑了笑:“你说的对。”

  ……

  半月一晃而过,进献冠子时宁臻和再次进宫,制好的角冠上簪满了各种绒花,一整个花团锦簇。

  内侍官掀开后打眼一瞧,满意颔首。

  冠子中只取一顶,旁的就算没有选中也会收入库中。

  验东西时旁边隐隐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估摸着三皇子马上也要成婚了,届时又有的赏银挣。”

  “不是说成不了吗?”

  “害,今儿个三皇子去宣政殿外请旨来着,听闻圣上好像松动了。”

  宁臻和竖起耳朵听的一愣,请旨?

  “好了,验完了,回去等消息吧。”内侍官同她说,宁臻和回过神来,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出宫的路上她对车夫说:“去丞相府。”

  没过多久,马车停在了丞相府外头,宁臻和疾步上了台阶,门房把她拦住:“何人?”

  “我姓宁,与薛夫人是好友,劳烦通传一声。”

  门房皱了皱眉:“这几日丞相府不见外客,请回吧。”

  刚说完,身旁一道身影越过了她,是一位身后跟着两三个丫鬟的雍容妇人,瞧着大约是哪家的宗妇。

  身边丫鬟同门房交涉两句,宁臻和听到在说什么夫人,门房当即挂上了一脸笑把人迎了进去。

  宁臻和这才想起,如今她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百姓,确实不能如以前还是参政夫人时能高高在上随意进出。

  “臻臻?”

  宁臻和刚打算离开,熟悉的声音便唤住了她。

  晏仲蘅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她,瞧见她局促地站在一旁,他默不作声道:“来找薛吟?随我一起进去吧罢。”

  宁臻和点了点头:“多谢。”

  门房自然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让开路,宁臻和进了府拉住了一个小丫鬟:“劳烦带我去薛夫人院子里。”

  她回头对晏仲蘅道:“多谢大人,我先走了。”晏仲蘅也有要事,没有同她寒暄纠缠。

  宁臻和刚到院子口就遇到了她身边的丫鬟寒露:“宁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们夫人,她如何了?”

  寒露一脸愁容:“夫人气病了。”

  宁臻和赶紧进了东厢房,屋内药气浓重,薛吟戴着抹额靠在小几上喝药。

  “阿吟,你没事吧?”

  薛吟目露惊色:“臻臻,你怎么……”

  “先别说这事了,我在宫中听到了谣言,本想着来看看你,结果听闻丞相府这几日不见客便觉得不对。”

  薛吟长叹一声:“三皇子阴魂不散,缠的太紧,这下搞得人尽皆知。”

  “公爹和婆母定会怪罪我的,公爹位高权重,本就不欲牵扯进皇子间,青玄又是殿前司指挥使,薛蓉一旦嫁给三皇子圣上必定会猜疑,到时候还如今日这般可就未尝可知了。”薛吟满目萧索。

  “不是还没下旨吗?兴许会有转机。”

  “但愿,三皇子不想放弃偏生薛蓉也跟钻了牛角尖一样,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恨我这妹妹满脑子皆是她的情郎。”

  薛吟病怏怏的模样瞧着宁臻和心头也不舒服,她不想瞧着好友伤神,却无能为力。

  她又安慰了一会儿瞧见薛吟眉宇间皆是困乏便道:“瞧了你我便放心了,你好好休息,还有懿哥儿。”

  出了府门,宁臻和心事重重,刚掀开车帘一抬头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晏仲蘅心虚地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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