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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搁,出了门翻身上马便往开封府而去,到了门口他上前把令牌拿出示意,守门侍卫拱手:“大人。”

  “我要见府尹。”

  侍卫没有耽搁:“下官这就去通报。”

  府尹来的很快,见了从州便问:“不知参政大人有何指示?”

  “听闻今日府尹大人命捕役封了寻南阁的铺子,还把老板逮捕了回来,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府尹神情疑惑:“什么?封了寻南阁的铺子?在下并未命人封铺子,也未曾叫人把老板逮捕回来。”

  从州神情一僵,颇有些不信,索性越过了他径直往牢狱中而去。

  “唉,你做什么去,说没抓就是没抓。”府尹跟在身后小跑着阻拦。

  从州进了开封府的牢狱寻了一遭,确实没有宁臻和的身影,却有一个衣裳和发型与她近似的女子,却是今日犯了别的罪责抓进来的。

  他不信邪的又挨个把房间都找了一通均没有发现宁臻和的身影,这才明白恐怖刚才是障眼法。”

  “你看我就说吧,没有抓。”府尹跑的有些累,喘气着解释。

  从州眉头拧了起来:“今日阳华街上有一伙人出现,穿着开封府捕役的衣裳封了寻南阁的铺子还把老板带走了。”

  府尹肃然道:“简直放肆,官府中人岂是随意冒充,你放心,此事我必叫人查个水落石出,若是日后谁都能冒充我官府的名头,岂不乱了套,我脑袋迟早搬家。”

  瞧他这副模样,从州相信了他大约是真的不知道。

  回到衙署,晏仲蘅还是未曾回来,下属来禀报:“有自称是寻南阁的人前来。”

  “赶紧带进来。”

  宁臻和感觉时辰已经过去了许久,外面天色隐隐泛暗,屋内也逐渐视线不明,她靠在门后,腹中饥肠辘辘又干又渴,折腾了一圈儿浑身都没力气了。

  她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晃了晃,里面有一点茶底,她尽数倒入口中,勉强解了渴。

  而后又是无尽的等待折磨。

  晏仲蘅从宫中出来时已经是翌日晨,昨日圣上召他与群臣商议,赫连瞻与耶律霄既然已死,赫渠与斛律的平叛迫在眉睫。

  直到夜半才结束商议,元德帝瞧天色不早了便叫众人留宿宫中,明日早晨早朝过后再离去。

  从州在宫门口守了一整夜,期间还向守门的侍卫请求询问,但每次得到的都是圣上还未放人。

  “主子您可算出来了。”从州跑到他身边急得脸色都发青。

  “怎么了?何事如此慌张?”晏仲蘅披着晨露,一身官袍落拓,广袖被微凉的风吹的往后飘荡,他神色不掩疲惫问。

  从州把事情来回三言两语说了个明白,原本肃冷淡漠的面容渐渐染上阴沉,宛如被乌云覆盖的天色。

  “跟在夫人身侧的护卫说眼瞅着人被带入了开封府,属下去瞧时发现被偷天换日了,根本不是昨日那几人。”

  “通知府尹,全城搜寻,一处也别给我放过敢如此光明正大冒充官府,势必是有人得了更上头的命令,极为自信的明白就算冒充也不会出事。”

  “是,属下已经把惊蛰他们送去了开封府,上面的人?可夫人能得罪什么人?”

  晏仲蘅眉眼冷凝,二人翻身上马迅疾往开封府而去。

  开封府内,惊蛰正绞尽脑汁的回忆昨日那几人的面容,她当时太过害怕,潜意识里会把她的记忆给模糊。

  又是大半日过去,府尹面露苦色,晏仲蘅让他一处也不要放过搜寻压根就不可能,京中多勋贵,哪能随意冒犯。

  晏仲蘅派去保护的护卫们赤身裸体的跪在院中,棍棒一下下落在他们身上。

  ……

  宁臻和已经被困在里面一整日,除了昨日的一点茶水再未进米水,她虚弱的眼睛都冒起了黑星。

  很确定的是外面并无人看守,也没人听得到她的嘶喊,她先前还残留一丝希望,想保存体力但现在再不自救真要死了。

  她在屋内挣扎的转了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出去。

  天无绝人之路,她在后面盥洗室内发现了个四方的类似牢狱中的通气口,这口子被遮挡,不仔细瞧还发现不了。

  好消息是没锁死,坏消息太高了,她站着凳子也爬不上去。

  她想了想,废了个把个时辰,拖了个箱子过去,然后把凳子放在上面踩着上去,做完这些她已经开始浑身冒冷

  汗,四肢发麻,眼睛都瞧不太清了。

  这是长时间未进水米的后果。

  趴在窗前缓了一会儿,虽然还无力,但好歹视线不怎么发黑。

  她费力钻过四方口,跳了下去,落地时没站稳在地上滚了两圈。

  她仰望着天,只觉天旋地转。

  半响后,她起了身开始筹谋往外逃。

  但没想到的是关她的地方是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了。

  威国公府上没有一个下人,前院隐隐传来粗矿的笑声,宁臻和心头惊惧没有力气再探寻了,转头往后院跑。

  她心头已经隐隐明白,淑贵妃恐怕已经知道她没有多想的有心之举,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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