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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能把威国公府的人全部弄走。

  宁臻和寻到了后院的狗洞,再次爬了出去。

  待爬出去后站起来还没走两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颠簸醒的,她愣了许久,意识才逐渐苏醒。

  她身处一辆牛车上,身下垫着咯人的货物,抬头瞧去一个佝偻着背的农户驱赶牛车,身边还坐着个苍老的妇人。

  “你醒了?”妇人注意到她清醒,很高兴的问?

  宁臻和吃顿问:“这是哪儿?”

  “我们把你救回来的,现在正往我们家去,京城外的长水村,姑娘?你是京城人吗?怎么晕在那儿?”妇人疑惑问。

  宁臻和摸了摸腹部,饥渴已经半解,刚要回答便顿住了。

  那些人要是知道她跑了,肯定会缠着她到处找她。

  “我……不是,我想不起来了,哎呀我头疼。”宁臻和慌忙装作失忆的模样捂着脑袋。

  妇人露出怜悯之色:“可怜见的,那随我们先回去罢,待想起来了再回家。”

  “谢谢大姐。”宁臻和松了口气,露出感激的笑意。

  突然,她腹中响起一阵咕噜声,宁臻和尴尬的摸了摸肚子。

  大姐掏出个饼递了过去:“吃吧。”

  宁臻和瞧了她一眼,摸了摸耳朵,把耳坠摘了下来:“这个给你,大姐麻烦你了。”

  大姐受宠若惊,本不打算要,但架不住宁臻和直接塞她怀中,低着头便啃起了饼子。

  饿了两日,胃里吃不了多少东西,宁臻和也就咬了两三口便吃不下去了。

  “这儿离京城远吗?走了多远了?”

  “远嘞,牛车得两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到。”

  宁臻和放心了,都一个半时辰过去了,那几人肯定找不到这儿。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出城,后脚威国公府便涌入了大批官兵,守在院子里吃酒的是两个面生的仆从。

  一见这架势,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护卫上前压着他们,其余的开始在府上搜寻,晏仲蘅也同他们一起,疯了一般找。

  “主子,发现一处被锁住的屋子,破门后里面没人。”

  晏仲蘅进了屋,空置的茶壶歪倒在地,他开始四处搜寻,最后瞧见了盥洗室的箱子凳子。

  他深深叹了口气:“继续找。”

  “没想到夫人居然自己逃了出去,肯定是回家了。”

  “把那二人押送开封府,我要亲自审问。”

  晏仲蘅离开了威国公府,满怀喜意的去了宁臻和的小宅子,没有找到人,又去了薛吟那儿,还是没找到人,他最后连宁府都去了一趟,仍然是没有宁臻和的下落。

  天地之大,他无措的宛如置身荒凉之地,遍寻不得。

  宁臻和在长水村待着渐渐适应了,救她的人男子姓刘,妇人姓孙,他们每隔十日去一趟京城,去卖在山中打来的猎物。

  孙大姐每日问她恢复记忆了没,宁臻和都摇摇头。

  因着这事还拉着她去看村里的赤脚大夫,大夫说什么瘀血,恢复看机缘,孙大姐一脸遗憾,宁臻和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本来就是装的。

  这儿山清水秀,还安全,就是不知道惊蛰他们怎么样了。

  宁臻和闲着便搓绒花给村里的小孩子玩儿,还能赚点小银钱,有手艺在哪儿都饿不死。

  刘家带回来个病秧子姑娘很快就在村中一传十十传百,每日有不少年轻男子扒着墙头瞧美人。

  十日一晃而过,宁臻和开始含含糊糊的说自己好像记起来了。

  孙大姐高兴的很:“记起啥了,家里在哪儿啊?”

  宁臻和含糊的告诉了她地址,说的是去丞相府寻找一名姓薛的妇人,那好像是她的表姐。

  孙大姐一听,吓了一跳,还是权贵人家的亲戚。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不巧的是,孙大姐夫妇去了后丞相府的门房一如既往的狗眼看人低,撵着孙大姐不让靠近。

  孙大姐便道:“你们薛夫人的表妹让我来的。”

  门房嗤之以鼻:“什么表妹,我们少夫人没表妹,只有亲妹,你编谎话也编的好点,这么蹩脚。”

  孙大姐傻眼了,和相公面面相觑。

  “那姑娘不会记错了吧,她脑子本来就不好。”

  “也不是没可能,回去再问问。”

  整整十日,晏仲蘅整个人憔悴了一圈,人也越发阴沉缄默,朝堂上对着三皇子越发咄咄逼人。

  原先还顾及着有一层亲缘,如今是想着法子在公务上使绊子。

  三皇子也就十五六的年纪,论谋算自然不如涉事已深的晏仲蘅,他只道近几日苦不堪言。

  今日方又被捏了个错处捅到了圣上那儿,被罚跪了一个时辰。

  气的他在淑仪殿内乱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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