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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给女婿的。”

  郡王妃上前摸了摸衣摆,道:“那个姓王的姑爷?给他的话这袍子是长了些。”

  徐夫人冷笑:“王家的姑爷可看不上侯府,走动都不曾,更不会收侯府的东西了。”

  “那还有什么女婿?”郡王妃将侯府的女儿细想了一遍:两个姑爷在外地,肯定不是给他们的;还有一个小女儿不足十岁。难不成……

  “难不成是祯儿的?”郡王妃奇道,“你给祯儿说亲了?是哪家的公子?”

  徐夫人笑而不语。

  她方才一时没忍住透露了一二,可是现在事情没定下来,绝对不能告诉郡王妃是谁。否则以郡王妃的交际和口风,不消三日全京城都知道了。

  郡王妃笑嗔道:“你说不说?那是你哪门子女婿!是我的干女婿还差不多,凭什么瞒着我?”

  徐夫人只是推脱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没一撇,你给人家做衣服?”郡王妃不依不饶。

  好在这时锦云进来给徐夫人解围:“夫人、夫人,徐小姐回来了,正往兴和堂过来呢!”

  徐复祯已有两年多没踏足侯府了。徐夫人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携着郡王妃一同迎至廊下,正见徐复祯从外头走过来。

  她穿着一袭藕荷色罗裙,身量比从前高了些许,举手投足间透出来沉静闲雅,与跟以前那个总是抹着眼泪来告状的祯儿大相径庭。

  徐夫人立在阶前,不由红了眼眶。

  郡王妃却迎了上去,对徐复祯笑道:“祯儿,你来得正好。你姑母给你找了个夫婿,你知道不知道?”

  徐复祯一愣,忙对徐夫人道:“我不嫁人的。姑母可别乱给我做媒!”

  徐夫人纳闷极了,先时不是说她和霍巡两情相悦吗,怎么又不嫁了?当着郡王妃的面又不好多问,只好先带她进了屋里。

  三人坐下先聊了好一会儿家常。徐复祯听说沈芮容定了亲,要给她送贺礼。

  郡王妃却道:“那丫头什么都不缺。要说贺礼,干娘认真求你一件事。”

  徐复祯忙道:“干娘直说就是。”

  自大名府决堤一事后,她便有意走到了台前去。如今京城不少官员知道她的名字,郡王妃自然也知道徐复祯在宫里举足轻重。

  “能不能请太后娘娘把你伯观哥哥调回京城来?”郡王妃殷切地说道,“不然入了冬,北狄打过来,那时再调他进京就不太好看了。”

  徐复祯理解郡王妃的爱子之心。只是沈珺一心戍边卫国,未必肯回京城蹉跎光阴。

  不过如今她手上正缺人可用,如果沈珺愿意回京,可以安排他进殿前司领兵;如果他不愿意回京,那就继续在河东帮她养兵,怎么样她都不亏。

  她还是写信去问问沈珺的意思好了。

  徐复祯于是道:“干娘放心,我会去跟太后娘娘商量。只是能不能调回来,就不是祯儿能做主的了。”

  郡王妃只当她在自谦。河东军少了沈珺一个人又不是不行,调回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她连连谢过徐复祯。

  这时锦云又进来通报:“夫人,侯爷说一会儿过来见一见徐小姐。”

  郡王妃闻言便开口告辞。

  徐夫人让锦云送了郡王妃出去,又问徐复祯:“你难得回一次侯府,要不要去跟老夫人请个安?”

  徐复祯干脆地说道:“不去。”

  她知道王老夫人不喜欢她。从前寄人篱下没办法,今时今日还至于去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她朝徐夫人挤挤眼睛:“老夫人要是想见我,自然会跟侯爷一样来兴和堂。”

  徐夫人无奈地笑,觉得徐复祯这样有点没规矩。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开心就好。

  不多时,长兴侯过来了。

  冲着姑母的面子,徐复祯还是规矩地给长兴侯行了个晚辈的礼。

  长兴侯年逾四十,仍是一副风姿雅重的模样,在自己府上见侄女,他竟穿戴得格外整齐,不仅戴了金冠,连玉带蹀躞双鱼袋都佩齐了。

  “祯儿这趟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姑父好派马车去宫门接你。”

  徐复祯微微一笑。长兴侯从前万事不理,对府里的小辈,也只在年节时口头关怀一番,何曾对她这么殷勤过?

  她莫名想起那年中秋与长兴侯私会的那女人。

  养外室是对当家主母极大的不敬,徐复祯有意替徐夫人撑腰,于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回来看看姑母罢了,怎么好劳动姑父?”

  长兴侯呵呵笑了两声:“姑父、姑母不都一样么!”

  徐复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长兴侯又问了她一些宫里的事。

  徐复祯有心要叫姑父忌惮她,于是跟他说了几句税赋改革的事,都是一些还没上过朝议的内情。

  长兴侯虽然领着个闲职,然而从那几句话里便听出了她在这场改革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

  他不禁脸色微变,看向徐复祯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畏。

  自老侯爷故去后,长兴侯府已经退出了京城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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