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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纵姮怔住了,目光微凝,难得流露出一丝茫然。
她看见段若溪那张温柔笑面在眼前放大,被拽住的衣领越勒越紧。
咔哒——
衣领最上面的扣子被她粗暴的动作蹭掉,掉在地面上,咕噜咕噜转了几个圈。
“纵工,真是抱歉,吓到您了吧。”她轻声说着,唇角的弧度温暖得过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松一丝一毫。
“不过,小奕很在意你呀。所以,请和我们小奕做朋友吧?”
“要好好相处呀。”
她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温柔得像在哄小孩,可衣领仍在不断收紧,将纵姮高傲的脖颈勒出红痕。
她单手扼制着纵姮,用拇指抵在颤动的喉颈处,转过身去,挖起一勺奶油。
“乖,听话,吃掉就算答应啦?”
纵姮冰冷的眼瞳中燃起怒火,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喉间的压迫感让她几乎窒息,银勺搅动着,她被迫张开嘴,柔软甜腻的奶油迅速侵占了整个口腔。
纵姮偏开头,试图挣脱,却发现段若溪的力气大得惊人,剧烈挣扎下反而越扼越紧。
冰冷的勺子撬开牙齿,压下一点,令她难受得皱起眉,下意识将喉间的柔软吞咽。
耻辱,奇耻大辱!
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哪怕是被秘密关押最灰暗的那段日子里,那些领导高官见了她也得恭恭敬敬的。
一滴泪混合着恶心的香甜气息吞入腹中,纵姮恨恨咬牙,指尖颤抖着,圆润修剪的指甲用力扣入掌心,几乎划出血痕。
方奕又算什么东西,敢找人威胁她?!
第26章 坏心思
大门轰一声被踹开,整层楼的人愕然,悄咪咪从工位后探出头,眼睁睁看着纵姮裹挟着漫天杀意踏入办公室。
“方奕!”
纵姮生平最讨厌暴力,但此刻恨不得把抱着鲨鱼的某人千刀万剐。
方奕抬起头,对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有些莫名其妙。
她们不是关系刚刚有所缓和吗?
纵姮少年成名,大概从小就被许多人敬佩膜拜,没吃过什么亏。
可是,只是让她最后一个吃甜点而已,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下一秒,纵姮的手已经揪住方奕衣领,试图将自己所受的屈辱尽数奉还。
方奕配合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被抵到墙角,半举起手问,“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纵姮唇角还沾着一点来不及擦掉的奶油,微红眼眶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周身寒意几乎凝成实体。
方奕的衣领偏松,此刻女人冰冷的手穿过缝隙贴在肌肤上,带着一点潮意。
她还哭了?
不至于吧。
方奕瞳孔地震,从心底升起一点荒谬。
也没人说纵姮心理这么脆弱啊,早知道就不逗她了。
“别生气,我的蛋糕给你吃,以后都第一个分给你。”方奕试图哄她。
不提还好,这么一提完全踢到了火药桶上。
蛋糕,她还好意思说蛋糕!
纵姮漆黑眼瞳瞬间暴发出火光,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女人搅动奶油时难耐的耻辱。
紧绷着的理智终于啪一声,断了。
无法勒住衣领,气急之下她直接掐住方奕的脖子,冰冷嗓音一字一顿,“你去死!”
“谁稀罕你们的破蛋糕!”
“不去。”方奕回答。
纵姮的状态已经无法沟通,方奕只好覆住纵姮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骤然发力,轻松将气势凌然的纵姮反制在桌上。
面颊被迫贴着键盘,手上传来的剧痛令纵姮额间冒起冷汗,但她硬是一声不吭,眼底的愤怒愈浓。
纵姮咬紧牙关,冷声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方奕和段若溪的身手,都不像普通人能具有的。
方奕说:“好人。”
“是你先袭击我的,我只是正当防卫,只要你冷静一点,我就松手。”
“要我冷静?!”
纵姮疼得惨白的脸浮起愤怒的红晕,“我最不冷静的就是加入了这个项目,你们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我倒要看看,离开我的支持你们那狗屁全息能做到什么地步!”
一下被掐中命脉,方奕只能慢吞吞放低语气:“讲道理好不好。”
察觉到方奕的退让,纵姮眯起眼睛,立刻咬牙道,“不好,叫王泉过来,给我办离职,反正你们这些小儿科根本用不上——”
恃才傲物又如何?多少人排着队求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