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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
她低声又骂了几句,实在是觉得高博仁忒晦气。
而高博仁听完却冒出了一身冷汗,他顿时没有了勾引唐萍打击栗振的心思,也没脸纠缠唐萍了,他担心会遭到更多的报复。
这边唐萍骂完以后一抬头就看见了女儿那双含笑的眼睛,唐萍尴尬地整理了下鬓发,也不知道栗橘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唐女士。”
栗橘还没说什么话,唐萍自己就先招了。
她底气不足地说道:“我不清楚高博仁为什么联系我,我烦他烦得要死,你也听见了,我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这怎么说也是我反应快表现好,没有被他给黏上。所以小橘,这事儿你别跟你爸说啊。”
栗橘笑眯眯地歪着头,“唐女士,我又没说我要告状,你干嘛一脸干了亏心事的样子来叮嘱我呢。”
“还不是你这混球啊,连你妈我的笑话也敢看,滚滚滚,别耽误我种花。”
栗橘好心提醒她,“这好像是我和卿卿的家,你让我滚哪去?”
她们两个在订婚以后就搬出来住了,而她们之前常住的别墅被栗振留给了唐萍,这夫妻两个离婚的过程平静无波,婚姻财产的分割是一人一半,不过唐萍只要了自己该要的那部分,剩余的她也没还给栗振,她直接给了栗橘。
当唐萍不再尖酸刻薄地对待栗振和栗橘时,她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变得不那么浮躁带有戾气,她现在居然可以静下心学着种花,这简直是一种匪夷所思。
唐萍和栗振的离婚加快了她和娘家撕破脸的进度,这一次的唐萍选择让唐家自生自灭,她什么都不管了。就像慕容若说的那般,她的生活能过的滋润快活,为何要费尽心思地去掺和唐家的事儿呢?前几十年她为唐家跑前跑后,可最终她得到了什么?得到了血的教训,这足够让唐萍悬崖勒马了。
唐萍环视了圈光秃秃的后花园,这里什么都没有,好像还真是栗橘和唐卿卿的家,毕竟她所住的别墅长满了花藤。
她讪讪地清了清嗓子,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她说道:“这白玫瑰得快点种下去,别到时候全都死了。”
栗橘开朗地笑出了声音,调侃道:“唐女士,你不是不愿意让我种白玫瑰嘛,这次怎么就同意了?”
不说还好,一说唐萍就来气。
她掐腰指着楼上的栗橘就是一顿训斥,“你说我这个当妈的多憋屈啊,管不住你也就算了,现在我还得听你的吩咐看你的脸色过,真不知道谁是妈谁是女儿。”
栗橘眨眨眼睛,甜甜笑道:“如果你想喊我妈妈,我也是能答应的。”
唐萍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真是有病,去哪不好非来这里。
算了,不跟孩子一般计较。
她忍着气弯腰捡起水壶开始给自己找事儿做,这放在从前是唐萍绝对看不上眼的事情,如今她倒是看开了不少。
栗橘离开了阳台,她岂是那种不告状的人?
所以她专门给栗振打了个电话,她嘟囔道:“爸,高盛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今天高盛他爸打电话来骚扰我妈了。”
栗振一听便对女儿说起了如今高盛的情况,栗橘不免惊讶地说道:“出车祸了?还是自己酒驾导致的?”
这这可真是不知道该说高盛什么好了,明明他之前就差点被喝醉酒的司机给撞到,现在他竟然变成了和司机一样的人。
栗振淡淡道:“你母亲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
“爸,唐女士又不是受虐狂,总不能在知道了真相以后还愿意为高盛他爸掏心掏肺吧。”栗橘说了句公道话,父女两个简单聊了聊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高盛的事情没有给栗橘带来太大的心情起伏,甚至连关注的心思都没有,她现在决定戴个帽子下楼帮唐萍挖土种花,虽然她不是多么孝顺的女儿,但也不能留唐萍一人在后花园忙活。
就在栗橘翻找合适的遮阳帽时,唐萍的铁铲好像挖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她用铁铲碰了碰那处异物,然后喊道:“小橘,小橘,你快下来,我好像挖到了一个东西,是不是炸/弹啊?”
栗橘无奈地扶着额头,“妈,这片区域在盖成别墅之前是非常普通的家属居民楼,怎么可能会有炸/弹!”
她慢条斯理地系上遮阳帽的丝带,缓缓走到唐萍身边接过她的那把铁铲。
此时正值春日暖阳之际,院墙上的绿叶藤蔓摇摇晃晃。
栗橘潋滟的眸子扫了眼地面,使出力气用铁铲在这里挖啊挖。
这是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就算在认认真真地挖土干活,也丝毫没有损伤她的美感。
“挖出来了,是个掉色的皮质手提箱。”
栗橘一头雾水,看着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她在想要不要打开。
一旁的唐萍上上下下地观察着,她拧着眉头思考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
“妈,这是你藏的?”
唐萍摇头否认,“这别墅是你的成年礼,钥匙我都没有,更何况我以前也没来过这儿啊。”
栗橘接话道:“这倒也是,我成年礼的时候你好像陪着唐如如逛街呢,哪有空来我这别墅给我过生日啊。”
唐萍窘迫地低头看鞋尖,忽然她又抬起头惊喜地说道:“小橘,你你都想起来了?”
她笑着蹲了下来,双手抱膝望着那个朴质的手提箱,栗橘好像知道这是谁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