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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我阿娘阿爹也会去,正好能见他们一面。”
凤翾忽然想到,往年都是阿娘阿爹带她一起去宫中赴宴,今年却连提都没有跟她提。
她这才意识到出嫁后与在家的区别,便是要告别从前的一切,与自己的亲生父母渐行渐远。
她不是阿娘阿爹随时惦念在心上的小宝贝了……
凤翾悲伤地想。
虽然她回家相当勤快,前日才刚在长公主府和杨祐谢端衍一起吃了饭。
凤翾如被雨打的娇花,肉眼可见地蔫了。
云怀真视线无声地落在她身上。
她想父母了。
长公主夫妻将她捧在掌心、含在口中,溺宠之举不胜枚举。
从前的云怀真嗤之以鼻,可现在倒觉得合情合理,并不过分。
比起来,她到云府后的日子,是委屈了她。
难怪想起父母会如此难过。
云怀真想了想,郑重道:“日后我会改进,若有不足,你可直接告诉我。”
正悲春伤秋的凤翾脸上冒出了一个问号。 ?他在说什么啊?
她在想爹娘,和他有什么关系?
既然得知明日就是中秋佳节,凤翾便急着买了些鱼肉米酒,让惜香给丁婆送了过去,好让她过个好节。
也就没再深究云怀真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次日中秋当天,凤翾装扮隆重,整套首饰戴上,虽然金银宝石沉得压人,但宫宴上都是皇亲国戚、重臣家眷,她这幅装扮到宴上一点也不过分,反而如果打扮随意,才是失仪。
慕月为她涂上口脂,道:“小姐,好了。”
她退后一步,凤翾望着镜中自己,富贵堂皇、明艳照人,
凤翾点点头,从梳妆镜前站了起来。
慕月给她装扮了好一大会,她坐得腰酸背痛,不禁扶了下腰。
惜香忙搀扶住她。
“是要跟云怀真一起进宫吧?”凤翾道:“我们先去找他。”
惜香说:“云大公子已经在院外等了好一会了。”
凤翾:“啊?我怎么不知道?”
“他不让我告诉您。我想……大概是为了让您从从容容地装扮完。”
凤翾不由得露出了个咧嘴瞪眼难以理解的怪表情,正如她听见这番话时的古怪心情。
她由惜香和慕月陪着,走了出去。
云怀真站在一株树下,一手负于背后,身姿笔挺。
他双目静如湖泊,视线下垂,看着地面。
不骄不躁,似乎可以接着等下去,再久也没关系。
凤翾走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睫羽细密地颤抖了下。
她的确应拥有最好的。
衣服首饰,脂粉香料,最好的才最适合她。
云怀真与凤翾一路入宫。
宫宴在清和殿举办,两人到时,已经有半数人都在了。
小内侍将两人引至事先就安排好的座位上。
桌案间有时距离狭窄,凤翾与云怀真就得挨着肩。
凤翾只顾留意自己的袖角不要刮蹭到哪儿,好一会儿后才感受到四周投来的视线。
嗯?
为什么都在看她……和云怀真?
她一头雾水。
待他俩在座位上坐下,邻桌的官员与云怀真相熟,捋着花白的胡须欣慰道:“怀真总算也成家立业了,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夫人笑道:“还是年轻人赏心悦目,一进来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这京都里的小夫妻,还数你二人最是相得益彰。”
凤翾自动忽略了“天作之合”、“小夫妻”这些词,将两人的话理解为大家看她和云怀真段单纯因为他俩好看。
她确实是好看的,凤翾一直知道。
又看了看云怀真,他的脸是他周身上下最可取的部位了,很能唬人。
嗯?
凤翾忽然微微睁大了眼睛。
云怀真笑了?
虽然只是噙在嘴角的微笑,且他正同那对夫妻客气寒暄,但凤翾却觉得他似乎心情很好?
怎么,他和这个大叔关系很好吗?
凤翾不解。
大抵真是郎才女貌,或者出于调侃云怀真的目的,好几位同僚特地来同云怀真搭话:
“以前怀真都是孤身一人,今天有佳妻相伴,真是羡煞我等。”
云怀真不喜别人开他玩笑,高岭之花似的一个人,所以使得别人偶尔就想犯个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