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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翾略感欣慰:“这么说来我还算积德行善了。”
惜香:“是,他们都念着您的好呢。”
惜香没说,刚才告诉她云怀真行踪的阿婆骄傲地感概,说其他人都以为两人成亲后就再也用不着他们了,唯独她见多识广,早猜到她小姐就算成亲了也有满街找夫君的时候。
惜香琢磨着,这话听起来可不像好话……
这时凤翾已经抬脚往北寿长巷去了。
凤翾没有来过这片地方,这处居住的人口密集,建筑杂乱,脏兮兮的孩童喊叫着到处乱跑,时不时还有一盆水突然从旁泼到路中央。
凤翾好险没被泼一身脏水,被慕月眼疾手快地往后拉了一把,不解道:“这里住的都是饭都吃不饱的穷苦人家,云大公子会来这里吗?”
云怀真连头发丝都不会沾一点灰尘,整个人清洁自制,与这种地方格格不入。
凤翾也正起疑时,前方爆发出一句“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然后云怀真就被人从门内一把推到了街上,要不是被李乾扶了一把,就险些跌倒了,模样颇有些狼狈。
凤翾眼睛一亮,连忙上前两步,看到了门内推云怀真出来的那人。
那是一个容颜沧桑的白发妇人,身躯干瘪,微微驼背,灰扑扑的衣服上缝着布丁。
这与凤翾预想的不一样,云怀真找这位穷苦妇人做什么?
云怀真甚少被人如此粗鲁对待,他有些烦躁地皱了下眉,语气仍平稳无波:“丁婆还未听我说明来意就开始赶人,其中是否有所误会?”
丁婆就像看到毒蛇般避之不及,连目光都不愿落在他身上。她盯着地面说:“没误会,你们这些给朝廷做事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俺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太婆,没什么用处,大人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说完,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随着“吱呀”一声,毫不留情地合上了。
“这婆子真是无礼……”李乾不悦上前,那破木门一脚就能踹开,但云怀真拦住了他:“有话要问她,别弄太僵。”
云怀真垂眸反思了一下,道:“这次是我太唐突,该带些礼物再来拜访。”
“明日再来吧。”
凤翾躲在某家人放在路边的破水缸后面,看云怀真与李乾离开。
听他说话的语气,那个丁婆对他来说好像还挺重要。
但丁婆会与云怀锦有什么关系吗?云怀真难道想利用她来攻击怀锦吗?
凤翾从破水缸后走出来,想到云怀真说的话,先吩咐惜香去买了些烧鸡果子来,然后才去敲了丁婆家的门。
丁婆手指一抖动,针扎进了手指头,不过有厚茧保护,只是微疼了一下。
她放下针线,眯着老花的眼,定定地看着外面。
那人去而复返了?
丁婆在墙边摸索了一下,操起一把扫帚就往外走。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娇软甜美的女声传了进来:
“阿婆,开开门!”
不是之前那人。
但丁婆还是没把扫帚放下,去开了门。
只见娇花般艳美的小姑娘正对她展开笑靥。丁婆模糊的视野都变得清晰了不少。
这么讨人喜欢的漂亮小姑娘,丁婆的戒备减轻了不少。
“你是……”丁婆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番,“我不认识你。”
凤翾对她笑了笑。
敲门前凤翾问了住在旁边的邻居,得知丁婆无丈夫无子女,以帮人做些缝补衣物的活计换一日两餐。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云怀真不可能费心接近。她一定有别的身份……
凤翾甜甜道:“丁婆,以前您帮我补过一件裙子,那裙子是我外祖母留下的,意义重大。还好您手艺好,修复如初。今天正好路过,特地来谢谢您。”
丁婆半信半疑,面前这小姑娘显然非富即贵,她缝补的多是附近做活的单身汉磨破的衣服,但偶尔也接大户人家做不完的活。
或许其中有一件就是她所说的那件裙子?
“这些吃的是我家小姐一点心意。”
惜香将临时买来的吃食热情地塞给丁婆,趁机进了她家。
烤鸡的香味使得丁婆拒绝的手劲松了,凤翾也在惜香身后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四周,可谓一贫如洗。
“丁婆手艺这么好,做这个活很多年了吧?”
邻居说丁婆十年前搬过来的,对于丁婆之前的经历,他们也不了解。
丁婆应了一声,没有跟她多谈的意思。
凤翾一边跟丁婆套近乎,一边试图套话。
她从小就长得甜美可爱,讨长辈喜欢,软乎乎地哄起长辈,无所不利。
但在丁婆这里,凤翾却碰了壁。
一旦提及丁婆以前的经历,丁婆就闭口不说话,她明显非常敏感,回避谈及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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