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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尽管他们的记分牌在涨,却有三分之一都是那位新人主攻手紧张的失误。

  “要是我在下面的话,已经打不下去了吧。”苏枋隼飞捂着眼睛,有点不忍心看下去了。这样无望地比赛,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你不会让队伍走进这样的无路绝境,不需要做这样的假设吧。”

  苏枋隼飞挪开手,孤爪研磨只是在看着比赛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

  他们的网前扑救很好,他们的拦网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没有继续比赛下去的余地。

  苏枋隼飞从学会排球的第一天起,就尝试救下网前的球。

  “说的也是。”

  第二局结束,早田实业以无可置疑的分差胜出。

  一方欢呼,一方抱头痛哭。

  这就是输了就没有下一局的比赛。

  败者离开了球场,而早田实业则换衣服,去了另一半场,准备下一场的比赛。

  为了更好的观察他们的比赛,他们也换了位置。

  苏枋隼飞找了比较后方的位置,为了更好的观察那名主攻手的情况。

  可惜的是正后方是早田实业的应援,绝佳的位置他们这些来刺探军情的家伙可不会被放过去。

  音驹的大部分为了看更完整的比赛情况,都留在了侧面看台。

  倒是孤爪研磨跟了过来,坐在苏枋隼飞的旁边。

  “研磨学长不是才刚拒绝过我吗?还以为你不会跟过来呢。”

  “你这边比较安静。”

  初赛的关注度并不高,早田实业这边虽然有学生应援,但两边没什么人。

  比起说没什么人,孤爪研磨可能只是嫌弃音驹那边太吵了。

  只从这边看过去,就能看到山本猛虎又在压着灰羽列夫教育。

  第二局的对手不好对付,大炮型的猛攻王牌对早田实业的拦网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威胁,他们没办法再用实战去磨练新生。

  老将还是要肩负起老将的责任。

  那位主攻手,早田实业的四号,将手中的号码牌交给了垂头丧气的新生。

  “抱歉,前辈,我没能让你多休息一会儿。”一年级的感情浓烈,只才到这个时候,就已经红了鼻子。

  苏枋隼飞听到他们微弱的对话声,通过他们之间的动作拼拼凑凑。

  “没关系,浅野,你已经很努力了。”高大的主攻手给这个只抽了个子还没有练好肌肉的后辈一个狠狠地拥抱,毅然决然地走进了赛场。

  他的出现确实提高了早田实业的得分率,即便拦网不那么有效,对方依然无法抢出太多的分数。

  可苏枋隼飞也能看出,他越往后打,就越注意他的右腿。无论是弹跳还是扑救,都显得不那么游刃有余。

  “陈旧性骨折,伴随肌肉疲劳。骨折应该好了,但骨头长的不是很好,所以才会格外小心,然后发力不好导致了肌肉的问题。”苏枋隼飞念着这世界上最残忍的宣告。

  对体育生来说,伤痛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连你的对手都会不由自主地同情。

  如果他真的针对他的话,苏枋隼飞甚至自信,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能够拿下这一场比赛。

  只这一瞬间,他都能想出十几种方式让早田实业失败。

  可这十几种方式里,没有一种,能让早田实业的四号全身而退。

  “这也是经验吗?你也受过伤,还是把别人打伤过?”既然彼此都清楚底牌被掀开,孤爪研磨也就直接问了。

  “受过,也把对手打伤过。”苏枋隼飞也没继续隐瞒,反正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习惯于针对弱点,深度打击。

  受伤之处,本就是应该被重点关照的。

  可这和以往不一样。

  “研磨学长,我承认了,我认输了。”苏枋隼飞往后一靠,普通人的世界想要生存下去,真的很难啊,樱。

  “什么?”

  “我做不到,我是一个只会机关算计的坏人。”苏枋隼飞望着天花板,他的耳畔是球落弹起的声音,伴随着旁边应援团的欢呼声与叹息,“我想不到一个不做坏人也能胜利的方式。”

  他轻轻地从椅子上往下滑了一点,这个角度看不到比赛场上,就能掩耳盗铃,假装不清不楚,“从我看出他受伤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输了。”

  他跳不出这既定思维模式的漩涡,目光被那受伤的膝盖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没关系吧。”孤爪研磨看了一眼苏枋隼飞,突然想到他这个学弟好像还格外小一点,就像之前那样,看上去再怎么成熟的小大人,总会偶尔透露出一些符合年龄的脆弱。

  孤爪研磨没太去研究苏枋隼飞所来之处究竟是个怎样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不好奇,也不关心,他在乎的只有眼前的事情而已。

  “你又不是音驹的大脑,不用思考这么多。”

  即便他也不想承担这个过于沉重的责任,但在没有苏枋隼飞之前,这原本也是他要一个人去负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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