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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音驹突然变得这么不要命的人,不止他一个。
音驹的王牌就好像被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似的,球打的一个比一个猛,而整个音驹都被这俩人的气氛带领下,越打越凶。
其中失误率最高的当然归灰羽列夫莫属。
他被队友带起了情绪之后,就像一只庞大的狮子一样,只要跳起,就张开了利爪和血盆大口,将这一窝蛇囫囵个的吃拆入腹。
潜尚保被针对性地打了几球之后,就认识到了问题,和大将优提了,“他们在针对我,不过这种打法,很容易出错,要我来做一下诱饵吗?”
“出错?开什么玩笑,你是第一天认识孤爪吗?”大将优也感受到了音驹所带来的压力。
可那随着气氛而带来的凶猛不过是表象,他们的大脑永远冷静沉着,哪怕自己的队友们看起来热血上头,他依然在他的位置上,等待着自由人的宠爱,为那些一脑门进攻的攻手,送上眼下最适合他们的一球。
无论音驹脱线成什么样,他们所有人的脖子上都存在着一根绳子,孤爪研磨会在关键时刻将他们扯回来,让他们冷静。
更不要说,那个带头热血的攻手,更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那怎么办?”
“稳定下来,不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大将优回答道。
他们的队伍的优势是紧密的防守和灵活利用拦网的进攻,不如说他们和音驹的优势差距并不高,无非是有夜久在的音驹地面防守更稳定,而他们的平均进攻能力更强。
眼下他们最需要的是稳定。
稳定的发挥他们原本的优势,音驹并不是不能解决的对象。
但频频被针对,心态再好的选手也会出现一点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焦躁。
音驹打得手感正好,连连得分,分数上了二十,户美那边也不得不进行一点对策。
潜尚保被换下去了,而上场的是救场发球员,也是户美真正的王牌,沼井和马。
“他的发球很强劲,虽然手指脱臼,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深读户美所有球员风格的苏枋隼飞如此道,“不过更要注意的是王牌上来之后,气氛会不会还留在我们这边,还说不定呢。”
正如他能带着山本猛虎打进攻,调动山本猛虎的积极性,来让整个音驹都受之感染一样,对面也是如此。
“擅长鼓舞队友的王牌,没人比木兔前辈更恐怖了吧,不需要太担心。”孤爪研磨放松了一下手指,“就按这个风格打下去吧,就算气氛吵起来,风向,依然在我们这边。”
“研磨学长说话真的让人觉得一定会变成这样的踏实感啊!我一定会少失误两次的!”
孤爪研磨斜睨了一眼灰羽列夫,“无所谓,你的失误也在我的计划范围内罢了。”
灰羽列夫,痛心离场。
大将优对刚上来的沼井和马提醒了一下,“注意那边的一年级小鬼,能力且不论,玩阴得他最狠。”
“我是在休息又不是不在场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不要这么凶嘛。”
因为受伤而把首发的位置让出去,作为王牌的他是最不甘心的。
可他却又更清新,后辈的水平比他更好,只不过是球风不符合教练的审美,可等他毕业,球队早晚是要交给后辈的。
他们一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只为了获得胜利。
但对他来说,他却想要的,还是用他的一球,将对方击溃。
这才是王牌啊。
沼井和马的跳发来势汹汹,不过音驹这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一球虽然拦得有些辛苦,却也还在能力范围内,只是扣球的时候,却被一些障眼法,被说成了出界球。
户美那边就这样欢呼了起来,好像整个赛场这一刻气氛都倾注到了他们的身上。
好像胜利的女神,也因此而将天平倾斜到了他们的那一侧。
孤爪研磨没什么波澜的评价道,“毕竟裁判就是胜利女神嘛。”
“研磨学长你在读心吗?”苏枋隼飞随口调侃道。
但他看着好像对那障眼法毫无自知的户美王牌,为自己一球就扭转了队伍的气氛而感到雀跃。
那是他作为一个王牌的职责,是他为这个队伍带来的转机。
实在是有点让人作呕了点。
苏枋隼飞觉得自己的评价稍微有点过激,但走出来这么一个并不甘心用卑劣手段得分的王牌,却因这种得分而不自知的高兴着,他实在忍不住,想要把这虚幻的热闹,打碎给所有人看。
嘎啦啦——
全部,都应该碎掉。
不能让对面发球轮打得太顺,音驹这边叫了暂停,也是给大家休整一下心情,恢复之前手感的时间。
这段暂停没什么特别要叮嘱的,无非是来回说了好几次的那些话。
只不过回到场上的时候,苏枋隼飞扒拉了一下孤爪研磨的手,以击掌的姿势贴近彼此的距离,用只有两个人呢跟听见的声音,“我稍微过分一点,可以的吧?”
“随便你。”
得到了前辈的首肯,苏枋隼飞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准备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