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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电梯门开了,她跟他一同上了电梯。按下楼层后,她将下巴砸在他肩膀上,微微合着眼睛等待电梯上升。
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终于缓缓回落。
“谌霁哥。”
静谧的电梯上升嗡鸣声中,她懒懒散散叫他名字。
“嗯。”
他应她。
她伸手圈着他腰身,手指不老实地在他紧实的小腹上摩挲着,闷闷笑着调侃:“身材这么好,还这么会疼人,以后谁娶了你,真是好命。”
他睨她一眼,转开目光,果然不搭理她了。
犯贱得逞,宁瑰露眯着眼睛,笑得肩膀都抖。
胳膊托着一个沉甸甸的人形软骨生物回了房门口,他插进钥匙开门。门内灯没有关,暖色的灯光从入户口泻出。
在嗅闻到馥郁的洗涤剂花香时,宁瑰露睁开了眼,视线往前看,一眼瞧见阳台上晾挂起来的衣服。
她惊讶问:“你帮我把衣服都洗啦?”
“嗯,再不洗能长蛆了。”他淡淡说。
“不至于吧,也就……”
她掰着手指头数数,发现好像是放了得有几天了,“其实也不脏,就是堆得有点乱……哇,你把我被子都洗了,晚上睡哪啊?”
“换了新的。”他说。
宁瑰露往里走,发现房间大变样了。卧室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堆得不堪重负的床换了新的四件套。米黄色的桑蚕丝棉被套一看就高级,连光泽都丝滑明亮,把她这“狗窝”都衬得高档了起来。
她“哇哦”一声,当即就要往床上趴,被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薅起来。
完全不能容忍此种行径,他语气严肃:“洗了澡再上床!”
“什么意思,嫌弃我啊。”她立刻抬头瞪他。
他同她讲道理:“刚换新被子,怎么也应该要干净两天,对不对?”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干净?”
面对她混淆是非的能耐,他简直拙言:“衣服脏。”
她把洁净的衣领提起来,咄咄逼人质问:“哪里脏?”
他无奈地俯身低头找证据,鼻尖在她衣领轻轻嗅了嗅。
“怎么样,没有味……”他的鼻息从衣领探上脖颈,硬挺的鼻尖在她颈侧摩挲,痒得让她语气一泄,蓦地想笑,“别别别……”
她用手背抵开他的脸,又捏了捏他下颌:“别闹,我还没洗澡。”
“承认自己脏了?”他声音沉沉地笑。
“你这人真是……”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她扭过头,对上他漆黑深邃而又带笑的眼睛,忍不住也笑了,抬起下颌轻轻撞了撞他的唇。
他低头,礼尚往来地在她唇上碰了碰。
俩人越靠越近,唇色摩挲得殷红。
她将他双臂放在自己腰后,命令他:“抱我。”
他抱住了她的腰,她双臂搂着他肩颈,往他身上一跃,他一把将她抱起,宽大的手掌捧着她的臀肉,抬着下颚吻她的唇。
她双膝夹住他的腰,双手推着他肩膀,将他推向床铺。
他腿一弯,坐在了床侧。她顺势跪坐在了他腰腹上,捏着他下颌道:“这不算我上床了吧?”
他笑的时候,嘴角有个很小的上扬的小勾。摄人心魂。
“男狐狸。”她吻吻他嘴角,低声说。
他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很轻地说:“我好幸福。”
结实的手掌反复摩挲她后背,一下接一下。一颗疲累的心此刻缓缓落沉,被滚烫馨香的怀抱稳稳接住。
她心说,好像是有点幸福。
在她拧开他衬衫纽扣推着他想往床上倒时,他禁锢住了她的腰,捏着她鼻子,不容反驳道:“去洗澡,我给你煮面条。”
她瞪着眼和他对峙了一会儿,在他并不退让
的眼神里恨恨抬手,一拳锤在他肩膀上,愤愤迈腿,从他身上跨下。
浴室多了一套漱口杯和剃须水,空气中还有淡淡清凉的薄荷气息。
她的私人地盘被堂而皇之地入侵。
难得的,她竟不抵触。
从浴室出来,厨房里热汤翻滚,汩汩作响。她擦着水淋淋的头发走进去,和他并肩站着,看着一把散开的面条缓缓下沉。
“二哥,你好贤惠啊。”
她揪着湿漉漉的发尾挠他侧脸,贱兮兮地打趣说。
他盯着汤锅没有答。
她鼻子嗅了嗅,闻到了菌菇的清香,刚想问这个汤放了什么。
他忽然道:“你不是说谁娶我谁好命吗?”
“嗯?”她以为听错了。
他明净一如少年时的眼睛盯她,语气不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