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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品厂的车间多,仓库也大的离谱,二大爷什么东西都拿,但是数量不多,因此并不会惹人注意。
但是后来二大爷越来越过分,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个无业的小年轻,让这几个人在天黑之前先藏在厂子里,等天黑之后再偷偷将人送到车间里,直接开始用车间的生产线,生产产品。
这样的行为不是二大爷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但是大字报上,只有二大爷一个人的姓名被明确写了出来。
其余的人压根没提。
“程织姐,你说二大爷是不是招惹到什么人了?这明显就是厂里好几个人一起做事情,单独将二大爷自己拉出来。”
“我听说今天二大爷一来上班,就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保卫科还派人去二大爷家里搜,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赃款。”
食品厂今天全都要加班,要好好清点厂子的物资,想看看仓库的出货单到底哪里有问题,整个厂子颇有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
程织吃过饭后没有在食品厂久留,走出食品厂的时候,看到了大师兄带着几个警员过来查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
程织冲大师兄点点头,当做打招呼,匆匆离开。
回到大院的时候,院子都静悄悄的。
程织走到门口时,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是纸钱的味道。
原以为是二大妈重操旧业,但分辨了一下方向,发现这个味道竟然是从对面葛成妹家里飘出来的。
因为食品厂大彻查,大院里今天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程织到家时整个大院都显得很安静。
一大妈发现程织回来,拿上自己的东西上了程织家里,“你二大妈把自己关房间里一天了。”
一大妈坐下之后,正好看见镜子放在自己手边,顺手拿过来照了照,脸色更难看了。
一大妈:“你看着我这白头发是不是更多了?”
程织:“您还年轻呢。”
虽然嘴上说得好听,但一大妈这段时间比以前苍老很多,是无法辩驳的。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一大妈本来就愁两个孩子下乡的事情,大院里还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情,糟心事接连不断。
一大妈不是在发愁,就是在去居委会开会的路上。
以前一大妈去居委会开会,时不时还能受到居委会的表彰,今年从清明节之后,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全都变成批评了。
而且以前大院的事儿,二大爷虽然不管,但二大妈会搭把手,减轻一大妈的负担。
结果现在二大妈不仅不能帮着一大妈,反而时不时折腾出一点事情来,一大妈现在也是有苦难言。
“你二大妈让文语把文承接走了,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去敲门也不开。”一大妈拍拍手,对二大妈实在是无可奈何。
程织没去管二大妈,而是从窗户指了指对面。
葛成妹家里烧纸钱的味道越来越重了,一大妈如果再不管,葛成妹估计就差不多是第二个二大妈了。
一大妈匆匆过去敲葛成妹的门,而另一边关了一天门的二大妈也突然打开房门。
“我想好了,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婚。”二大妈站在门口大喊一声,不知道是在发泄,还是在通知。
总归是把大院为数不多的人都吸引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