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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
他微微蹙了下眉,没说话。
庄晟很快回复:【他爷爷的东西,不值钱。】
尹敛把表放回原位。
庄晟又发来条消息:【不过他从家就带走这个,可见对萧家的东西,是一点兴趣都无】
尹敛:【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两日后,萧玺野启程回仙城。
兴许是因为他没理会尹敛,车子在回来的路段上,出了点小意外。
高海拔地区,国道两边都是积雪,湖面上布满碎冰,折射着道道光芒,在车顶上熠熠生辉。
车头离护栏不过咫尺,车身一侧沉则了下去。
萧玺野下车,在轮胎边蹲下身。
白骨一路被碾压过来,有的则碎成粉末状,他往坡上靠近,是一具近乎完整的牛骨,从头颅到趾骨,而刺穿轮胎的,大抵是尖锐的脊椎骨。
这段路是仙城附近车祸发生概率最大的路段,严树柯曾经在这追过尾,萧玺野直接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毫不意外,信号很差,他走到一千米以外的地方,才勉强拨通。
一分钟后,他回到车内,等待救援。
好巧不巧,严树柯驱车前往云南,去考察名下某个生产基地。
他把车停在路边,在地图上看了眼萧玺野爆胎的位置,随后给尹敛打了个电话。
“算起来,我和他已经五年没见。”尹敛正在和母亲打电话,“他是你弟弟,但没有资格称为我舅舅。”
徐卉觉得尹敛的性子越发刁钻古怪,脾气也越来越大,早知道就不应该把她往大城市里送。
“他是不是你舅舅,都是我弟弟,我是你妈!”
“所以你要买房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但为什么我要负责他的婚房?”
“我问你,没有我们你能挣得到那么多钱吗?现在不是你舅舅问你要钱,是我,你总不可能连抚养费都不还给我们吧。”
尹敛头痛欲裂,她懒得和徐卉掰扯,即便掰扯清楚意义也不大,看见有来电,她直接敷衍过去,“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先挂了。”
徐卉在那边呐喊,“我给你十天时间,你舅舅的婚礼就在下个月,就一套二手房,能花你多少?你去找那个男人说点好话,不是人家洒洒水的事?”
她穷追不舍,“你就算去卖,也得到把一百万筹到手听见没?”
尹敛面不改色把徐卉拉入黑名单。
来电是严树柯。
“怎么了?”她心平气和道。
事情紧急,严树柯没有注意到她语气中的低落,连忙交代,“萧玺野车子爆胎了,他那边现在信号不好,联系不上外面,我把他车型和位置发你微信,你想想办法。”
“知道了。”尹敛看了眼他发来的消息,先去洗了把脸,随后坐下来给交警打电话。
半小时后,拖车往现场赶,尹敛另外借华哲的车,去接萧玺野。
华哲拿着钥匙在她面前晃,“小心点开,弄坏了……”
尹敛冷眼看着他。
华哲把钥匙扔给她,“弄坏了再说。”
“要不一起?”尹敛其实胆子也小。
“不了,我还挺期待你要是弄坏我车打算怎么赔。”
“我拿命赔。”尹敛叹了口气,随后转身走人。
华哲愣了一愣。
萧玺野倒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冷着脸抽走手。
尹敛闭着眼,委屈地抽噎了下,又喊道:“妈妈。”
萧玺野心里不忍,伸手摸了摸她脸。
尹敛再次抓住他手,直接将脸埋在了他手心,软嫩的唇贴着他指腹。
萧玺野手指一颤,整个手心都麻了,他强忍着卷土重来的邪I欲,正想把她的脸扳过来,突然手指被含住。
他身体一僵,缓缓低下头,小姑娘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粉嫩的小嘴蠕动着,含着他指尖在吮I吸。
轰的一声,他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他紧了紧腮,喉结滚动着吞咽了下,压下喉间的那股痒意。
可痒的不止喉,还有心,痒得发涩,发胀。
尹敛醒来时,发现自己枕着萧玺野的手臂,还抓着他的手,更尴尬的是,她因为侧着睡,将嘴巴挤压得微微嘟起,流出了口水,而且流到了萧玺野的手臂上,把他衬衣袖子都打湿了。
她尴尬得脚趾抓地,想直接跳车逃走。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道歉,慌乱地用手去擦萧玺野的袖子,“对不起,萧先生,我平时坐车不会轻易睡觉,更不会睡这么死,今天可能太累了,没忍住就睡着了,真的很对不起。”
萧玺野抽走手,捏了捏酸麻的手臂,说了句没关系,然后单手解衬衣扣子,一颗,两颗,颈下嶙峋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地露了出来。
尹敛惊讶地看着他,一双本就圆润的眼睛,瞪得跟猫眼似的,显得有点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