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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了“新郎”和“新娘”。
尹敛的视野里出现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掌,上面还松松地放着一包她正十分需要的云柔巾,供她擦泪用。
男人一言不发。
她没犹豫,伸手接过,咬住了唇,也一言不发。
他收回了手。
她在摄像照不到的地方,抽出云柔巾按在脸颊上,迅速地将自己整理好,将那湿漉漉的云柔巾握在了手心。
男人那只手掌又伸出来了。
“给我吧。你的裙子没地方放。”
他平静地开了口,声音温润动听,却略显冷淡——尹敛几年都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听到过他的声音,她微微恍惚了下,然后默不作声地将那云柔巾放在他手上。
给就给,这有什么。
台上仪式还没有结束,伴郎伴娘只能站在这里,不好乱跑,她正懒得找地方扔呢。
林承雨握住了那张云柔巾。
柔软而湿润,是她的眼泪。温暖,是她手心的温度。
他的手垂落在身旁,轻轻地攥着,指尖摩挲了下,然后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一是口味她吃不惯,虽然每道菜都很高级也很营养,但不合她的胃口。
二是萧玺野的话,他那句“陪不陪,由我决定”,如一击重磅炸弹,狠狠地砸在她心里,砸得她心慌意乱。
说实话,她不太相信、也不敢相信萧玺野是那种意思。
像萧玺野这样的人,身份地位摆在那儿,相貌气质又很优越,他想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很容易,没道理对她一个平凡无知的大学生有兴趣。
她无论是年龄还是长相,都构不成吸引萧玺野的理由。
就在她脑子一团浆糊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青妍”,她赶紧接通电话。
“喂,妍妍,什么事?”尹敛离开萧玺野那儿后,就直接和小何说画用不了了,萧玺野不喜欢。
方案无法实行下去,小何有些失落。
尹敛提议先将酒馆布置一下,到时候照片拍出来也更好看。
她看见柜子里有油画材料,就架上画板,观察一下萧遭的整体色调,然后动笔。
尹敛最擅长的画就是油画,跟着老师专门学过。
原本是小姨让童茗去学,结果童茗整个暑假要和朋友出去旅游,安排的老师好歹是个小有名气的油画家,出尔反尔不太体面,小姨干脆让尹敛顶替这个名额,正好试试水,看看对方教学水平如何。
尹敛对色彩的调配极为敏锐,上了两节课,老师就和小姨说她格外有天赋,可以考虑长期发展。
小姨问尹敛自己有没有想法,她摇了摇头,说当个兴趣爱好就行,因为她知道油画不能成为她人生的终点。
但作为兴趣爱好,她的水平也超出普通人一大截,和知名画家偶尔也能较量一番。
萧玺野下来的时候,恰巧见到她画到最关键的一部分,于是没再上前,而是站在原地遥遥地看着她。
诺大的画板前,她身形瘦削,穿着亮色的长裙,头发用画笔盘了起来,袖口挽起,无论是手臂还是肩颈的皮肤,都泛着光泽,白腻光滑。
尹敛用细白的手指挽了挽额边的随发,顺势抬眸,透过锃亮的玻璃,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萧玺野。
来人肩宽腰窄,修长而挺拔。
尹敛重新将目光转移到画上,唇边扬起不易人察觉的微笑。
她收束最后一笔,将画板取下来,这幅画算是画完了,转过身,看见萧玺野,她露出微微的惊讶,唇角的笑意却并未下去,“这幅画你喜欢吗?”
她没有脾气,萧玺野本来更加玺坦,却在不经意间,眉头微蹙。
尹敛看在眼里,以为他又不喜欢,眼底流露出落寞。
“画技进步了。”萧玺野道。
“那送给你吧。”尹敛先将画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将材料收拾好,放回柜子里。
萧玺野放下手中的平板,去拿纸巾,将沾染上颜料的地方擦干净。
他手臂上蹭上颜料,将纸全扔进垃圾桶后,便去洗手,结果洗不干净。
尹敛瞧见,碰了点酒精在纸上,拉过他的手,仔仔细细地擦着。
萧玺野下意识蜷曲指尖,尹敛很快擦完。
可她没有松手,而是带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以前我画画的时候,你就喜欢这么从后面抱着我。”
他会抱着她,问她画里的细节,等她画完,他们会接一个绵长的吻。窗外偶尔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又或是晚霞布满整片天空。
室内颜料刺鼻的气味成了专属记忆。
萧玺野身后就是桌子,退无可退,他一个反手就将尹敛的手擒住,甚至没用什么力气,就掐住了她两只手腕,卡死在她自己的腰后。
“狼狈吗?”他透过玻璃看着她。
“所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