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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比以往更甚一筹,正正经经的道袍穿在他身上,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清冷。

  仙洲的水土好像是很养人。

  可孟竹觉得,施允应该属于另一种颜色。

  他就该那样浓墨重彩的,永远发着光,像火一样燃烧着。

  一前一后出了门,施允走在前面,孟竹跟在他身后,忽然开口:“你以前不怎么穿这种衣裳的。”

  回廊中,附近的守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撤走了。

  安静的风轻轻吹来,远处的野猫叫了一声。

  施允的脚步似乎慢了一瞬,又接着向前走:“是么?那你觉得我应该穿怎样的衣裳?”

  “红色。”孟竹不假思索道。

  他们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面前修长的身形一顿。

  施允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孟竹险些撞到他身上,又及时停住。

  半步之遥。

  施允垂眸,喊她的名字:“孟竹。”

  “嗯?”

  孟竹微微后仰,将距离稍微拉开。

  施允俯身,一张脸在孟竹眼前放大,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我们是什么关系?嗯?”

  “你连我穿什么都想要管么?”

  太近了,他的脖颈上还残留着她留下的指印。

  淡淡的红,像缠绕的小蛇,倾吐着若即若离的气息。

  孟竹缓慢地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给出了答案:“朋友。”

  “朋友?”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冷下脸嗤笑一声,“我们两个算哪门子的朋友?”

  “我听说朋友之间都会定期见面、相互问候。”他直起身,脸上的表情带着冷淡的嘲意:“我们是这种关系吗?”

  孟竹皱了皱眉,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直到施允移开眼睛,脸色很差地蹦出一句:“没心没肺。”

  这句话从方才到现在,提了两遍了。

  孟竹摇头失笑:“施允,你在怪我没联系你吗?”

  她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施允自己说的没事别联系的。

  施允不吭声了,又继续往前走。

  推开门,孟竹跟着他进了房间,房间的风格同她以前见到的一样,华丽雅致,连地面都干净得发亮。

  她的视线被红玛瑙串成的珠帘所吸引,玉石轻轻碰撞,当啷作响。

  方才她来的时候就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原来在这里的果然是施允。

  说实话,数月未见,没有他在的日子里,她确实感到非常无聊。

  施允往房间内的软榻上一靠,长腿随意搭着,“说说吧,来干嘛了?”

  在房间内环视了一圈,孟竹在他对面落座,“杀人放火了。”

  方才跑了一路,连水都没喝一口,何况中午吃的排骨还有点咸。

  孟竹自顾自倒了杯茶:“大人,要逮捕我吗?”

  若无其事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语气。

  施允淡淡看着她:“我还需要逮捕你?你不是自己送上门了吗?”

  孟竹不言,从她进入这里的这一刻,她就在不经意地走神。

  施允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胆子这么大,是觉得这里没人能拿你怎么样吗?”

  “不是。”孟竹转着茶杯看向窗外。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春,嫩芽抽枝,万物复新。

  有人离开,有人回来。

  她撑着下巴,视线又转回来,“他们都有顾忌,我不一样。”

  “有何不同?”

  孟竹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片刻的沉默后,施允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你就没想过有人会为你托底么?”

  孟竹的双手交叠,一只手心里藏着什么,指尖轻轻拨弄着,闻言,她抬眸看向施允:“你能吗?”

  他的唇角扬起,是那种兴致盎然的笑,“若我说是呢?”

  “你要来攀附我么?”

  “当然。”孟竹道:“我最喜欢抱大腿了。”

  可惜施允还没理解抱大腿是什么意思,孟竹便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落地时带来一声闷响,孟竹站在窗外冲施允摆了摆手。

  “喂,你去哪儿——”

  “我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她抬眼看了眼周围,确认此处的守卫已经空了。

  施允皱眉,脱口而出:“为什么?”

  话毕,他愣了一下,表情像是在思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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