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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也粉粉嫩嫩的,十分好看。
两人在店里找了个双人位置坐下,一人叼了根吸管,咕咚咕咚地大喝几口,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叶琦一口气干掉三分之一:“郁闷的时候果然还是得喝点甜的。”
沈念点点头。
她的那杯芭乐果茶也下去了一小半,小姑娘嚼着果肉,脸蛋鼓鼓的,和仓鼠没什么两样。叶琦笑眯眯地托起下巴,看着她。
“怎么了?”沈念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呀,看到可爱的小姑娘,就忍不住多看几眼。”叶琦道,“这是人之常情。”
话虽这么说,但沈念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喝奶茶的速度也文雅了许多。叶琦道:“我其实能理解你哥。”
“什么?”
“他其实不愿把你掺合进来,因为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下的决心。你可能也知道,涟清这个人其实并不算得上坦率,很多事情不会告诉你,但我和闻荣呢跟他认识的久了,偶尔能看出来他的心思,当然也是偶尔,这个家伙心思太深了。”
“他不是心思深,他只是……”沈念苦思了一会儿,想了个措辞:“比较温柔。很多时候他不愿意袒露心声,可能只是不想让对方有负担。比如高考这件事。”
一谈起这件事,叶琦脸上的笑容便消散些许,淡淡道:“你说得没错,我说得也没错。赵涟清,的确是我认识的最温柔的人。”
温柔是最强大的武器。
北津大学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有刻苦耐劳炼就的全能之才,也有在某项领域已经登峰造极的天赋选手,这些人不仅聪明至极,还可能家境超群,更可怕的是比你还要努力。
她见识了太多太多,大一刚入学的时候还会惊艳、自卑,郁郁寡欢了许久,连放假都不舍得回家留在学校学习。后面已经坦然。
毕竟她叶琦能考进来,也不是吃素的。
可就在那么多那么多熠熠闪光的人里面,她发现自己依旧喜欢赵涟清。
她曾站在北津的秋天里,脚下是如碎金般的银杏叶,构成了深秋里难得的明亮的颜色。那时候,她刚交往一个月的前男友正在给她系围巾,突然便侧过头,要亲吻她。
而她别过了脸,脑海里全都是赵涟清。
“你知道吗念念,我和你哥哥认识的时候,我们才上幼儿园。那时候,我只有四岁。你哥哥、闻荣都和我一般大,所以我们都在一个班。”
和你的舒凡、陈雅路一样,我们三个人,也有着最稳固最长久的友谊。
我见证了他从单纯无邪的孩童,变成了失去母亲的少年,从少年变成了大人,用肩膀撑起和妹妹两个人的小小的家。
我见过他在母亲的灵堂前倔强地抱着遗像,滴水未进守孝的样子。我见过他青春期长个
头,烦恼自己骨头痛的样子;我见过他情人节收到情书被班主任撞见,手忙脚乱差点从楼梯踩空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我见过他有梦想的样子,谈起北津大和申大法学院时闪闪发光的眼睛,和拿了模拟考全市第一畅想未来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这些,都是你未曾见到过的,我和闻荣独家珍藏的回忆。
叶琦自己都没察觉到,此时此刻她的神色有多温柔。
她整个人好似一片平静的湖面,上面明月融融,散发着皎洁明亮的光辉,宁静而动人。她看向沈念,眸中潋滟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赵涟清。我想你也和我一样,能和他相识,成为他生命里的人,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你想想,每天他走在马路上要同多少人擦肩而过,能有多少人知道他是这么好呢?”
沈念点点头:“我明白。”
她的哥哥,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了。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垂下暗淡的眸光:“我明白的。”
第57章 停电她甚至没有和他血脉相连,只是名……
那天下午,叶琦给沈念讲了许多赵涟清小时候的事情。比如说他们刚上幼儿园的时候,赵涟清已经很讨老师们的喜欢,经常被喊到办公室里给他塞糖塞点心,他收到后便会分给小伙伴,从来不会独吞。
又比如他去家属院食堂买菜,打饭的阿姨会多送他几片五香素鸡,老赵还以为是他偷拿了,回到家后还凶了他一顿,差点拿皮带抽他屁股,后来他偷偷拿自己的零花钱给食堂阿姨补上。
上小学的时候,他母亲病重,一连好几天都没来上课,也错过了叶琦的生日派对。叶琦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也没接,气得她一见到他就把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没有急着解释,反而柔声安抚了她的情绪,答应她一定会把生日礼物补上。
那个生日礼物是手工做的树叶书签,做起来很费功夫。她一直都好好地保存着,在北津压力大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看,然后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沈念好奇地听着,听得十分入迷。叶琦口中的哥哥和她认识的哥哥好不一样。在她眼里哥哥是无所不能的,遮风避雨的,但是在叶琦嘴里,哥哥也有过调皮的孩童时光,他也弄脏过衣服让老赵很头疼,他也是个喜怒哀乐样样都有的活生生的人。
他也是赵涟清,是她没能参与的那一段人生。
“你瞧,你哥就是这样的人,轻而易举就让我喜欢了十年。”或许是回忆太美好,叶琦的眼底不知不觉中积蓄了一层薄薄的泪意,明亮的大眼睛宛如波光粼粼的海面:“真的很难不去不喜欢他,对不对?”
沈念点点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