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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涟清突然回答了她方才的问题:“还不错。”
他冲她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小时候他在书房写作业,看着她抱着小电子琴胡乱弹。目光带着几分亲人般纯粹的爱意,比起男人看女人,更像是母亲看孩子。
而这个孩子坐在他身上心怀不轨,像是一只藏着爪子的小猫。
她的哥哥,这么精致漂亮的人儿,在她的身下任敞开宽厚的胸膛,任她为所欲为,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荒唐、任性和疯狂。她可以吻他,可以拥抱他,可以用牙齿撕咬他的皮肤,而他不会丝毫反抗,只要不要越过哥哥和妹妹的红线。
他今天唯一拒绝的,就是和她接吻。
但高考结束后的那天晚上,为什么又要那么疯狂凶猛地吻她呢?
这个问题突然在此时此刻盘旋而起,让她对答案充满了好奇。结果就在她想要开口问他的时候,赵涟清猝不及防地吻了过来。
像她方才吻他那样胡乱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眼睛、鼻尖、脸颊、耳垂,额头、眉心,吻得她睁不开眼睛,像小狗一样呜呜咽咽,双手不由自主地攥住了哥哥的衣领,岌岌可危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重心。赵涟清的体力和耐力都比她好得多,密密麻麻落下几十个吻后依旧是没停,另只手还能空出来撩起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攥在掌心,让她像一只无辜待宰的小羊一样露出脖颈,男人的唇一寸寸占领了上去。
直到沈念被逼得后仰,无路可退的背脊撞到了方向盘,“咣当”一声,这个绵长密集的吻才停下来。
男人将脸从她的脖颈处挪开,抬起头,细碎的棕栗色发丝抚过她的下巴,琥珀色的眸子深沉而晦涩,像是孕育着一场混沌的暴风雨。
小姑娘的胸脯起起伏伏,眼尾泛出细碎的泪花,像是许久都没有畅快地呼吸,脸颊涨得好似憋气一般红。
“念念,你现在又是什么感觉?”
他含着温柔的笑意,把同样的问题丢给了她。
他的妹妹柔软地蜷缩在他和方向
盘之间,好似还没回过神来。过了几秒,才伸手摸了摸被吻过的脖颈,声音细细黏黏如同呼噜呼噜的小猫。
“我也觉得……还不错……”
她壮起胆子,补了一句:“因为是和哥哥做这种事。”
……
那天,他们在车库里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除了密不透风的拥抱、无休无止的亲吻以外,没有做别的事。当然,这种事情听起来也有些骇人听闻,他们似乎有些亲密过了头,作为兄妹而言,似乎很少有哥哥和妹妹会把对方亲成那个样子,回到家后依旧意犹未尽。
但是他们没有越界,不是吗?
他们没有触碰对方的嘴唇,没有爱抚彼此不能触碰的部位,就像西方有亲吻的礼节一样,他们只是好奇地实践了一下,第一次比较生疏,所以反复实践了很多次,时间比较久罢了。
实际上也没什么。
只要是没有接吻的话。
赵涟清很快便说服了自己,当天晚上他烧出了非常美味的东星斑,沈念吃得不亦乐乎,快活得像一只雨后张开菌盖的小蘑菇,连去洗澡都是蹦蹦跳跳的。
妹妹高兴,他也高兴。没有什么比沈念更重要了。
空气中弥漫着如同糖果般轻盈香甜的味道,这种味道像毒素,让他从小到大都贴在身上的聪明沉稳标签融化腐蚀。
他突然很想喊她宝宝。
在狭小的车内,他从她身上感受到了迫切的被需要、被渴望的感受,让他获得了史无前例的满足感和存在感。拿到北津大录取通知书也好,拿到红圈所offer时也好,都没有妹妹渴望亲吻他嘴唇时的神色令他头皮发麻。
那双充满渴求的杏仁般水灵灵的眼睛,那样恳求地期许地注视着自己,像是一个刚戒奶的孩子黏着母亲寻找女乃水时一样。
他活着正是因为这个瞬间。
当然,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刚刚洗完澡的沈念后,沈念爽快地答应了。并且要求哥哥要连续喊她三天,因为她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实习,需要大庆三日,这三日里赵涟清不能喊她念念、妹妹,只能喊她宝宝。
于是他喊她“宝宝妹妹”,快来吃早饭,他买了粢饭和豆浆。
他喊她“念念宝宝”,他要去上班,要不要送她去地铁站?
他喊她“宝宝小猫”,他可能要在律所加班,今晚回来晚些,自己现在学校食堂吃点。
路过的男同事隐约听到了什么,有些诧异地瞄了他一眼,问:“宝宝?”
赵律从手机上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和女朋友聊天啊?”
“是妹妹。”
“妹妹都能这么腻歪?牛X。”
赵律坦然道:“你没有妹妹。所以无法理解也正常。”
“???”
没有妹妹没有女友甚至和爸妈一起住猫狗都不能养的男同事隐隐有些破防,端着茶杯走得飞快,打算去接一杯滚烫的热水暖一暖受伤的心灵。
赵涟清向来信守承诺,答应喊她三天,便不会弄虚作假,也不会给自己放水。
这三天他们怎么腻歪怎么来,怎么害羞怎么来,他上班的时候会悄悄喊她,回到家后就光明正大地喊她。她刚洗完澡,浑身都暖烘烘的,香香的,躺在哥哥腿上让他给她擦头发,闭上眼睛想装睡,唇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