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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
“亲弟弟?”
祝繁星很难解释,干脆承认:“嗯。”
“平时,是谁在照顾他?”
“……”祝繁星硬着头皮说,“我姑姑。”
“那遭贼了,你姑姑不能解决吗?你回去能做什么?”
祝繁星说:“我姑姑又不知道家里丢了些什么,只有我知道,我总得回去统计下损失吧?”
这话倒也没错,赵老师点点头:“行,那你先回去,该报警报警,该换锁换锁,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赵老师。”
祝繁星正要走,赵老师又叫住了她:“祝繁星。”
“赵老师,还有什么事?”祝繁星停下了脚步。
“祝繁星,我知道你家里出了事,你很难过,但是……”赵老师怕刺激到她,尽量说得委婉,“我们还是要往前看,要分清主次。对现在的你来说,最要紧的还是学习,有些杂事可以交给家里的大人们去处理,不用揽到自己身上。我相信,如果你爸爸妈妈还在,他们也不想看到你分散精力,影响学业,咱们应该把考上一所好大学作为目标来奋斗,这三年,所有科目的老师都会帮你,你明白老师的意思吗?”
“明白,赵老师,谢谢你。”祝繁星看着赵老师,还笑了一下,“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些人、有些事要比……呃,和学习一样重要,我的亲人已经不多了,剩下的每一个,我都得保护好。”
赵老师并不知道祝繁星家里复杂的情况,自然体会不到她的难处,问:“那你今晚能回来吗?”
祝繁星说:“能。”
赵老师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好,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
——
中午,祝繁星心急火燎地回到家,李爷爷已经离开了,只有陈念安在等她。
祝繁星先打开保险箱,确认没有任何物品遗失,爸爸的两块名表和妈妈的黄金、钻石首饰都在里头,别的就只是各种证件、文件,拿走了也折不了现。
她无比庆幸自己改了保险箱密码,又去看梳妆台,拉开每个抽屉检查,最后,问陈念安:“你见到一个金镯子没?不粗,很简单的一个款式。”
陈念安的心都提起来了,摇头:“没有。”
“这个梳妆台里的首饰大多不值钱,都是几百块、顶多一两千的价位,值钱的首饰全在保险箱里。”祝繁星说,“不过,梳妆台里有一个金镯子……其实也不值钱,但妈妈告诉过我,那是她结婚时,你爸爸买给她的。”
陈念安惊惶地问:“被满宝爸爸拿走了?”
“应该是。”祝繁星眼神坚定,“别的东西,没了就没了,但这只金镯子是你的,咱们必须拿回来。虎仔,你在家等我,我现在就去一趟老房子。”
“姐,姐姐!”陈念安拄着拐杖追到她身边,仰脸看着她,“姐姐,我想和你一起去!”
祝繁星不同意:“你腿还没好呢。”
“如果要报警,我就是证人!”陈念安抓住祝繁星的胳膊,“姐姐,你让我一起去吧,你叔叔可凶了,我怕你一个人打不过他。”
祝繁星:“……”
——你是觉得,咱们两个加起来,就能打赢他?
最终,祝繁星还是同意了陈念安的请求,带着这个小伤兵出门干架,想着要是真起了冲突,引来围观,陈念安这个样子,至少能拿几张同情票。
姐弟俩打车到了光耀新村,陈念安第一次拄着拐杖在户外走路,他悬着左腿,双臂用力往前撑,走得飞快,紧紧地跟在祝繁星身边。
祝繁星领着他来到102室门外,敲了半天门后,里头竟没有半点动静。
“又不在?跑哪儿去了?”祝繁星快烦死了,让陈念安等在原地,自己上楼找俞奶奶打听。
俞奶奶和刘爷爷刚吃过午饭,正准备午睡,见到祝繁星后,俞奶奶很奇怪:“家里没人?不应该啊,满宝在家呢。”
祝繁星晕了:“满宝一个人在家?”
俞奶奶说:“昨天晚上他俩就回来了,满宝还哭了呢,我下楼去问了,你小叔说满宝坐了太久的火车,大概是累着了,睡一觉就好,今天我也没见他带着满宝出门啊。老刘——”
她朝着阳台喊了一嗓子,刘爷爷戴着老花眼镜,拿着一张报纸走过来,俞奶奶问:“你早上见没见祝怀军带着满宝出门啊?”
“没有。”刘爷爷说,“我一早上都在单元门外和老范下棋,只看到怀军一个人出门,回没回来就不知道了。”
祝繁星说:“可我敲门,里头没人应啊!”
俞奶奶问:“你没带备用钥匙吗?”
祝繁星说:“我只有一把钥匙,给小叔了,我爸爸妈妈的钥匙车祸后都找不到了。”
“哎呦,这可怎么是好?”俞奶奶也着急起来,“满宝真一个人在屋里?老刘,这能报警吗?”
“报什么警啊!”刘爷爷说,“这房子不是星星的吗?去小区门口找老裘来开锁呀,老裘看着星星长大的,知道这是她的家。”
对啊!这是她的房子,开锁不求人!祝繁星再无犹豫,跑出小区找锁匠裘爷爷来开锁,这种老小区,大家住了十几二十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裘爷爷自然认得祝繁星,二话不说就带着工具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