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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小差,不然怎么会听到他哥说那种话。

  他哥也不管他的自尊心受到多大的创伤,丢下一句“好好想想”,就把行李包拉链一拉,拎着出了门。

  赵嘉言在房里呆滞好久,半死不活地走去自己房间,开电脑,按击鼠标刷新几下页面,登上Q/Q,去空间发说说。

  ——我这个人没什么值得期待的吗?

  底下很快就有人点赞评论,赵嘉言三魂六魄齐齐归位,知道自己他妈的丢人现眼又当傻逼,就要删掉那条个志。

  他拖出选项点删除的时候,突然后悔了,一会就刷新,实时查看评论,在别人的评价里逐渐找回自信。

  是吧,他多的是值得期待的地方。

  他哥损他损得没边儿了,兄弟感情都要破裂的程度。

  他知道他哥的出发点是为他着想,希望他别继续陷在失恋的痛苦里,赶快让自己充实起来,可也不能是这么个力度,拔苗助长的危害,没读过书的人哪懂,他哥就是方法太糙,都不考虑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怕他从此一蹶不振。

  几个兄弟陆续找活来,赵嘉言和他们聊天,靠,伍琳琳怎么到现在都没敲他?

  想起来了,被他删了。

  他点进分组,看了眼

  [老婆0/1],他在苏合香的黑名单里。

  鬼知道他给她发消息,面对聊天框里弹出红色感叹号,并出现“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这行字是什么心情。

  被拉黑了,空间也进不去。

  他们的Q/Q名称本来是情侣名,他是“北方的大灰狼”,她是“南方的小白兔”,他想的,现在他还是大灰狼,苏合香改成了“恭喜发财”。

  互动的标识那一块也没了,他们做过情侣的证据在一样样消失。

  妈的,受不了,眼睛要尿尿了。

  苏合香不给他留一点幻想和余地,好歹喜欢过,怎么就不能让他有盼头,太他妈绝情。

  不对!

  她没搬走,还住他旁边!

  按四舍五入算,那不就是还爱着他?

  而且她那店没退租的迹象,年后肯定照常开。她在他学校开店,这怎么不是放不下他?

  赵嘉言的心情忽上忽下,要成神经病,不承认是在自欺欺人,决定过完年要把苏合香追回来。

  赵同学改个签“小爷抽的不是烟,是寂寞”,他决定过几天换成“爷的冷酷零下八度”,后面还会换,备用都想好了,他写了篇日志,开包沙琪玛吃,他哥不在家,中饭晚饭他都懒得下楼吃,就叫哥们给他送。

  赵嘉言把腿架在电脑桌上,放音乐听,到高潮时,扯着喉咙撕心裂肺地跟着唱。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塌地忘记,我宁愿你绝情到底,让我彻底的放弃——”

  操,歌没找对。

  这首不算。

  重来!

  赵嘉言在输入框打“披着羊皮的狼”,他随着前奏晃腿,忽地想,他哥带那么多钱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会让人给骗了瞎搞投资被当肥羊宰吧?

  应该不会,他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对钱的欲望其实不高,有就有,没就没的样子,无欲无求。

  女人,烟,酒,钱,这四样,他哥只对中间两样热情。

  **

  赵础在买车。

  推销员工作经验多,各行各业的都有接触,见他穿的一身加起来都不过百,依然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热情和专业精神。

  赵础要了辆奇瑞瑞虎,只因为推销员说那车的车内空间相对要大点。

  银灰色没有现货,要等。

  推销员跟他签了合同,车到了就通知他来提,他走出汽贸店,朝公交站台那边走。

  阿成打来电话说:“础哥,大跃那边的材料到了,你来看看不?”

  赵础走到站台,扫了扫站牌上的车次路线:“我不在泗城,你和刘叔他们检查了就行。”

  “啊,谈项目去了吗?”阿成在工地火急火燎,“怎么不带上我,你喝多了我还能给你搀到旅馆。”

  赵础拍掉肩头雪花:“不是谈项目。”

  阿成猜测:“那是?要帐?”

  赵础:“嗯。”

  “哪儿的啊?老马村那个吗?”阿成碎碎叨叨,“那不是你让我年后去一趟,你怎么自个儿去了?”

  “我刚好有空。”

  赵础按掉电话,拿出一个钢镚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公交。

  当天傍晚,赵础到了老马村,欠帐的联系不上,家庭住址是打听来的。

  搞工程的,圈子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

  尤其是敢垫资接活这块。

  妇人给赵础倒了杯水,杯子上印着的“优生优育”字迹模糊,杯口豁了好几处。

  “老板您喝水。”老妇人局促地把杯子往他跟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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