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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女儿拿着一个袋子和一叠钱。

  两千,整整两千。

  来要账的,到最后账没要到,还贴了几身衣服钱,零食钱和这两千块。

  “妈,那个人这样……他把钱放袋子里给我们……我爸欠的钱,是不是不会让我们还了?”

  妇人喃喃:“应该是吧……”

  那老板长得板正心地还善,哪个女的跟了他肯定会过得好,可惜她闺女没那好命。

  祝那老板发大财,全家幸福。

  **

  赵础把欠条撕了。

  对他来说,人死帐消,不存在父债子偿的可能,他把手拢在唇边,点了根香烟,徐徐地吸了一口,这趟不算白跑。

  毕竟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

  要帐只是顺个便。

  至于他的目的……

  赵础迎着刺骨寒风大步前行,他给班组长发信息,说自己今明两天都不去工地,有事能处理就处理,处理不了就等他回去。

  “工头,我听阿成说你去了老马村,我有个亲戚刚好在那边办事。”班组长说,“你在村口等他,让他捎你回来。”

  赵础走上破桥,他把烟灰弹在风里:“不用。”

  班组长说:“那你这会儿在哪,我叫他去找你,一样的。”

  赵础出了村子:“我坐车回去。”

  “坐车多麻烦。”班组长岁数大些,把他当亲人对待,“你别跟我客气噻,我亲戚开的大众,新车,好坐得很,适合你这样的大个子,腿能伸得开……”

  赵础还是那意思,他不是今天回泗城,他要去附近城市碰运气。

  **

  苏合香又去了大盐村,下午的时候去的,她没让严向远陪同,就她一个人到的杨语家。

  杨语像是料到她昨天不是真的走掉,第二天还会过来,因此对她再次出现在自家门前并不意外,特地抱着孩子在门口等着的。

  苏合香隔着点距离停了下来。

  杨语把闺女放到地上,摸摸她的小脑袋:“茵茵,不是说想干妈,还不快去。”

  茵茵冲苏合香甜甜地笑,脸蛋两坨红,有些干,身上倒是干净。

  苏合香看她差点摔跟头,下意识地跑近:“慢点儿。”

  有孩子这个调和油,两人没昨天那么僵。

  还是那果盘,里面的零食堆得都要放不下了。苏合香在杨语眼巴巴的注视下,伸手拿了块米糖吃。

  杨语脸上扬起笑容:“合香,我起早准备了一桌菜,都是你爱吃的,晚上就我这吃啊?”

  苏合香一副勉强样子:“行吧。”

  杨语笑得眼睛都湿了:“那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喝的。”

  不是水,是果汁,提前温过了,下嘴不会凉到。

  小孩也要喝,杨语哄不住,只好让她尝了几小口,给她个会唱歌的洋娃娃玩儿。

  苏合香的心态比昨天刚来要好很多,有些话她说了,没用,那有些还没说的就不说了,她吃掉几块米糖,斟酌着打听:“你爸妈知道你第二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杨语摇头:“我说是走路没看仔细。”

  苏合香慢慢地舒了一口气,还好,幸好。

  天知道苏合香多怕听到小语说家里都清楚,只是劝她忍忍,日子跟谁不都是凑合过,离了在村里抬不起头之类的话逼她妥协。

  “我爸妈把我接回来做小月子,我老公没跟着,老两口都当是他太难受。”杨语把耳边发丝绕到耳后,“公婆知道孩子是他弄没的,他们有在我耳边说他好话,说他工作不轻松,孩子没了他做爸爸的最不好受,没人比他更不容易。”

  苏合香见怪不怪,做公婆的,那不都向着自己儿子。

  “全世界就他不容易。”苏合香到底还是没忍住,嘲了一句。

  杨语笑笑,也不知道往没往心里去。

  “妈……妈……”

  茵茵扒着苏合香的腿,奶声奶气地喊。

  “是干妈。”苏合香把她抱到腿上,面朝自己怀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念,“干——妈——”

  茵茵学不好,就把脸蹭在她身前衣服上面,她心都软了。

  “我们茵茵好乖呀。”

  苏合香揉她小手,发现她指甲剪得短短的,指甲里也没什么泥。

  孩子能知道什么呢……

  她哪里会担心爸爸还打不打妈妈。

  那是她长大以后的事了。

  可她离长大还早。

  苏合香把忧心忡忡的叹气声闷在嗓子里,既心疼杨语的遭遇,又对她选的路感到无语,无奈。

  杨语看得出来,苏合香昨晚没睡好,她也几乎没睡。

  气氛渐渐沉闷,她们的友谊,到底还是被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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