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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欺骗隐瞒,和不听苏合香的劝说划了道口子。
杨语突然说:“严向远一直替我瞒着,他不掺合别人家的事,和村里男的不一样,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苏合香蹙眉:“你别上赶着当媒人,我跟他没可能,我不喜欢戴眼镜的。”
杨语终于露出以往的神采,调侃道:“那严向远还真是不走运,他近视度数很高,离不了眼镜。”
她清楚,苏合香后半句只是随便一说,严向远戴没戴眼镜,苏合香都不喜欢。
还是没缘分。
杨语轻声:“合香,我们不回泗城了。”
苏合香一怔。
杨语说:“我们打算北上,他已经通过上一家单位的同事找好了工作。”
苏合香问:“那你呢?”
“我不找了,我全心在家照顾茵茵。”杨语把闺女抱过去,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等茵茵上学以后我再找个班上。”
明摆着是两口子商量过,也商量好了,决定了的。
苏合香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祝她往后每天都能顺利,平安,然后如愿。
“不说这个了。”杨语抱紧闺女,看真心对她的好友,“你今晚在我这住吧,我们晚上聊聊天。”
苏合香同意了,那她就明天走。
不是春节高峰期出门,火车大巴的票也都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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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起得很早,杨语爸妈煮了锅稀饭和汤圆,自家炒的芝麻做馅,跟超市买的完全不一样,她多吃了几个,老两口就要给她装芝麻和糯米粉,让她带是回去包着吃。
这她哪会啊。
二老还给她装了好多腊货,还有一只乌鸡,活的。他们说那鸡是稀罕货,吃着对身体好,尤其是女孩子吃,大补的。
她既不会杀也不会烧,死活不肯要,拼了老命地给杨语使眼色。
杨语拦了,没得用。
老两口知道女儿的朋友大老远过来看她,花了那么多钱,他们不多装点东西不行。
乡下不比城里,拿得出手的少,就怕人瞧不上。
苏合香跟他们拉扯出了一身汗,毫无办法,只好大包小包地拎上了路。
返程和来时一样,要坐三轮去县里乘大巴到火车站,大巴车好搭,就在路口等。
这车搭的人多,上县里逛的都要坐,苏合香去得晚了,大巴车到时,车上已经没几个空位,她在中间靠过道的位置,严向远在过道另一边后面点。
苏合香补了会觉,大巴车停在路边,有人上车了。
卖票的喊:“帅哥,到哪儿下?”
一道低而浑的嗓音响起:“火车站。”
熟悉的声音让苏合香蓦地睁开眼睛,老男人怎么会在这地方?
应该是碰巧。
他就一包工头,又不是什么家底丰厚权势滔天的财阀,手上资源多到泛滥,能把她的所有行踪掌握彻底。
没道理嘛。
吃饱了撑的啊,就算他知道她在这里,也不会找来的,工地上事多着呢。
赵础拿着小塑料凳走过来,放在苏合香
旁边。
苏合香杏眼一瞪:你坐我这干什么?
赵础漆黑的眼里一片沉静坦然:车里就你跟我熟。
苏合香:……
周围乘客偷偷摸摸地关注动向。
强壮英俊的男人,肤白貌美的女人,故事里的男女主。
对面后方的严向远一直都在注意哪都不坐,偏偏坐在苏合香边上的人。
他捕捉到对方会在苏合香不舒服地活动腿的时候,看过去。
还有,
苏合香打哈欠的时候,离靠窗坐的老汉远点的时候……
只要苏合香有一丁点动作,不管有多细微,那个人都会在意。
很显然,赵嘉言的哥哥对苏合香有好感。
苏合香目前是单身,可以追求。
只要他不怕弟弟发现后捣乱就行。
但严向远又感觉不仅仅是好感这么简单,他们之间的气氛很怪,具体又形容不出是哪里怪。
因为苏合香表露的信息太少。
苏合香就一开始给了赵础眼神,之后都没再睁眼,她怕严向远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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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比在别的城市遇到前前任更糟心的吗,有。
车到半道,上来一伙抢劫的,赶他们下车,威胁他们把身上值钱的都交出来。
还把大巴轮胎扎破了。
风呼啸,地上铺着一层积雪,司机被人抓着胳膊往后拧,不敢有任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