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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他给他哥打电话,关机,给香香姐打,也是关机。

  他妈的,玩儿他呢。

  赵嘉言满身疲惫一扫而空,他立刻就从一条被生活所迫的死狗变回人,撒腿就跑去商场。

  **

  苏合香回公寓了。

  幸好她不指着开店活,不然饭都吃不上。

  “你到底怎么了?”苏合香问半死不活的老男人,他一声不响地出现她店门外,话也不说,就那么站着。

  苏合香一开始当没看见,他进店杵在她收银的时候,她就没法淡定了,她怕他发神经出洋相,只能先关店。

  这会儿他还当哑巴,苏合香把手上的小包砸向他手臂:“说啊。”

  男人依旧一言不发。

  苏合香气道:“死外面去,我真倒了血霉遇上你这么个……”

  赵础倏地说:“我被偷亲了。”

  苏合香眼皮微跳,她声音挺冷:“你一个男的,有手有脚,人高马大身强体壮,你跟我说你被偷亲,要逗死谁呢。”

  “真的。”赵础面部线条绷着,“我本来不想管,是你说要行善积德好人有好报,我才给买了点吃的。”

  他生硬道:“我喂的时候,心里在想你,一个没留神就被舔了脸。”

  舔?刚不是说被偷亲吗,怎么又成舔了?苏合香狐疑:“你喂的是人?”

  赵础抿唇:“一条小黄狗。”

  苏合香:“……”

  赵础吐出两个字:“母的。”

  苏合香:“…………”

  赵础痛苦又自责:“我不想被你以外的异性碰。”

  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甚至是严肃的。

  怨自己没保护好自己。

  “不想被我以外的异性碰,是个母的都不行?”苏合香听着看着他表露的忠诚,“仙女下凡呢?

  赵础轻叹:“我不是外貌协会。

  苏合香瞥了眼他明显多次擦洗过的那一半脸:“哟,这么时髦的词都会啊。”

  赵础失笑,眼尾浮现宠溺的纹路令人着迷:“我只是大你几岁,不是老古董。”

  苏合香去阳台,楼下树木长嫩芽,花就快开了,她“哗啦”一下拉开窗户向外探头,还有些冷的风吹动她特意留在脸边的须须。

  赵础刚走到她身后,就听她说:“恨我吧。”

  他一下就愣住。

  苏合香背对他,近乎残忍地撕裂他的伪装:“恨我跟别人好过,怪我接受其他人的触摸亲吻,介意死了。”

  赵础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面容阴冷了一瞬,他若无其事地说:“我不介意。”

  苏合香转过头,看他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抠破了吧。”

  赵础背部一僵,把抠破的手拿出来,微微笑道:“就差一点了,我会让自己不介意的。”

  苏合香也笑:“然后某一天大声质问我对你弟弟说过几个喜欢?”

  赵础眯了眯眼:“怎么和我说复合后的事,是在暗示我,让我做好准备吗?”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如花似玉的笑脸:“我准备好了。”

  苏合香冷冷道:“闭嘴。”

  赵础安静一会,又开始叨唠他不干净了。

  “行啦!”苏合香训斥一句,“喂个不知道哪来的流浪狗都走神,没被咬就算你走运。”

  赵础心底柔软:“咬了也没事,我会洗手,拿肥皂洗。”

  苏合香对他的浅薄粗糙认知感到无语:“洗手就有用了啊?要打针。”

  赵础“嗯”了一声,无论是他身边人的经历,还是他所知的,被狗咬最多就是洗手,有的手都不洗,还打针。

  但她要打针,那就要打针,不管是什么针,他都会打。

  赵础轻声:“你关心我,我好高兴。”只有我被你关心吧,只有我对不对。

  “你还关心我。”他哽咽着,几乎要哭出来。

  好好的做什么爱哭鬼!

  不苏合香脸色顿时就冷下去,她推开他回客厅,往布艺小沙发上一坐:“想多了。”

  赵础到她身旁站定,垂眸看她,目光深邃染着笑意:“嗯,我想多了。”

  苏合香猝然就被一阵不知名的烦躁袭击,浑身每个毛孔都堵得慌,她是真的不想和任何一个前任纠缠不清,可这事是进行时,正发生着。

  要是合适,那为什么会分。

  既然分了,不就是不合适嘛。

  这么浅显的道理,老男人怎么就不懂。

  费劲吧啦的重来一次,然后呢?

  不还是要分。

  她不再是十八岁,他也过了三十,他们各过各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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