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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语气很差:“别再发了。”
“好,不发了。”
赵础听着她那边的杂音,应该是吃什么东西,很可爱。
宝宝,你爸妈给你包压岁钱了吗?他们送了你怎样的新年祝福。
你晚饭吃的多不多,有没有吃鱼。
你现在是在床上吗。
过会儿是不是要睡了,明天几点起床。
你给我弟弟回短信没有给我回,为什么?是我发的晚了吗?
嗯,是我的错,我下次跑快些。
我给你准备了压岁钱,这是第三年准备了,三个红包都给你放着,过完年我把红包拿给你好不好?
每个红包里面都有一个平安符。
我想你每年都平平安安。
太多话从赵础的心里争先恐后地
跑到口腔,又一样样的回到原位,他嗓音极轻透着温柔:“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过年好。”
苏合香才不会觉得他这么好打发:“哟,就这样啊?不要我还你一声啊?”
“不敢想。”赵础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祈求,“可以有吗?”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地挂掉。
赵础自语:“脾气不小。”
他的视线长久地落在通话记录上面,抿了一晚的唇终于勾起来,心头的冰雪也融化成一捧春水。
这个点,一楼房间里的老两口还没睡,楼上走路声听着轻快,孙女士松一口气。
大儿子的心情变好,一定是让他记挂的事情有了想要的结果。
家里的顶梁柱没事,她也就能踏实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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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础初二就回了泗城。
家里没谁拦着,当他是给哪个项目工程的老总送礼拜年,就连赵嘉言都这么想。
没人会猜到他是为了一个女人,谋一份曾经拥有过又失去了,还想再拥有的感情。
初三下五,苏合香背着年前买的新包出现在商场,里面没什么人,好多店铺都是关着的,她慢悠悠的上楼,在二楼的走廊闻到了一股烟味。
有人在抽烟。
苏合香并没有加快脚步看看是谁,她朝自己的店方向走,在店门口看见了一到挺高的身影。
寸头似乎修过,一身黑衣黑裤,身板硬朗端正。
男人和她对上视线的那一秒,愣了愣,冷漠的眼里猝然迸发出明烈的色彩。
赵础拿掉唇边的红双喜,指间一动就将猩红的烟头碾灭,他若有似无地喘了几声,把抵着背后墙壁的腿放下来,站直身子,喉头滑动了几下,抬起眼帘对她笑。
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初次见到心爱的姑娘。
紧张,羞涩,也纯情。
苏合香:“…………”老男人怕不是返老还童了。
没去管赵础初几回的,苏合香把店里收拾收拾,就去街上的道观烧香。
赵础开车送她去的。
一开始她没坐他车,是他开着车跟在她后面,龟速行驶,肥皂剧再次上演。
她在路口拦出租车,他把车停她边上,降下车窗,在驾驶座和她说:“我们分开第二年,我去学的驾驶。”
阳光暖暖的打在苏合香脸上,把她的睫毛镀成金色,她斜他一眼:“谁问你了。”
“坐我的车好不好。”赵础单手放在方向盘上,侧着身子,深深看她,“我开车技术很不错,你就当我是免费的司机。”
这么不清不楚算什么事。
苏合香的表情没松动:“赵础,你知道的,我不跟人玩暧昧。”
“今天不好打车。”赵础听她的话,自己说自己的,“这样好吗,你付我车费,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苏合香在路口吹了会风,出租车没打着,她把让风吹乱的长发理了理,冲赵础一抬下巴,叫他给自己打开车门。
道观在步行街南边,苏合香到那儿就先烧香,之后才逛街,她买了根烤年糕,边走边吃边看。
“我会好好追你。”
满大街吃的喝的玩的,一样都入不了赵础的眼,他全程专注于眼前一人,怎么也看不够,心都化了,“我们那时候是你主动比较多,我都没有追你,这次我补上。”
苏合香吃完烤年糕就去买冰淇淋。
赵础一直和她一块儿。
“才吃过辣的,不要吃多少凉的,会拉肚子。”
“吃不完就给我。”
“手里的垃圾可以放我口袋,我来扔。”
“你走里面好不好,我不想你被人撞到碰到。”
苏合香把羊肉串的竹签丢他身上:“嘴能闭上吗?叨叨叨就知道叨,一路上就光听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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