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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能把意思搞透吗,就说。

  赵嘉言嘲完就进行自我谴责,他不该这么笑他哥,他爸身体不好,他妈要在身边照看,他的学费基本都是他哥出的。

  他坐在教室上课,他哥在工地干活。

  赵嘉言觉得他哥拿捏他的良心,才会那样肆无忌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赵嘉言做了几个深呼吸:“我闹了吗?”

  赵础把洗脸水泼在门口,经过一个白天烘烤的地面呲啦直响。

  空盆被他丢回角落桶上,他慢条斯理地把毛巾抖抖,挂在门口绳子上面:“提个醒。”

  “那谢谢了,你真是我亲哥。”赵嘉言皮笑肉不笑,“你牛,你真牛。”

  他用锐利的眼神巡视他哥的宿舍,没找到一样苏合香进来过的痕迹。

  工地是不能随便来,粗俗的爷们太多。

  “香香姐是个好女人,她配得上一切最好的东西,如果你是真喜欢她,就别随便要她身子,除非你决定好了娶她。”赵嘉言撇下一句就离开了。

  宿舍寂静了一会,赵础点根红双喜抽起来,烟雾爬上他没表情的英俊脸孔,他夹开烟,朝旁边吐了口烟,又把烟咬/回唇间,拎着装饭盒的布袋出门。

  下工了,工人们速度快的已经吃完洗好饭盆,到街上溜达去了,速度慢的还在吃。

  赵础出工地的时候眉头是锁着的,看着心情不好。

  有两个工人把工地当家,不在上工时间也搬砖,他们在他走过后,窃窃私语起来。

  “工头没事儿吧?”

  “明摆着是跟弟弟吵架了不顺心,就为个女人。”

  “什么叫就为个女人?”

  同伴抬胳膊擦脸上汗,高声道:“亲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要为爱情顾,两者皆可抛。”

  说到最后,他豪情万丈地把手一挥。

  另一个工人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他抱起三块砖头往推车上一扔,闻着灰尘喘气:“工头给精品店老板折星星好使吗,人家又不是还在抄歌词年纪的学生,搞那虚的,还不如买个包包。”

  “你咋知道工头没给买包,我看工头把她当块宝。”

  “那么靓的女人,工头不一定压得住,他多老实,一看就是个情话都不会,逗一下就脸成猴屁股的憨鳖。”

  “也是,我已经能看到工头被踹的那天了。”

  “他跟他弟弟瞧上同一个女人,还是个天上下来喝露水的仙女,难兄难弟。”

  **

  苏合香的晚饭是雪菜肉丝跟红烧排骨,还有个丝瓜蛋汤,她吃不下的,都被赵础包揽了。

  正是客流量大的时间段,苏合香把店关了,和赵础去学校里散步。

  晚风轻轻地吹,苏合香感受大学生们的青春气息,怀念自己的十八九岁。

  赵础神经起来连风和空气都嫉妒,他阴戾地吃着薄荷糖,没头没尾地吐出一句:“那个油,要用吗?”

  苏合香扭头看他。

  赵础也看过去,目光深深地:“嘉言说你接了。”

  苏合香收回视线:“拍了个照片就扔进了垃圾篓。”

  “还是有想用的打算。”赵础自语,“我们以前抹过,都不好使。”

  苏合香听他提这个,眼前就闪现一个片段,湿淋淋的泛着他形容的甜/腥,她有种在人群裸/奔的感觉,加快脚步去人少的地方:“那不是我擦脸的?”

  赵础气息里的薄荷味道落在她脸颊:“不止。”

  苏合香没看他:“哦,还有沐浴露。”

  赵础讲神情严肃:“不是,我买过差不多的润油。”

  苏合香没印象。

  赵础路都不看,头一直是低着歪向她这边,无所谓脖子酸不酸,脊椎好不好受:“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试试他买的那个牌子的油。”

  苏合香打开手机刷刷点点。

  一只手捂住她手机屏幕,耳边有温热吐息,“先在小珠子上面擦点,不过敏就……”

  苏合香不往下听了,她打开屏幕上的手:“你弟弟说要给我做狗。”

  赵础古怪地轻笑:“是吗。”

  弟弟抛弃底线和尊严,想必是认为自己伟大死了,当代情圣。

  他不知道的是,他想当狗,他哥可不仅仅是能当狗,还能当牛马,当一切供苏合香消遣的东西。

  他不知道的太多了。

  “嘉言做狗也是条蠢狗,出去玩疯了不知道回来。”赵础眉宇坚毅,嘴里讲着让人脸红的话,“我不一样,我是条忠狗,不会往外跑,只有被主人牵着的时候才出门。”

  苏合香对上他极强侵略性的眼神,妹妹都下意识抽了下,咕噜出来一小泡水,烦死了,她冷了脸:“那我这个主人是不是该夸你听话?”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做你的狗,是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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