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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程嘉遥却突然攥住她手腕。

  “尔尔,你——”

  她回过头,看到少年紧紧盯着她,喉结滑动,试探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其实他早该明白的。

  从前他就听到过江稚尔在拒绝别的男生时坦白自己已有喜欢的人。

  只是程嘉遥以己度人,从未想过原来这份单箭头的喜欢能够持续这么久。

  “没有,我就是……我就是看了个电视剧,这都是剧里的情节。”江稚尔随口扯了个荒唐的借口。

  她心脏突突直跳,也不再管

  这借口到底有没有可信度,拨开程嘉遥攥着自己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程嘉遥没再重新拉住她。

  他只是站在原地,无厘头地忽然问:“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二叔吗?”

  一瞬间,江稚尔双脚定在原地,再迈不开步子。

  浑身血液倒流般从心脏涌出,顿时手脚冰冷发麻。

  程嘉遥这一句问实在太过突然、太过轻巧了,却又如此笃定。

  江稚尔不知道他到底是从何处发觉。

  其实程嘉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又怎么会轻易说出口,就好像这个荒唐的念头其实已经在他心头绕了上百圈。

  也许是因为那次在医院,程京蔚低着头给江稚尔抹药的画面深深印入他脑海。

  而此刻,江稚尔的沉默与怔忪也正告诉他——他猜得没有错。

  江稚尔喜欢的人,就是程京蔚。

  他们的二叔。

  “尔尔,你……”

  “嘉遥哥。”江稚尔打断他,眼眶再次红了,水润润地看着他,“你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小姑娘低下头,像是被人发现做了错事,委屈又难受得要命,“我不会再喜欢他了,我知道的,他是……他是二叔。”

  与此同时,江稚尔手机响起。

  邵絮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一边逃似的快步离开。

  手机那头,邵絮语气焦急地问:“尔尔,你现在在哪里呢?”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缓和呼吸:“操场,怎么啦?”

  “你快回来吧,班主任她……”邵絮停顿,难以启齿般,最后道,“已经给你二叔打电话,让他过来学校了。”

  江稚尔一愣:“什么?”

  “你的日记本……”

  江稚尔拔腿就跑,拼尽全力朝教学楼跑去-

  窗外的风忽然大了,树叶连带花瓣扑簌簌飘落。

  江稚尔跑得气喘吁吁,风迎面吹来,让她不自觉分泌泪水,湿润了眼眶。

  她想在程京蔚到学校前,先去向班主任求情,用什么办法都好,无论如何……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程京蔚见到那本日记。

  可当她喘着气猛地推开办公室门,身型挺拔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转过身来。

  终究还是来不及了。

  程京蔚神色如常,朝江稚尔伸出手,将小姑娘拉到身边,低头问:“跑过来的?”

  江稚尔喉咙咽了咽,说不出话。

  “程总,今天叫您过来主要是因为尔尔的成绩问题,最近几次考试她成绩下降幅度实在太大,这是最近三次的成绩排名,您看看。”

  程京蔚接过成绩单,不是某一门科目的成绩下滑,而是所有科目都发挥失常。

  其实他并不在乎江稚尔的学习成绩,说实话,他们这个阶层早已无所谓成绩。

  他只在乎成绩迅速下滑背后的原因。

  “高考已经结束,他们这届高二相当于就已经迈入高三,最后一年至关重要,尔尔是未来有望冲击顶尖名校的人选,我作为班主任的确是着急,怕她错过这最最关键的一年。”

  程京蔚并不认可这些话。

  但班主任能特意叫他过来说此事,足以证明老师的重视与负责。

  程京蔚侧头,看向身边垂着脑袋的女孩儿,温声询问:“最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稚尔心脏重重一跳。

  随着这话,她抬头看向班主任,眼眶蓄着隐隐的泪,无声地祈求——可不可以,不要告诉程京蔚。

  可班主任看不懂。

  也或许看懂了。

  只是她永远想不到,少女日记中恳切爱着的那个人就是眼前年长她十一岁的长辈。

  她只知道,高三最重要的阶段,很多时候最影响一个女孩儿的就是感情,年少时最幼稚又最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

  她自以为这是对江稚尔最好的方式,该将这份感情扼杀在摇篮。

  “程总,这是尔尔的日记本,刚才自习课我经过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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