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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吟不解的神情中,顾思成放轻呼吸,坐她身侧,弯下身,挤了沐浴露到她身上,缓缓揉按。他神情刻意端得正经,力道放得轻,圈圈揉过,梁吟受痒意折磨而把头歪向一边,脖颈红了大片。
“……”
梁吟觉全身里外都被蒸软了,中间甚至抑不住喘息声,他真的进步许多,懂得绵长地使人舒服。她一步都不想动,最后是顾思成抱她回床上。床铺又大又软,被单有清新且淡香的味道,她陷入即想睡觉了。
顾思成出卧室门去转了一圈又回到她身边,蹲床边喊醒她:“旁边书房有电脑,我可以用电脑么?”
梁吟勉强睁眼,抬手揉揉他头发,问:“你要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可能有新闻可以看看,旁人联系处理文件时只有老年机不太方便,”他顿了顿,“如果你不想让我看外界,我就不看。”
“随便。”
梁吟合上眼皮,松开手。顾思成握住她下落的手,将其仔细塞回被窝,轻声应道:“谢谢主人。”
梁吟又睁开眼,看清浴袍下,顾思成这时是跪在床边的,瞌睡都有些醒了。顾思成脸红地辩解道:“出租屋过道太窄,跪不下。”
“跪什么?”梁吟想,拍几天艳照怎么把顾思成调成这样了,问,“还想做?”
顾思成忸怩:“这床大,比较放得开,但今天还是不要了,你知道边际效用递减么?再做下去器官容易麻木,不如前几次满足,还可能有损伤成负数。”
梁吟:“……”知识是让你用在这方面么?
房间宽敞,但心理上弥漫着的气味不比出租屋淡。梁吟睡得昏昏沉沉,梦到有条蛇缠着自己,从后背爬到前胸,又从腿下钻出来。她醒过来,发现只是顾思成抱着她。她拍开顾思成手臂,但不多久醒来又是箍在她身上的。梁吟认真思考分房睡的问题。
想了半天,寂静黑暗里,梁吟轻声问:“你是故意的么?”
无人回答。
她转回去,想捂顾思成口鼻弄醒他,顿了顿,还是只看着他睡颜,缓缓挨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
天明,梁吟浑身酸软,几乎爬不下床。她凭着意志力坐起来,而顾思成一醒过来,即在后方扰乱她的意志力。
“休息一天吧,就一天。”
他伸手过去拉梁吟,在梁吟屁股上摸了一把。梁吟回头白了他一眼,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不一会儿,敞着大半胸膛、衣衫不整的顾思成出现在她身旁,目光在她上下逡巡,“半天,休息半天可以么?下午再去上班。”
梁吟不理他,低着头洗漱。顾思成也拿口缸,三几下洗漱完,说:“那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给你准备早点。”
他挨过来想亲梁吟一口,但梁吟满口泡沫,给他推出门了。
梁吟心中觉顾思成在开玩笑,等洗漱完去吃饭,发现他果真在“开玩笑”。偌大的餐厅饭桌上摆着两个盘子,盘子里孤零零地各装了一个煎鸡蛋。顾思成“死猪不怕开水烫”般坐其中一个盘前,笑眯眯地说:“将就些吃吧,这里没面条,我只会这个。”
梁吟眉毛垮成了一条线,但还是拿起筷子,把这毫无技术含量但也许代表着“爱”的爱心煎蛋吃干净。
顾思成边吃边看着她,保证:“我会学做健康好吃的早点。”
梁吟心道如果有天分早就学会了,就像她一样。
吃完早点,顾思成收了碗放洗碗机,收整好跟着梁吟一起出门,两人乘坐几站公交车,再走一段路,到达郑燃的理发店。梁吟离开,顾思成目光粘稠地在她背上凝了好一会儿。
郑燃刚起床开了大门,头发乱糟糟的,在大院里放水洗脸。顾思成站他旁边,跟他闲扯:“你有妹妹么?”
“有。”
“你妹妹多大了?”
“小学二年级,八岁。”
“那只小乌龟是你妹妹的么?”
“是。”
“你给买的么?”
“我奶奶买的。”
“你有姐姐么?”
“有。”
“你姐姐多少岁?”
“三十了。”
“她做什么工作的?”
“城里面当牙医,我们家的骄傲。”
“你知道梁吟做什么工作的么?”
“她搞……”郑燃正在漱口,呛了一下,几下把口漱好,拿过毛巾擦了一把脸,起身,“兄弟,你问梁吟你就问梁吟,你扯我姐姐妹妹干啥呢?”
顾思成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问:“你知道她学什么专业出身么?”
郑燃不在意地答:“生物医药什么的。”
“她工作地点叫什么?”
“琳姐美容店。”
“我知道安琳,她和我说过。那里工作很严格么,怎么一个月都不放假,她天天都去?”
“严格个屁,鸟屎都没有。营不营业的,看琳姐心情。”
顾思成敛目思索:“如果不营业的话,梁吟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