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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是江潮眠,一手一个大馒头。

  她没力气问江潮眠怎么来了,所有力气花费在拿起他手里的馒头,靠近唇边。

  馒头凉的发硬,她有点咬不动。

  “饿了三天肯定没力气,我带了糖水,先喝点糖水再吃。”江潮眠拿起地上的塑料袋,粗暴地撕开一个口子。

  祁麟颤颤巍巍接过来,差点掉了,她喝了一口,清晰感觉到液体顺着食道一路到胃,冰冰凉凉的。

  塑料袋不好拿,中途撒了很多,粘在脖子上汗一样黏腻。

  腹中的饥饿感被唤醒,连带恶心一并袭来,她缓了缓再次咬了口馒头,终于有力气说话。

  “我还要再待几天?”她慢慢咀嚼着馒头,直到散发出一丝甜味才咽下肚子,嗓子眼甜的发齁,祁麟只能轻轻咳嗽来缓解。

  “六天,今天已经第四天了,再坚持一下。”江潮眠把另一个馒头也塞进她手里,“我偷钥匙过来的,马上查寝了,得赶紧回去,你慢慢吃。”

  “谢谢。”

  “不客气。”

  简单道别后,江潮眠轻轻合上门。

  她一口口味如嚼蜡吃完馒头,将另一个馒头放进口袋留明天吃。

  糖水不好保存,她一口气喝完了。

  还有两天。

  祁麟呼出口气,虚虚握了握拳。

  有了食物的后两天不算特别难熬,黑暗中她一遍又一遍计划怎么逃出去。

  靠自己肯定不行,她连地图都没摸透,需要找个人帮忙。

  人生地不熟,这个人选非江潮眠莫属。

  他们非亲非故,不知道江潮眠愿不愿意。

  —

  两天后B打开门,她甚至还有力气扶墙站起来。

  B吃惊挑眉:“还能站?看来没关够。”

  祁麟牵动了下嘴角。

  “还想继续关着?”B说,“出来吧。”

  她试着走出一步,下一秒差点跪地上。

  温暖的日光照射进房间,她余光瞥过,看清了墙上那些暗色的痕迹。

  是干涸暗红的血迹,凌乱地组合成扭曲的线条,深浅不一地刻出一个个名字,大大小小占了半面墙。

  她的视线稍稍后移。

  墙面一角,暗色血迹的衬托下,新鲜鲜红的血液格外刺眼,深深刻出字迹的雏形。

  祁麟低头看去,撑在地上的食指指尖被血染红,混着腻子粉,凝固在伤口上。

  她再次站直,撑着身体走出门。

  阳光直射进眼球,她不适地合上眼,晃了晃神。

  她一定能出去。

  一定要出去。

  第166章 爱和愧疚

  祁麟又被带回了宿舍楼,正是下课时间,宿舍没落锁,零星有人路过拿着衣服去洗衣房,金色的阳光斜斜透过走廊,施舍般洒落在每个房间门口,不再像初到时死气沉沉。

  她被推进宿舍,一袋馒头一齐丢桌子上。

  行李箱好好摆在角落,六天前散落一地的零件整整齐齐放在桌面一角,貌似那次过后没再搜过寝室。

  他们扔下她走了,祁麟吃了一个馒头,太干巴又找不着水喝,只好去厕所洗澡。

  这么些天没洗澡,她快馊掉了,顺便漱了口,口干舌燥的感觉才消退一点点。

  但根本治标不治本,还是渴。

  等祁麟走出厕所,琢磨要不要凑合喝自来水时,发现江潮眠已经回来了,在叠衣服。

  江潮眠将衣服叠好的衣服放成一摞,抬眼看她:“回来了?怎么样?”

  “还行,没死,谢了。”她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床脚的桶里,“有水喝吗?”

  江潮眠从桌子底下拿出暖水壶,又找出一个玻璃杯递给她:“水有些烫,杯子洗干净的,晾晾再喝。”

  祁麟倒了满满一杯水,接了盆水放里面凉着。

  等水凉的间隙,她问:“下一周还会怎么整我?”

  “你应该猜到了,第一周是丧失意志力,第二周非打即骂,第三周电击疗程,每个负责人管的方式不一样,不过大差不差。”

  “电击疗程?”她回想起刚来那天路过的电击房。

  “挺痛苦的。”江潮眠将衣服放在床头,回头在太阳穴点了一下,淡然道,“原理就是让你对某样东西产生恐惧,一见那样东西就会回想起电击的痛苦,就算心理上克服了,生理多多少少也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你也试过?”

  “嗯,不过还好,次数多就习惯了。”

  习惯了?

  那得多少次才能习惯。

  “这么痛苦的话,你没逃出去?”祁麟拿起水杯对着水面吹了吹,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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