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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残血了。
“快上车!”一渡春风喊。
祁麟依言上了车,在车上不能补状态,她的物资也撑不住自己补满。
原本仗着人数优势一下又劣势了。
枝叶看着干着急。
“麒麟,你在干什么?”半半皱眉,“这么明显还能被打残。”
位置暴露不好苟,一渡春风开车冲向刚刚的狙击点位,安慰道:“没关系,还能打,麒麟你保好自己的状态,我俩上。”
祁麟抿了抿唇:“好。”
车停下来,半半冲上前报点,一渡春风跟在后面,找合适的位置狙人。
祁麟藏在车后补状态。
少了个人,明显难打的多,加上祁麟状态不好,他们很遗憾停留第二名。
好在前三都能加分,sunshine心很大,四人下场,sunshine作为sun的教练,主动鼓动士气:“第二名已经很好了,前面我们分拉的很开,一场而已,不至于被追上。”
“话是这样说,麒麟,你今天状态不是很好。”bc说,“你这样的话,我不放心让你替补,要不你先休息两天,调整一下,下一轮我去。”
祁麟明白自己不适合再上场,不把何野这件事搞清楚可能会一直游神,于是点头同意了:“好,那下场不错上,我复盘调整。”
“不错前两天十二点就睡了,都过上老年生活准备退休了,还能上场。”枝叶在队里年龄最小,主动活跃气氛开玩笑道,“不容易啊。”
“我刚刚说话有点冲,不要介意。”半半也道,“我们就是这样,有事当场说,尽量当场解决,不然容易心里有疙瘩。”
“没事,本来就是我的问题。”祁麟摇摇头,心情复杂,“我回去调整一下,下个场次我可能也上不了了,不错你可以吗?”
“你能调整过来我都行。”bc说,“本来就是当替补打的。”
祁麟请了几天假,下个场次不用她上,时间很充裕,她可以去调查一下那份报告。
高铁上祁麟在复盘上场比赛,明显有好几波失误,sun有意练保医疗兵的打法,可这把可以收割的人头没收割掉,可以躲的伤害也没躲掉,导致枝叶掉点,被迫切换战术,按平常保狙击手。
退出回放,她打开相册,找到昨天拍的照片。
报告上确实是何野的信息,显示中度抑郁轻度焦虑和轻微自残倾向,祁麟仔细回想这些天相处的细节。
明明大夏天,何野穿着长袖长裤。
时不时发呆。
还有……换掉的志愿。
她甚至在没发现那些报告前,只觉得有点怪,是这么长时间何野改变了生活习惯,或者是工作需要。
可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改变!
大夏天哪个工作需要穿长袖!
她太迟钝了,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没有一点改变。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为什么何野……突然不好了。
祁麟原本打算去何野去过的那家心理医院问问,但前台告诉她不能透露病人信息。
她茫无头绪回到小区,坐凳子上看着窗外的夕阳,等着何野。
今天十九号,再过十一天,何野要去上学了。
何野没跟她说过报哪所大学,但应该不在北京,她前几天看到何野一个人在收拾东西。
她们又要分开了。
明明才在一起几天,又要分开了。
房间一点点暗下去,她想,何野是不是也坐在这里等过天黑。
抑郁症会很难过,何野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柜子里有瓶没吃完的安眠药,何野失眠的时候,会想什么呢?
她自残过吗?会有伤口吗?流血的时候疼不疼?
祁麟想了许多许多,她被罩在黑暗里,盯着缓缓升起的月亮出神。
直到门打开,啪一声,灯也开了。
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笼罩在祁麟身上的所有黑暗,女孩子清亮的嗓音瞬间将祁麟拉回神。
“回来了?”何野说,“怎么不开灯。”
祁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何野把买来的菜放进冰箱,挑了几个番茄和鸡蛋出来:“西红柿炒鸡蛋吃吗?太晚了,随便吃点。”
“又要走了对吗?”祁麟低声问。
何野听后不明所以地问:“我现在不回来了?”
“你去上学,可你走了,难过的时候该怎么办呢?”祁麟的背影佝偻着,双脚踩凳子上,双臂环保着自己,嗓音压在抱在一起的胳膊里,闷闷的,“没人陪你聊天,你不跟梁夏说,也不跟我说,你不跟我说,我哪知道你很难过……”
“说什么呢,我干嘛难过……”何野的手慢慢垂下来,鲜红的西红柿衬得她皮肤越发苍白,刚反驳一句,明白过来自己的解释很无力,“你知道了……?”
“昨天柜子没关。”祁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