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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提示音又响起。
是她爸的消息:回来了吗?
魏寻:嗯,妈妈怎么样了?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等会第一会儿,才回复过来:医生说这几天是关键期
魏寻眉间的沟壑更深了,一股无名之火从胸中涌出。
魏寻:到底怎么样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伤情很不乐观,颅内出血过多,医生说……就看这两天能不能挺过危险期了。
魏寻没再回复了,手无力的垂下来,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死亡离她这么近。
她垂下头,咬着唇,心里乱糟糟的。
她看着窗外不断移动的建筑和田野,只希望快一点,在快一点。
不知看了窗外的景色多久,火车上的女声播报响起:尊敬的乘客您好,您乘坐的0526次列车即将到达A市东站,请带好的行李物品……
魏寻恍惚的抬起头,确认的是东城A站,背着书包着急的在列车车厢门口等待。
她心急如焚,列车门一开启,魏寻就先行跑了出去,一路狂奔出了火车站。
一出火车站,魏寻就被门口的司机围上了。
“小姑娘!要坐出租车吗?”
“坐车吗?”
“现在就能走。”
魏寻拒绝了,那群缠人的司机还一直围着魏寻走,大抵是觉得她年轻好骗。
这种堵在门口揽人还缠人的司机,大都是黑车司机。
若是平时魏寻也就无视她们走了。
但偏偏是今天,魏寻脾气差得很。
“都给我滚开点!”
那群司机大概是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一开口这么爆,顿时愣住了。
魏寻冷眼扫过。
一群混了多少年社会的老司机竟被一个小姑娘给吓到了。
震于她的气势,这些缠人的司机全数退开。
魏寻脱开人群走到路边上。
坐上离她最近的一辆无乘客的出租车,急声说道:“到第一医院,麻烦快点!我付双倍价格。”
司机眼睛一亮,顿时化身秋名山车神,提醒了一句,“女士,系好安全带。”
魏寻太急了反而做不好事,系个安全带系了好几次才系上。
司机见乘客系好了安全带,看后视镜,挂挡,踩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即使司机已经走了他知道的最短路线,用了他能开出的最快速度,但耐不住A市路况堵,堪堪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魏寻送到医院门口。
魏寻把钱付给司机后,一边往医院跑,一边打电话给她爸,对面很快就接了。
“爸,我到了。”语气里还有些气喘。
“我去接你,你在那栋楼?”
“三栋B区。”
“好,你在那里等我。”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大多走过的人脸上都是愁眉苦脸。
魏寻垂着眼,唇角下落,她也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魏寻爸很快就来了。
魏寻沉默的跟在男人的背后,一路来到icu,重症监护室区域。
“你妈妈在那。”魏寻爸低声道,情绪也很是低落。
顺着父亲指向的方向,魏寻走进去,隔着透明的白色玻璃。
她看着病房里到处插满了管子的女人,魏寻忍了一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奔涌而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她的妈妈,一个那样优雅自强的女士,现在却浑身插满了管子,无力的躺在那张病床上。
缓了很久的情绪,魏寻才擦干眼泪,和她爸坐在监护室外面的椅子上。
“和我说说具体情况。”魏寻压着着颤意的嗓子。
魏寻爸交叉双手握着拳,眉间拧出一个疙瘩,眼白里布满红血丝,透着疲惫,“昨天下午,我在外面应酬,然后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你妈出事了。”
“我赶紧赶了过来,做手术做了一下午才从手术室移到了重症监护室,我才给你发了信息。”
“是一辆大货车撞的,肇事逃逸了,今天早上已经抓到了,酒驾。”
魏寻放在大腿上的拳头逐渐握紧,青筋暴起,她现在真想去把那个酒驾司机宰了。
男人的声音很哑,“我已经叫律师去处理这件事情了,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后半句话极冷,父女两人都是一股狠劲。
“嗯……”魏寻指甲陷进肉里。
“吃饭了吗?”魏寻爸转过头问。
魏寻:“……”
“我